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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 mar 28 17:21:30 cst 2015
02、一番苦心
华哥一觉醒来，已经到午饭时分。
他盯着小颖红扑扑的脸蛋，问：“领到什么快件了？生日礼物？家里寄来的？朋友？”
小颖撒了一个谎：“是快递员弄错了。”
华哥又问：“今天是你的生日，没有人给你送礼物？”
小颖知道华哥手上捏着蓝小颖的身份证，当然知道“她的生日”，难得的是他还记在心上。
小颖换了一副温和一点的语气，撒了一个谎：“你是知道的，我的家在偏僻的边境线上，那里的人还没有用快递送礼物的习惯――”
“那就是朋友寄来的？”
“在这里，除了工厂里认识的那些姐妹，没有朋友。”
她看见莲洁在看着她，连忙改口说：“哦，在这里认识了莲洁姐，就没有朋友了，谁会给我送礼物呢。”
她的语气里流露着淡淡的凄凉。
华哥冷不防问道：“没有男朋友给你送礼物？”
小颖猜到是莲洁把她和陆尚飞的事告诉了他，怨恨地瞪了她一眼，分辩说：“男朋友？我哪有男朋友！”
“你当然有男朋友，我还知道，他今天一定会给你送生日礼物的！”
知道的这么全，不是莲洁告诉的还有谁？她又瞪了莲洁一眼。
莲洁低下头。
华哥打了一个哈欠：“你去一趟菜市场吧――”
“冰箱里还有很多菜呢――”
华哥搓着腰，“嘿嘿嘿”地笑着说：“到菜市场看看有没有牛鞭狗鞭什么的――”
他看看莲洁，又说：“小颖做的红烧牛鞭比饭店里做得还好呢，又有效。”
莲洁触到他色迷迷的目光，赶紧低下了头。
小颖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她最恶心给华哥弄这味菜了。当初她并不会做，是莲洁教她做的。
华哥催促道：“还不快去？买菜回来，你男朋友的礼物也该送来了！”
小颖这才弄明白，他说的“男朋友”不是陆尚飞，是自己错怪了莲洁。
她向莲洁投去一个表示歉意的微笑。
莲洁也友好地向她眨眨眼。
小颖这才注意到莲洁换了一身韩版的薄绒套裙，长长的裙摆一直垂到她的脚踝上。她明明记得自己出去的时候，莲洁还穿着一身睡衣裤，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换了裙子了呢？华哥比刚回到家的时候更疲惫不堪了，莫非刚才――
在大白天？她担忧地望着莲洁跟随华哥走进卧室的背影，摇了摇头。
莲洁在走进华哥卧室的那一刹，回头见到小颖正冲她摇头，脸上飘过无奈的阴云。刚才被华哥纠缠，被迫给他“弄出来”的时候，睡衣裤上溅落了华哥“那里”射出来的秽物，所以换上了完全遮住长腿的长裙，没想到让小颖看出了破绽，脸上感到火烧般的发烫。
她低着头走进华哥的卧室，给华哥换上睡衣裤，看着他睡下，给他调整好枕头的高度，盖上被子，调好空调的温度，不一会，华哥就发出了粗重的鼾声。
她蹑手蹑脚走出去，虚掩上房门，准备给小颖送上生日礼物，可是小颖早已出门去了，搁在厨房里的菜篮子也不见了，估计是给华哥买牛鞭去了。便打开客厅里的电视，调低声音，静等着华哥醒来。
……
小颖从菜市场回来，菜篮子装着华哥让买的牛鞭和做红烧牛鞭需要的配菜和佐料。一进门她就看到客厅里摆着脸盆大的一个三层蛋糕，和一大簇暗红色的玫瑰花，数一数，一共是十七朵，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花香。
正在看电视的莲洁说：“你的生日礼物――”
“谁送的？”
“你的男朋友。”
小颖走近她的身边，压低嗓门问道：“又是陆尚飞？”
莲洁用手指戳着她的脑门：“你这里面只有陆尚飞！不是。”
小颖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她追问：“不是？哪又能是谁？”
莲洁狡黠地说：“花束里有卡片，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小颖花簇里取出卡片，看到送花人的名字赫然写着：“华哥”。
送蛋糕人的名字直接用食用胶混合果汁写在雪白的奶油上，是一行透明的玫瑰红动感字体――“祝小颖姑娘生日快乐，华哥”
小颖看看莲洁，咯咯咯咯地笑得弯着腰：“这华哥，真搞笑……”
莲洁想：幸亏华哥睡了没听到，要是听到了准要气得吐血！
两人正聊着，华哥从卧室里出来，伸了一个懒腰，看看蛋糕和鲜花，又看看小颖，问道：“怎么？开心吗？”
小颖看看莲洁，没有正面回答：“这么大的蛋糕吃到什么时候才能吃得完……”
看来，鲜花和超级大蛋糕都没能收到预期的效果。
