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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富竟然没有乘坐马车!
他骑着马!
他怀抱着一个姑娘……那姑娘戴着面巾,但肯定就是安小薇!
他就这么走在集庆的街巷上,还频频向街巷两旁的百姓们挥手。
这一举动不单单出乎了叶不凡的预料,街巷里的百姓们显然也没有料到。
于是,他们对陈小富的这一动作做出了回应——
他们也向陈小富挥手致意!
他们不单单挥手致意,他们还发出了震天的呼吼!
“陈爵爷……”
“陈爵爷早……!”
“乡亲们早……乡亲们辛苦了!”
那些街坊们愈发激动,他们状若癫狂:“陈爵爷辛苦了……!”
有姑娘似乎失去了理智,她们挥舞着手里的手帕,声嘶力竭的尖叫道:
“陈爵爷……陈公子……我喜欢你……这里这里……!”
江南民风比别的道都要开放,这些姑娘们不仅仅就这么喊着,她们竟然冲出了人群向骑在马上的陈小富冲了过去!
这特么的!
陈小富吓了一跳,他就是为了搞搞气氛,却不料这似乎搞到了自己头上。
他连忙将安小薇抱起,从马背上一飞而起!
“集庆的乡亲们,集庆的姑娘们……我陈小富在议政殿的广场上等你们……”
他就这么飞走了!
街巷上一群人望着天,一个个变得更加疯狂!
叶不凡的视线落在了后面的那匹马上。
他的脸顿时就绿了!
他看见了也戴着面巾的姬小芳!
那是他做梦都想要得到的女人!
可现在,这个女人竟然在一个一身白衣一头白发的男子怀里!
当陈小富飞起三息,那白衣白发的男子竟然一搂姬小芳的腰他们也飞了起来!
那男子一身白衣飘飘。
一头白发飘飘。
姬小芳……
她双手搂着那男子的脖子,一头黑发飘飘!
这看在别人的眼里,当是神仙眷侣。
可看在叶不凡的眼里,他的眼里仿佛有两簇火苗在熊熊燃烧。
他腮帮子一鼓,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贱人!”
他看向了春衫公子:“那个白衣少年,他是谁?”
春衫公子摇了摇手里的扇子:“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蜀山剑宗传奇小师叔李凤梧……”
他扭头看向了叶不凡,戏谑一笑:“怎么?你想和他单挑么?”
叶不凡一噎,眼里的怒火消失。
整个人顿时没有了刚才的锋锐。
他的嘴张了张,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春衫公子又道:“坐下吧,这就是本公子给你说的势!”
“黑莲教教主姬小芳,她向李凤梧投怀送抱,而李凤梧与陈小富之间情同手足。”
“很显然姬小芳是要通过李凤梧借陈小富之势来对付你红花会……”
“连魏国战神封印都败给了他的护卫,你认为你红花会那群乌合之众是他的那些护卫的对手么?”
“叶公子,等陈小富此间事了,他派出一百个护卫就能将你红花会杀个干干净净!”
“你若是不带着红花会投靠定王殿下……你觉得你面对陈小富有半分胜算么?”
叶不凡坐回了他的位置上。
他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此刻阴云密布。
昨晚在如烟画舫与这位春衫公子一见,他本以为就是与春衫公子结识一番。
他虽是红花会的少主,这身份其实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他是个有追求的人。
是个有理想的人!
他希望能与更多的有身份有名气的人多接触,以此来让自己那土匪的身份变得更淡一点。
他很清楚当土匪没有前途。
但当土匪有一个好处——
进可抢劫过上比种田更好的日子。
退……退可被招安,那样他叶不凡摇身一变就能成为朝廷的官!
可直到现在,朝廷竟然也没有派人来将红花会招安,这让叶不凡很是不爽。
所以,他决定要在四方山一带搞点大动作。
就在他准备带着红花会将黑莲教消灭,将黑莲教教主姬小芳抢来当少夫人的时候,却听说姬小芳离开了四方山去了集庆。
从黑莲教内部眼线传来的消息说的是姬小芳是去集庆杀陈小富的!
对于这位大周冉冉升起的权贵,叶不凡也颇为好奇,于是,他也来到了集庆。
他来到集庆之后这才知道这地方已成龙潭虎穴之地,竟然有不少江湖中人都从各地而来意图刺杀陈小富。
他不是个莽夫,他没有参与其中。
他在静观其变。
当金陵山那一战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在暗自庆幸,却又隐隐有些忧伤。
陈小富既然活着,那姬小芳就应该死了。
这几日他都没有见到姬小芳,也没有听到关于姬小芳的消息。
他万万没有料到姬小芳这贱人……竟然献身给了李凤梧,投靠了陈小富!
她不是去杀陈小富的么?
这特么的,怎么杀到了李凤梧的怀里?
一想起姬小芳那张绝美的容颜,叶不凡愈发的不甘。
可他能怎么办呢?
红花会上下千人,就没有一个是李凤梧的对手!
他叶不凡根本不敢去和李凤梧叫板。
昨夜春衫公子其实已向他发起了邀约,但他并没有当场就表态。
当然,昨晚他也还不知道姬小芳已上了李凤梧的床。
昨晚没有表态的原因很简单,春衫公子小有名气,但分量还远远不够!
他就是个所谓的文人,没有一官半职,好像连功名都没有,更不用说能在庙堂之上呼风唤雨了。
他叶不凡可以与这春衫公子勾栏听曲,但若说是认他为主,这显然不可能。
此刻,春衫公子更明确的说是请他带领红花会投靠定王……
叶不凡没有被姬小芳扰乱心神。
他也看向了春衫公子,问了一句:“定王殿下可还在洛邑?”
这话颇有深意。
表明他知道嘉福寺定王妃叛乱那件事,也知道而今的定王已成了丧家之犬!
甚至知道女皇陛下都已经下了旨剥夺了定王的封号。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而今的陈余,他不单单啥都没有了,他还在朝廷的抓捕名单之上。
若内务司以及存在,恐怕他早已被内务司的鬼给盯上了。
投靠他……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春衫公子也看向了叶不凡,他眉梢一扬微微一笑:
“洛邑那个地方就是个小小的池塘。”
“定王殿下非池中之物,与其困于洛邑,不如远走高飞归于大海!”
叶不凡呲笑一声:“何处是定王的大海?”
春衫公子收回了视线,独自斟茶,淡淡的说了一句:
“越国,便是定王的大海!”
叶不凡心里一惊,心想这定王都流亡到越国了?莫非他还能在越国翻起风浪卷土重来?
“你书读得少,见识也少,本公子并不怪你。”
春衫公子端起了茶盏,又道:
“你知道安知鱼么?”
“知道,安知鱼这些年不是在魏国经营他的势力么?”
春衫公子也呲笑了一声:“井底之蛙!”
“安知鱼虽在魏国,但他真正经营的却是越国!”
“你知道安国公的长子安罗离开大周之后去了哪里么?”
叶不凡一愕,显然他并不知道。
春衫公子也没等他回答,他看向了叶不凡,又问道:
“你知道安北庆去了哪里么?”
“你知道潘成林的妻子安浔带着他们的女儿潘月云去了哪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