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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feb 17 23:03:13 cst 2016
“好啊,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姓贾的不怕!”
“有种!”牛子儒拿出一只黑的发亮的蝎子,‘嘿嘿’地冷笑道:“产自暗黑森林的毒蝎子,倾情为你准备,蛰一下够你嚎三天的,你试试。”
毒蝎闪亮的钩子钉入贾于的皮肉,贾于顿时豆大的汗珠哗哗流下,肌肉绷紧,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叫,像是被逼入困境的野兽。
“说!段早藏在那里!”
“你休想!”
看着宁死不屈的贾于,牛子儒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皇军还有你这样的人才,我牛某佩服!不过段氏王朝大厦将倾,你又何必愚忠呢?该转向时就转向,要不然就撞墙了。”
贾于说道:“我不是愚忠段氏,我...我...我只是不服!段氏残害朱天雷,追杀他家眷,是为不义,鱼肉百姓,昏庸奸馋,是为无道,这都是不对的,段氏王朝很有可能被你们取而代之。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我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战斗!战斗!你懂吗?你必须打败我,让我心服口服才行。”
牛子儒摇摇头,无计可施,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好硬的汉子,不过我能让你心服口服!”
牛子儒转身一看,是地里鬼苟丹,不满道:“你出来发个声,不待这么突然吓人的。”
苟丹腼腆的笑笑,“牛哥,不好意思,职业习惯。”
贾于盯着苟丹略显紧张,凶神恶煞的他不怕,人妖也不怕,就怕这真心笑盈盈的,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这样的人都一肚子坏水,什么手法都能使得出来。
苟丹对牛半仙说:“牛哥,你回避一下,话题比较敏感。”
“我去!有什么是俺老牛没见过的。”说归说,牛半仙退了出来,刚要端起水喝一口,忽然听见贾于惨叫:“好好好!行行行!求你不要这样!我全说!我全说还不行吗!”喊声里带着哭音,显然已是不可忍受。
牛子儒跑进去,看见贾于索索发抖,拼命的往后缩。苟丹双臂怀抱,斜靠在墙壁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段早他没死,也没逃,他以前学过易容术,估计现在改变面貌躲在战俘里。”贾于竹筒倒豆子,说的爽快。
牛子儒好奇的问苟丹,“你是怎么做到的?”
苟丹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说说嘛,求求你。改天请你喝酒。”牛子儒拉住苟丹开始撒娇。
七尺汉子的撒娇是很有威力的,苟丹经不住他软磨硬泡,趴在牛子儒耳边小声说道:“你知道像他这样的好汉最怕什么?”
“什么?”
“你知道军队里有不少人有龙阳之好的......”
牛子儒恍然大悟,“高,实在是高啊,你比蝎子好用多了。”
苟丹不悦道:“怎么能把我比作蝎子呢,赶紧去战俘里抓人去。”
牛子儒屁颠屁颠的带着几个士兵来到城墙上,几千战俘正在接受劳动改造――修理倒塌的城墙。一边搬砖一边唱歌,“没有朱家军就没有钟吾国,没有朱家军就没有钟吾国,朱家军辛劳为人民,朱家军他一心救......”
牛子儒大叫:“集合!集合!”
牛半仙对着黑压压的战俘说:“姓段的小子,你听着,我知道你易容藏在这里,你厉害啊,大隐隐于市了,是男人你就赶紧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
可惜段早不是男人,牛子儒威逼利诱他都不现身,牛子儒只好说:“你们都是战友,都是脸熟的,有谁不认识的指出来,今晚赏一条鸡腿。”
一条鸡腿比殿下值钱多了,战俘兴奋的四处张望,很快,一个络腮胡子的士兵被揪出来,“将军,这个人我们不认识。”
那个人穿着马甲,身材单薄,皮肤漆黑。
朱尧走过去,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一把拎了起来,“小样,你穿着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段早不住的告饶。
撕掉脸上的假胡子,洗掉身上涂抹的油漆,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显现出来。
牛子儒豪气的说:“大家干得不错,今晚都有鸡腿吃!”
战俘们齐声喊道:“朱尧万岁!朱尧万岁!”
