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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件半坏的武器,看出赤子先生的一招伏笔,并不是说我有多大能耐,只是因为足够了解赤子先生手下的战力,而且刚刚温习过一遍,更加明白了他们各自的优缺点。再结合“拿稳别掉了”那种奇特的生物吸引力,或者说,对生物特殊的增幅作用。
这种增幅作用的吸引力,在“拿稳别掉了”半坏之后泄露了出來,不过太过微弱,要想做个比喻的话,只约等于“闻到不错的气味精神稍微一振”的感觉。除了蚊虫,即便是我,不细查的话,也会忽略。
而再做个比喻,如果把“拿稳别掉了”比作棋盘,把赤子先生和队长们比喻为棋子,作为一个继承了些“棋艺”的人,棋盘和棋子都认识,那么这盘棋是怎么摆的,对手可能会是谁,就不难推演出來了。
事实上,在赤子先生的组合中,擅长超远距离和近距离攻击的雷的确是在用这千变万化的武器作为棋盘进行全面辅助,布妮小姐作为远程多面手,夏普作为牵制和肉盾,福米尔作为破防和攻坚,“将军”位的某人输出和绝杀。
其中起最主要的辅助作用的,正是我弄坏了的棋盘,这样算來,雷居然宁愿受伤也不放下,看來是经过了一番锻炼,下意识地不愿意放手。以他对赤子先生的忠诚,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棋盘就这么大,我甚至沒有发现什么地方可以放绝杀的“将军”位,而博乐这个人,再如何牛气,也不可能是绝杀之人,因为这套“棋”,我用來对付神明的啊……
为什么推演出这套棋是对付神明的,或者说,为什么推演出这套棋可以对付神明,是因为它在某个方面,可以弥补兰波所总结出來的、神明与魔导师之间的区别。
依然要再次强调,是区别,不是差距。以魔导师或圣骑士之下的力量,是无法在神明的层面拉近什么距离的。就好比街头一个拿刀的和拿剑的侠客对决,决胜点,甚至最后受益者,都可能是只是一个路过的无赖。
这是在俗世随便就可以翻起大浪的一盘棋,起码我是沒有任何想法去试一试这盘赤子先生设置的棋的。可这样的棋,在某些事件中可能只是一个死乞白赖的无赖。
经过一番几乎可以肯定的推断之后,我就觉得赤子先生如此放任我,让我逐个击破做恶人把戏,姿态的确是够的。但是要做出的姿态早已做出,并不需要一个不上棋盘的弃子來多舌,所以他的嘴脸就愈发可恶。
弃子被我说破了,却依然心存幻想似的,扭曲着脸,却努力做出平淡姿态地呵呵笑:“你有点过分了哈,不久前还只是一个我们身边的爬虫,现在却來非议我,你是不是想做魔法学院院长想疯了,”
啊,其实真是可笑,随着进展越來越歪意外越來越多,这场以我就职院长为目的的大会,却渐渐给了我逃离的力量,也是挺讽刺的。
我心里这样想着,却依然沒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突然出手,做了一次偷袭,而且一出手就是绝技,,黑白。
而且,是黑白中目前杀伤力最强的太极阴阳鱼改造的八卦魔法阵,一个在黑白的世界里自然而然生成了的究极魔法阵,只不过,这个魔法阵非常耗蓝,用以激活后背阴阳鱼的魔力几乎是拿水龙头在放水。
但,这是一个不可逆的魔法阵,起码按照我的理论认识是如此。视线里的色彩飞快消退,由黑白取代,随之而來的,天地间大部分力量似乎都被我强行收管,按照我的思想迅速地汇聚。
说迅速,其实还算有一个起手的时间的,所以我特别关注的伯勒同学还是做了点挣扎。撇除他一开始慌乱的一瞬和试探性的几波剑刺,在稍后我蓄势的时候,他很是使了些攻击力强大的剑招,在我黑白的世界里留下了淡淡的虚影,这已经可称为了不起,毕竟他到底只是十级剑士而已,修为底子在我的视线里一览无遗,那他的招式就绝对是强悍无比了。
我稍微有了点试探的心思,以平缓的速度凝聚着八卦魔法阵,沒有刻意加快或放缓,但是依然让伯勒无计可施的样子,连续施展了几套着实各有千秋但是都厉害无比的剑招,却连我对他的围困都逃不脱。
他依然很努力,但是在黑白世界开启的状态下,这种随手就可以捏死的感觉依然存在。在我有些疑惑是不是应该不再玩弄他,给他个痛快,然后又有些顾虑福米尔的态度的时候,一个让我眼睛貌似一花的情况发生了。
这很奇怪啊,眼睛里只有黑白条理,感知中事无巨细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一种被晃花了眼睛的感觉,我再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面镜子或者说,一体八面的镜子,将八方的景象都映照了出來。在我黑白的世界中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独立的不是黑白的东西,特别明显的是镜子会反射四周的黑光和白光,在八面镜里面都造成倒影。
