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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 mar 05 23:29:58 cst 2016
段早和段谢开始对骂,段早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为什么在我饭中下毒?”
苟丹远远的看着好戏,嘻嘻,这个‘根’字说的好形象啊。
段谢道:“欲治其罪,何患无辞,我什么时候给你下毒了?”
段早道:“哼哼,敢做不敢认吗?”
段谢说:“你为什么派杀手袭击我?”
双方没有信任,这事哪说的清?说不清就打呗,双方噼里啪啦开干。
‘钟吾国第一国师’曹精对草山双煞说道:“这事二位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草山双煞说:“你不掺和我就不掺和。”
曹精对这种练邪功练坏脑子的人实在无话可说,但他是明白人,不能和草山双煞开打,不是怕了他们,而是看在段阳的面子和钟吾国的大局上,于是他说:“那我们找上皇评评理,这边让他们玩玩。”
双煞同意,三人朝京城飞去。
鲍因接到苟丹的急报之后,觉得决战时机已到。这段时间以来,朱家军待在双峰山地堡在中,吃着苏城运来的瓜果蔬菜,养精蓄锐,粮草充足。据朱家军斥候观察,守在双峰山的皇军已经多天没开伙了,军粮收不上来,士兵饥一顿饱一顿,军心涣散,士兵只能以野菜充饥,胆子大点的都偷偷溜走了。地方的杂牌军更是惨,他们趴在壕沟里饿的眼冒绿光,甚至几个士兵为了一只老鼠而拔刀相向,操练时形稀稀拉拉,萎靡不振,好多士兵都被段阳抽调到各地镇压人民自卫军,兵力捉襟见肘。
朱家军每天晚上都要在阵地前烧烤,诱人的香味飘到皇军阵地上,皇军咽着口水,趁长官不注意,爬出战壕就往朱家军阵地跑,刚一回头,长官也跟着来了,有时朱家军一天就要接受数百皇军。鲍因让他们吃好喝好,然后送去走正步,叠被子,喊口号,大力洗脑,过十来天就可以为我所用了。
此时不战,更待何时?鲍因给红石宗发去急信,要求派两千红石宗弟子支援。洪霸天回信说李国兵陈边境,红石宗危在旦夕,一句话,没多余的兵力支援朱家军。
鲍因很失望,但时机不可失,不管红石宗是否支援。双峰山、吉城的朱家军倾巢而出,在瓢泼大雨中急速前进,据守在双峰山和吉城的皇军一触即溃,没遇到任何阻力,接着快马加鞭,直朝京城冲去。
一万兵马浩浩荡荡,卷起滚滚泥浆,长矛如林,刀剑染霜。茫茫的雨幕笼罩在苍茫的乡间小道上,一支支铁甲骑兵在前进,朱字大旗已经卷了起来,为了躲避迎面打来的雨点,骑兵们都俯低了身子,湿透的衣服在盔甲下面紧紧地贴着身体,快速奔跑的战马在雨中冒起热气。朱家军迅疾如电,马蹄踏在泥水里溅起黄色泥花,刀剑铿锵的碰撞声与人声、马鸣响成一片,构成一幅坚不可摧的画面。
傍晚时分,京城,雨还在下着,但天边一轮落日如血,预示着今夜将是一个无情的夜晚。
守卫在城墙上的皇军睁大眼睛,看着远方那一条长龙,张牙舞爪的朝京城扑来,急忙吹起警戒号。现在守卫京城的,都是段阳的嫡系一万余人,其中大部分是御林军,地方军队要么被调到地方追捕人们自卫队,要么干脆散了,饭都吃不饱,谁有心情打仗?
此时,段早段谢两兄弟还在小山坳对持,双方各不相让,纷纷把支持自己的亲信调过来,不大的小山坳里挤着千余人。
段阳在密室听到警戒号,匆匆出来,侍从告诉他,两位殿下在城外相持不下。
段阳骂道:“奴才,怎么不早说!”
侍从很委屈,但急忙跪下请罪,“臣罪该万死!”心里腹诽道:“能怪我吗?还不是你规定的,修炼时不得打扰。”
段阳急忙找到冥山老祖,冥山老祖全身罩在黑布中,喝着酒打着盹,旁边十几个人伺候着,没有一个人见到他的真面目。
段阳刚要打招呼,冥山老祖摆摆手道:“我知道了,马上就去,唉,这活太难了,早知就不接了。”
段阳不敢摆他太上皇的威风,也不敢自称老夫、寡人,他弓着腰,客气的说:“有劳老祖,让你费心了。”
冥山毒怪周身散发出浓重的黑雾,眨眼间人飞到高空,他座下的石凳被腐蚀的化为粉末,段阳舒了一口气,直奔京城郊外飞去。
段早、段谢打的累了,双方拉开距离,坐在石头上休息,好在双方亲信同朝为官,都混个脸熟,没下死手,死的人不多。
段阳气势汹汹的赶到,拎起段早的耳朵,‘啪啪啪’连抽十几个巴掌,接着拎起段谢的头发,如法炮制。其他亲信一见,脚下抹油,跑的远远的。
“都给我滚回去!滚到祖宗牌位前跪着!”段阳咆哮道。
两兄弟各自带着人马灰溜溜的返回,段阳找到曹精,大战当前,他也不敢说曹精狠话,只得放软身段,说道:“有什么事你和老夫说啊,你怎么像他们兄弟那样不懂事呢?”