牛子儒感叹道:“洗脑真可怕,这才多大一点功夫,都神魂颠倒的转向了。”
段早被带到鲍因那里,马无影说:“小白脸没有用处,不如一刀砍了算了。”
鲍因老谋深算,他想出了一个挑拨离间、借刀杀人的妙计,“这家伙武境低,只会纸上谈兵,于大局无碍,我们不在乎他,但段老儿会把他当宝贝,不如和段老儿谈谈,如果他出个合适的条件,比如金丞相的人头,我们就把他归还。”
鲍因说了,没人反对,当即派出特使赶往京城,和段老儿接洽。
夜里,熊超来到吉城,带来一千苏城自卫队,接管吉城的。朱家军休息一晚,第二天天不亮又出发,直取钟吾国的京城。
吉城快速陷落给段氏统治者极大震撼,段阳气的在宫中大发雷霆,京城的百姓都听到了他气急败坏的怪叫。段伟为失去儿子而痛心,拿身边人出气,打死了几个贴身奴仆。此时,最高兴的莫过于小儿子段谢了,听到哥哥死去的消息后,他兴高采烈,走路都扭秧歌――哈哈,太子的位置跑不了啦。
此时乃紧要关头,万万不能自乱阵脚。段阳压下胸中怒火,故作镇定的去参加‘英烈张小毛追悼会’。
京城的大广场上,中间是军人,有御林军,也有地方派系,四周是爱看热闹的百姓,用段阳的话是饱含悲痛的群众。段阳拿着文稿,缓步登上高台,用沉重的语调讲到:“青山含悲悼忠魂,江河鸣咽哭英烈。”然后抬头,迎接他的是稀稀拉拉的掌声。段阳不敢强求太多的掌声,低头继续念稿子,“张小毛伍长在面对凶穷极恶的朱家军时,没有后退一步,勇敢战斗,直到最后一刻,以身殉国。用忠肝义胆诠释了皇军的忠诚与荣光。此处请停顿,估计有掌声。他的一生,是自强不息、光彩照人的一生,用自己不屈的生命筑起了永恒的丰碑!我号召大家向他学习......”
下面侍从匆匆走上台,对段阳耳语一番,段阳大吃一惊,长话短说,结束今天的追悼会,返回宫中,鲍因派来的特使已经等在那里了。
特使讲话很直接,“一百万金币,赎回段早。”
段阳狡猾的说:“怎么证明段早还活着。”
特使拿出段早的亲笔信。段阳一目十行的看完,阴沉着脸不语。
段伟闻讯赶来,抓住特使要打,“逆匪,还我儿子!”
特使不动声色闪过,说道:“陛下,你的所作所为会对殿下的人身安全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请自重!”
段阳制止了段伟的胡闹,说道:“能不能少一点,你不能狮子大张口啊。”
特使说:“我知道你手头没金币,我们也没指望得到金币,但你可以拿别的东西抵换啊。”
段阳警惕的问道:“什么东西?”
特使轻轻的说道:“金丞相的人头。”
段伟喊道:“好,就这样,那个大头怪天天在朝上晃来晃去,我早就看烦了,他身为丞相,治国不力,要为钟吾国现在的一切负责!”
段阳笑了,“好一条借刀杀人的妙计,我想这应该是‘一阵风’鲍因的主意,是吧?”
特使说:“正是。”
段阳忽然站起了,斩钉截铁的说道:“简直就是做梦!这孙子我不要了!反正还有一个呢,你速速回去吧。”
特使没动,语调依然平缓,“那就一个将军吧,比如兵部尚书张山,或者礼部尚书李势。”
特使所说的人,多少都是有点能耐的,比那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小白脸强多了。
段伟又喊道:“这两个贪心的家伙都该死,一块砍了吧。”
段阳反手抽了段伟一巴掌,“闭嘴!他们贪污,可他们对我段家忠心耿耿,这样的人到那里去找。”
段伟呜呜的哭着走开了,不知哪个奴仆要倒霉了。
段阳感到脖子上似乎有个绳索,正缓缓把他套住。
特使神定气闲的坐着,不骄不躁。
“请上皇给个答案,在下好回去复命。”
“呵呵,你称我为上皇?”段阳苦笑道。
特使说:“礼节而已,你现在就是钟吾国的太上皇,朱尧并没有称帝,目前的身份只是苏城城主,朱家军统帅。”
“他只是个傀儡,真正当家的是鲍因,鲍因之下是洪霸天,就算你们造反得逞,朱尧也控制不住底下的各路势力,甚至身家性命都堪忧,钟吾国必将血雨腥风。”
特使不以为然,“朱家军的事不劳上皇费心,钟吾国沉珂已久,不破不立,血雨腥风也好,将会扫尽一切腐朽势力,唤醒人们的活力,大乱之后必是繁华盛世。”
段阳叹了口气,说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意啊。这样吧,我用狼牙卫队的队长包丕换回段早,老夫不会再让步了。”
“包老头?”特使掂量着,“也行,这老贼追统帅一路,统帅对他一肚子气。”
双方商量好交接的具体事宜,特使返回。段阳马上宣包丕入宫觐见。
苟丹在京城建立的情报网极其高效且隐蔽,包老头为了查破这个情报网忙的是头晕脑胀,此时太上皇宣他进宫,他琢磨着:“莫非太上皇见我工作辛苦,要有所奖赏。”
包老头脚下生风,兴致勃勃的来到段阳面前,刚要下跪,段阳假惺惺的拉起他说:“老包,你我相识三十余年,都是兄弟,这等俗礼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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