让我特别在意的是,我的八卦魔法阵赫然也被倒映在了里面。
为了了解一点这个镜子的故事,我特意解除了对话唠反角伯勒的视听压制。果然话唠自己就解释上了:“这是八镜剑,是至高神赐予我的最终底牌,你,是第一个把它逼出來的人。兰波,不,吴宁负,你惹到我了,你也惹到至高神了。你会后悔的。”
“在八镜剑的护佑下,所有的攻击都会被如数反弹,所有的伤害都会被吸收,甚至我的所有受的伤都会被瞬间被修复,在这把剑的护佑下,我是无敌的。”
原來是一把无赖剑,至高神也是挺了解伯勒的,给了他一把不断耍无赖,然后炼成龟缩神功的武器。
而伯勒已经越來越歇斯底里,大概也发现了自己祭出了底牌,依然无法挣脱束缚了吧。
“你……你不要太得意了。就算我动不了,八镜剑也可保我无虞。”
我后悔了,真不该听那么多他的废话,现在想洗耳朵都來不及了,我抬手五指用力一抓,瞬间就加快了八卦魔法阵的形成。
让噪音快点消失吧。
耳边突然嗡鸣了一声,感知告诉我,我的神躯遭受到了强大的伤害,而伤害我的,的确是那个八镜剑的反弹。
耳边嗡鸣之后,似乎听到了某人猖狂的笑声,暗想了一下还真看不出这个家伙是如此嘲讽的人,真是不作不死。
我却依然沒有停止八卦魔法阵的形成,而是花了一点点的手段,从外界往自己体内吸纳足够的黑白力量,然后尽数交付后背上的阴阳鱼。
果然不出所料,无论是我凝结的八卦魔法阵还是被八镜剑复制的,都是源于我背后的阴阳鱼,对于反射过來的伤害,阴阳鱼自行消耗了一丝丝的黑白力量,就将它们消散于无形了。
阴阳鱼并不会自行产生力量,但是可以由我的魔力驱动,并在一定程度上借用外界的黑白力量,但是一旦借多了,阴阳鱼也要罢工的。
这个,就是我与无赖剑互相扯皮的时候,慢慢摸索出的原理。
毫无疑问,无赖剑当真是一件了不得的神器,起码它逼得我不得不先破坏它再找伯勒的麻烦。伯勒浪费了一把好神器,如果他有足够的攻击的话,他才是真正的无敌,可惜,他沒有,也许他大半的精力,都浪费在心机算计上了。这个,即便是同样喜欢算计,却更专注于解剖学的兰波,都比他在武力上走得要远得多,即便兰波本职还是一个魔法学徒。
八卦魔法阵已经成型了,一旦成型,它就具有了不可逆性,太极八卦的生生不息不是开玩笑的,那把无赖剑再如何强大,总是一件武器,不可能与八卦魔法阵拼消耗,最终肯定是要被我破坏的,而根据我传承自兰波的计算能力,在黑白世界因魔力告罄而消退之前,绰绰有余。
真是可惜了一把好剑啊。这么想着的时候,都已经可以看见剑上的裂痕了。
“啊。。不可能。。”也许是太过于激动,伯勒居然强行冲破了我有些心不在焉的视听压制,怒吼了出來,“至高神赐下的神器啊。怎么可能。”
我谴责了下自己的心不在焉,刚才有些太专注于观察八镜剑了。而伯勒则趁着这点时间语速飞快地拼命争取着生的希望:“你不能杀我。我告诉你,至高神在我身上投注了注意力的。你会被他盯上的。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你杀了我,会因为我的天赋技能受到诅咒,你的所有气运将会烟消云散,气运也将从此与你绝缘。你会一辈子做一个失败者。失败者。杀了我,你就一辈子都是失败者。”
语速虽快,多少还是有点可听的内容的,而在这段时间里,无赖八镜剑已经崩坏,再也无法在我的黑白世界里显现。可是在它崩坏的同时,我的精神突然一恍惚,好似被人当头一棒,而且是脑袋不疼却晕了过去的那种当头一棒。托此之福,我清醒地感受到了自己眩晕了一秒,在眩晕之中,却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与上面不知多远之外,却清晰无比的一双眼睛略微对视了一眼,然后,瞬间吓醒了。
“哈哈哈。”一阵重又猖狂的笑声传入了我的耳朵,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是正常的世界。
“哈哈哈。至高神看到你了,看到你了啊。你死定了吴宁负。”
我脸色可能很白,脸上全是失血后的发麻,可是并不是因为伯勒的威胁,单纯是因为魔力消耗一空。
沒有了魔力,我就那么一步步走向了伯勒。期间伯勒不知道是不再稀罕攻击我一个被至高神盯上了的人,还是实在太吐气扬眉,只是捧着肚子笑得直打跌。
我走到他神前,蹲下身去看他身前的那一地玻璃。仔细辨认之下,我认出了……是我穿越初來时,眼前映照着自己的,那种魂镜。
赤子先生发明的,可以稳定人灵魂的魂镜。
虽然有所改进,但是,依然是魂镜沒有错。
我略沉默了一会,就站起身來,看向戏谑地看着我笑的伯勒说:“你准备好了吗,我现在要动手杀你了,以武技杀你。我想,被魔法师用武力杀死,才是你这个无赖,最合理的耻辱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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