曹精瞪着死鱼眼不睬段阳,段阳知道他脾气,说道:“贼军已到城下了,你去准备一下吧。”
曹精一声不吭的走了。
段阳换了一副面孔,笑呵呵的对草山双煞说:“两位郊游啊?辛苦了,但贼军已到,还请相助。”
草山双煞高高挂起臭脸,“你那龙炎香准备好了啊,这次我们一定会搞定那些贼人的。”
段阳点头道:“那是那是。”心里嘀咕道:“摆什么谱,哪次不是被人打的乱窜?”
这边朱家军先锋要到达京城下面,开始架木楼,准备弓箭,和守军对射。
朱家军用缴获的铁甲军的龟壳,里面装着威力强大的床弩,冒着漫天箭雨,靠近城门射击,压制的守军不敢抬头。
此时段阳和冥山老祖还没有出现,朱尧利用这机会,运起天雷大法,猛地炸开一道城墙。皇军深知朱家军狡诈,喜欢声东击西,所以没有及时集中兵力防守,哪知朱家军此次就是爽荡荡的直接攻城,根本没有分兵围攻的打算。
曹精到京城后,见朱家军顺着缺口攻到城墙上了,大吃一惊,尤其是一组个头高大的巨人队伍,他们身披重甲,手持大斧,勇猛不可挡,一斧子下去,几乎将皇军的盾牌劈开。
“哪里来的妖怪?不要嚣张!”曹精大喝道,冲着‘趴地虎’罗格扑去。
“哈哈,自己一身毛,反笑别人是妖怪,我老马等你很久了。”马无影跳出了,挡住曹精。
冤家相见,分外眼红。
马无影道:“憋死猫,你看看今天的太阳吧,明天你就看不到了,今晚我就让你为段氏殉葬,明天钟吾国就姓朱了。”
‘憋死猫’气的扭曲了脸,“死的是你们这些反贼!叛匪!我段王朝千秋万代,永世不灭!”
马无影舞着混沌刀说道:“天下没有不死的人,亦没有不灭的王朝,只有偏执狂、精神分裂的人才认为王朝永世不灭,这是病,得治。”
曹精最忌讳别人说自己是偏执狂,他认为自己是执着,是忠诚。曹精嘶叫一声,扑向马无影,双方针尖对麦芒,在城墙上展开激战。
冥山毒怪慢慢飞到阵前,环视四周,寻找鲍因,鲍因在下面对他招招手,“老夫在这儿。”
“什么时候打?”冥山毒怪问道。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急什么急,等我把水喝完。”鲍因道。
“都打这么久了,还没分出胜负,我争取今天把你结束掉,然后离开这鸟地方,烦死了。”冥山毒怪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看馒头山那地方风水不错,你要是埋在那里,子孙必做大官。”鲍因绵里藏针。
这戳到冥山毒怪的痛处,他是没有子嗣的,他出身贫寒,体弱多病,小时候老受人欺负,在学堂里上学时被女生鲍菊花掐坏了下体,这让他倍受打击。为了出人头地,他加入冥山毒派,狠下功夫练习毒功,把自己练的人不人鬼不鬼,父母所赐的发肤已经死去,他现在是由数百种毒物所组成的怪物。经过几十年的努力,他成为了冥山的宗主,然而全身遍布毒物的感觉十分痛苦,只有龙炎香能减轻这种痛苦,所以才不远万里来到钟吾国。两件事,第一,斩草除根,第二,得到龙炎香。
冥山毒怪飞到高空,那里才是强者的战场,冥山毒怪发出漫天黑雾,遮住半个天空,他自己躲在其中,伺机而动。
鲍因脚底生风,紧随其后,他知道那不是什么黑雾,那是冥山毒怪练就的护体毒物,沾着就死,鲍因卷起一道罡风,吹向黑雾,双方开始斗法。
段阳匆匆安排好段早和段谢,急忙飞到阵前,贾于带着古墩和阳城的两个武尊境高手一起对付段阳,这是鲍因安排好的布局,一个贾于就和段阳不相上下,再加上两个武尊高手,争取一举拿下段老儿。
朱尧和牛子儒,加上丘秃头,这三个人对付草山双煞。他们可以打败草山双煞,但双煞所练的功法很奇怪,刀剑伤不得,朱尧的龙火可以炙烧他们,但朱尧武境比他们低,追不上他们,无法将其消灭。
地面上,张小毛,白伍长,罗格等人已经带兵打入京城内部,快到皇宫附近了。这是一场硬仗,朱家军面临过的最艰苦的战斗,每一间房屋,每一条道路,都要经过反复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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