华哥忙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晚上就不煮了，你和莲洁，再叫上阿蓉，我们到外面去吃。你喜欢到哪里去吃？”
小颖的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她担心耽误了晚上与陆尚飞的约会，急忙戚着双眉，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华哥见状，问道：“怎么了？”
“我的例假来了，肚子痛――”
华哥半信半疑道：“这么巧？你和莲洁同时来例假？”
小颖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继续装下去，一边给莲洁递眼色，让她给解围。
莲洁听说要和阿蓉一起出去，心里是十二分的不愿意。
以前阿蓉当“保健保姆”的时侯，仗着与华哥的暧昧关系，总找莲洁的茬，莲洁对她十分厌恶。现在看到小颖说肚子疼，帮忙说：“小颖昨天就来例假了，痛起来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上一次还差点晕死过去，可危险了，我还是留在家守着她吧――”
阿蓉接连来电催了好几次，听口气她也不愿意跟小颖、莲洁一起出去。
华哥只好放弃与小颖莲洁到外面吃饭的计划，独自驾车出去与阿蓉享受“二人世界”去了。
晚上，看着饭桌上砂锅上加了药材的“红烧牛鞭”，小颖嘟噜着：“这个华哥真能折腾人，让人顶着日头到菜市去买什么牛鞭马鞭的，回来又不吃了……”
莲洁开玩笑说：“你不会端去给你的那个快递哥吃――”
“他？他不吃这个――”
“你没问过他，怎么就这么肯定？”
“我就敢肯定！”
“还是留着晚上给他吃吧，让他吃了精力充沛，把你弄个死去活来，咯咯咯――”
“你胡说些什么――”小颖听了，脸上红得像个熟透的西红柿，扑上去抡起拳头捶着莲洁的臂膀。
闹完了，小颖告诉莲洁，陆尚飞今晚要在“小河淌水”和她一起过生日，她想偷着出去，让莲洁为她保守秘密。
莲洁答应道：“没关系，谁叫我们是好姐妹呢，互相关照是理所应当的。”
言下之意是：以后我求着你的时候，你可别忘本啊。
机灵的小颖说：“这是今天你第二次帮我了，我是不会忘记的。”
莲洁说：“别说那么多了，快去吧。”
小颖跟陆尚飞约好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她看看手机，才晚上七点钟，便对莲洁说：“时间还早呢，你教教我化妆吧。”拿出化妆盒。
精美的化妆盒里装着名贵的化妆品，是莲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莲洁说：“你这么漂亮，还化什么妆？”
“那你送我化妆盒做什么？”
“那是留着说不定哪一个晚上，你想陆尚飞晚上睡不着，眼睛黑成了熊猫眼，或者是日夜想着陆尚飞，想着想着就上火了，长了一脸的青春痘――”
小颖一听，满脸绯红，伸手挠着莲洁的痒痒，两人笑着闹着，在床上滚作一团，直到小颖的那头长发被莲洁压在身体底下，她“哎哟唉哟――”地叫疼才停止下来。
小颖对着化妆盒的镜子照着，突然惊叫起来：“哎呀，我的脸上真的长青春痘了，不行不行，我真的要化妆了――”
莲洁凑近她的脸，从她脸上找到了几粒隐约看得见的青春痘，说：“几颗青春痘算什么，看上去还显得清纯呢，听我说，还是别化妆好――”
看到小颖把一支唇膏拿在手上，舍不得放下，知道她想看看自己化妆的样子，只好说：“要么，就淡淡地涂点唇膏吧。”
其实莲洁也是给华哥当“保健保姆”后才学的化妆，开始怎么化也像个村姑。到一家美容化妆中心上了几堂课后，掌握了根据自己的特点化妆的技巧，才化得一副好妆。看上去比以前漂亮了许多，加上火爆的身材，把华哥的心撩得火烧火燎的，要她上床的频率也越来越密，她也弄不明白是祸还是福？
莲洁帮小颖选了一支最新流行的变色唇膏，小颖的嘴唇涂上唇膏，看起来更饱满润泽。
莲洁开玩笑说：“这样美的嘴唇，再冷酷的帅哥也挡不住它的诱惑――”
小颖又要挠她的痒痒，她连忙躲得远远的，说：“别闹了，小心弄坏了你的妆――”
小颖才心满意足地出门去。
莲洁一把捉住她：“今晚还要给你留门吗？”
“当然要留。”
“如果陆尚飞要拉你回他那里，和你上床呢――”
“你――”小颖又要回去挠莲洁，早被莲洁关到大门外。
小颖看着小区大门灯火辉煌的仿古牌楼，想着莲洁刚才问的话，心就扑通扑通乱跳，是的，要是陆尚飞真的提出跟她上床，她答应还是不答应呢？真是难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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