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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apr 03 08:10:00 cst 2015
04、恍惚之间
有人来了，是莲洁的声音？是陆尚飞？是华茹？又好像是‘路上飞’阿年？
房间里一片吵闹声，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人松开了双手，从她身上滚落下去，好像跑出外面去了，不知是谁追了出去，一阵接一阵的吵闹和哭泣声，吵得她的头几乎要炸开般的疼痛――
她说：“别吵了，我好困――”
醒来以后，头疼得起不来床，莲洁不停地将热毛巾覆到她的脸上，冲葡萄糖喂她――
她问：“我这是怎么了？”
“你生病了――”
她又问：“几点了？”
“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谁给华哥煮饭？”
“他外出旅游去了，你睡吧，有我在这里呢――”
她又晕沉沉睡去，不停地做梦，到了晚上十一点，才感觉好些。想起应该告诉陆尚飞一声，让莲洁把她的手机从客厅拿来，拨通了陆尚飞的电话。
一听见陆尚飞的声音，她就哭了：“我生病了……”
“生病了？我马上过来带你上医院――”
她对莲洁说：“陆尚飞要带我上医院去……”
莲洁神色有些慌张，一把夺过小颖的手机，对陆尚飞说：“我看不用了吧？好像是患了重感冒、低血糖，有些头晕……外面冷，出去要是受凉了，得了肺炎可不得了……”
“你可真是称职的‘保健保姆’，真专业，把手机交给小颖，我再跟她谈谈――”
莲洁听不出陆尚飞的话是真心赞扬还是冷嘲热讽，耳根发热，把手机还给了小颖。
陆尚飞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吃了药，喝了葡萄糖，好多了――”
电话那边传来陆尚飞的一声长长的呼吸。
他说：“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小颖一听急了：“你别过来――”
“为什么？”
“华哥不准外人来！”
“没事，我跟华哥说――”
“华哥不在。”
“去哪了？”
“去旅游了――”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小区到处是监控，还有保安，他们会告诉华哥的，喂喂，飞、陆尚飞！你在听吗――”
陆尚飞早就挂上了电话，无论小颖怎么打也不接电话……
十几分钟以后，小颖听到了一阵悠扬的音乐门铃声。
莲洁开了大门，把陆尚飞引到了屋子里来。
小保姆房里的简陋摆设让陆尚飞大吃一惊：只有两张单人床，两只简便的“拉链衣橱”，一张旧桌子和一张被摔烂的靠背椅。
让他担心的还有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还有小颖难看的脸色和莲洁病怏怏的神态。
他的目光落到莲洁的身上，发现她的腰不知为什么好像粗了好多，他以为是冬天穿衣服太多的原因，没有想得太多。看到小颖正向他伸出手来，连忙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莲洁对他说：“你们慢慢谈，我给你出去倒杯水去――”借机走了出去。
她一离开，小颖就扑到陆尚飞的怀里大声号哭起来。
陆尚飞一愣，急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华哥――”
“他怎么了？”
“他，他耍流氓――”
陆尚飞一惊，忙问：“他对你做了些什么？”
“没有――”
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忿忿然问道：“那，你报警了吗？”
不知为什么，小颖一听，慌张起来：“不、不，不要报警！”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的眼神闪烁不定。
看到陆尚飞盯着她看，小颖连忙编了一个”履历“说：“你不是问我以前的事吗？我的家很穷，两年前就到这里来打工了。原来在华哥女儿公司上三班，磨宝石，后来老板给我加工资，让我到她家服侍华哥。今天中午我刚在床上打了一个盹，朦胧中感觉有人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陆尚飞突然想起：“莲洁呢，她不是在这里吗？”
“华哥叫她到超市买东西去，多亏她及时赶回来，用那把椅子赶跑了他……”
“你怎么肯定那人是华哥，而不是别人？”
小颖从枕头下摸出一块金镶玉的羊脂白和田玉玉佩，玉佩有拇指大，雕成葫芦形状，陆尚飞认得出来，这是华哥戴在脖子上的饰品。
小颖说：“莲洁赶跑他的时候，我从他身上扯下来的，连莲洁都没注意到……”
陆尚飞看到系在玉佩上的红丝线果敢是扯断的，脸色大变，牙齿咬得格格响：“妈的，我一定揍扁这个老色鬼――”就要去找华哥算账。
小颖一把抱住他：“飞，不要走开，我怕……”
陆尚飞只得留下来陪着她，脑子里却在想着如何复仇。
不知过了多久，小颖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他轻轻放下她，蹑手蹑脚走出客厅，看到莲洁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开口就问道：“华哥那老色鬼在哪？”
莲洁听得出他的声音充满怨愤。心想如果此时华哥正在这里一定难保性命，怪不得华哥要出去“旅游”，除了担心小颖报警还防着陆尚飞这样血气方刚的男孩呢！
她说：“华哥出去旅游了，就算回来了他也还要躲着你的……像你条件这么好的男孩犯不着跟他一命换一命――”
陆尚飞一愣，一屁股坐到另一张沙发上。
莲洁一边给他沏茶，一边给他简述她见到的情景。她的话跟小颖所说的大致相同，看到陆尚飞脸色铁青的样子，莲洁拍拍他的大腿说：“放心，我保证小颖还是个姑娘――”
陆尚飞听得出她的意思是说小颖没有受到性侵，松了一口气。
他说：“今天如果没有你，小颖可真要吃大亏了，我可要感谢你呢！”
莲洁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那天替华哥领快递回来，看到上面写的是药品，她担心那是为她和肚里的小孩买的药品，她就处处防备着……没想到竟是用来坑害小颖的！
华哥将她支出去，让她出去买烟的时候，她还没警觉过来。走到半路上，想起华哥一边让她买烟，一边觊觎着保姆小房间的样子，那天夜里，华哥递给她那杯掺了麻醉剂的“饮料”时，眼里就是闪烁着这种充满邪恶之光的**的眼神，她突然醒悟过来，截了一辆三轮及时赶回来……
她也非常吃惊当时怎么了，一看见华哥赤身裸体正要对小颖做“那事”的样子，她怒不可遏地抄起了那把坐在上面摇摇摇晃的椅子砸在了他的身上，嘴里也不知骂了些什么，大概是：“流氓――”“色狼――”什么的。
华哥连衣服也来不及拿起来，就跑回他的卧室里死死顶住房门，趁着她照顾小颖的时候逃到大门外。
事后，听到陆尚飞和小颖感激她的话语，她的心中五味杂陈。他们哪里知道，表面看她是帮助小颖躲过了华哥的魔爪，其实也是为了自己保住“华哥女人”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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