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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mar 22 22:32:58 cst 2015
第一章:闪逃
01、周末
“蓝小颖,打扮好了没有,快点――”
n国女孩c黛站在女生宿舍的走廊上,回头对着高一女生宿舍里大声呼唤着。
每次学校周末放假回家,蓝小颖总像是要跟男孩子约会似的,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总找不到一件合适的。
c黛眺望着学校大门,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摩托还停在那里,司机是一个穿着一身黑的帅哥,正朝着学校女生宿舍楼这边望过来。
来接学生离校的车子已经一一离去,只剩下他的那辆摩托还孤零零地停在离校门稍远一点的榕树下。
c黛向他招招手,他也向她摆摆手。
c黛回头催促宿舍里的蓝小颖:“还不快点,有女孩上了黑哥的车了――”
“他敢?”
蓝小颖一阵风似从宿舍里跑出来,拉起c黛的手一路小跑,跑出了学校的大门。
“黑哥”咧嘴笑笑说:“你们来了,快上车吧,刚才好几个女孩要上我的车,我都没答应――”
蓝小颖向c黛扮了个鬼脸,让c黛坐到黑哥的后面。
c黛从她的眼睛里就看得出来,她暗恋着黑哥。她笑着把蓝小颖推向他,让她紧挨在黑哥后面坐下来,自己坐到了摩托车的最后边。
黑哥驾驶着摩托车在公路上跑了不到一公里,就拐进路旁的河滩地,接着,穿过一片甘蔗林,绕过一块坟地,又穿越了一大片密不见天的芭蕉林,最后,奔驰在水稻梯田不足一米宽的田埂上……
车轮下没有路,可这是从县城高中返回中国边境村庄“饿鬼涌”的捷径,要比走公路快了三个多小时。
摩托车的轰鸣,惊起了一条潜伏在田埂草丛里深褐色的水蛇,水蛇竟然惊慌失措地扭曲着身体窜到了田埂上。
蛇是“饿鬼涌”人的心目中的神灵,是“地龙”。
眼看车轮就要碾到蛇的身上,黑哥猛然刹住了车。
惯性使c黛的身体压向蓝小颖,蓝小颖的身体全部压倒了黑哥的脊梁上。
黑哥突然爆发出一阵惬意的笑声。
他的笑声惊起了远处的一群白鹇,白鹇张开双翅像风吹起的几张白纸片飞起来,在稻田与芭蕉林之间轻盈地飘动着。
c黛猜测,一定又是蓝小颖的**抵到了他的脊梁上,他才如此忘形。
果然,蓝小颖抡起她那软绵绵的拳头捶着黑哥厚厚的肩膀。
“你坏!你坏!”
她的拳头和骂声招来的是黑哥更加放肆的笑声。
“呵呵――,呵呵――”
c黛看看前面茂密的竹林,和从竹林后面绕过来的河水,敏捷地跳下车来。
她说:“你们闹吧,我走了!黑哥,谢谢你!小颖,周一见――”
“不用谢!”
“周一见!”
茂密的竹林旁边的小河是隔开中国与n国的界河。
界河这边是中国,界河那边是n国。n国姑娘c黛的家在界河那边的祜朗镇。
小河不足三条扁担宽,浅浅的河水仅仅没到c黛的脚踝。她轻盈地从一块块突出水面的石头上跳过,吓得躲在卵石下的小鱼纷纷逃离,消失在河水的远方。
过了河,翻过一座灌木丛生的小山岗,就看到了祜朗镇的全貌。
c黛原来在n国的x市生活,那里是繁华的都市。上小学不久,开餐馆的父亲为了远离那帮损友,戒掉毒瘾,开始新的生活,带着十一岁的c黛来到了这里。
这个边境小镇原来是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随着对中国开放了“边境游”才渐渐兴旺起来,成了新兴的小镇。镇上到现在没有一所像样的学校,小孩读书,都是越过界河,到中国绿玉县这边的学校来上课的。
c黛也是在中国绿玉县上完小学和初中的“n国过境读书妹”。
父亲看着女儿能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与中国游客交流,开心极了。女儿初中毕业后,父亲又把她送到了绿玉县城的县高中,现在正在读高一。
c黛平日寄宿在学校里,只在周末才“跳过”界河回来与父亲团聚。
从公路上坐车回家要绕一个大弯,通过口岸边检,跨过界河上的水泥桥,一共要花去三个多小时。自从与中国同学蓝小颖成为好朋友以后,她才知道,还有一条捷径,只需要四十分钟就可以回到父亲身边。
蓝小颖是中国人,她的家就在界河这边的一个叫“饿鬼涌”的小山寨,地名有点吓人,地方政府把它改成了“阿瑰涌”。
蓝小颖和“黑哥”都是“阿瑰涌”的人。“黑哥”也姓蓝,在家七姐妹中排行第六,父母亲就给他取了个名字叫蓝六弟。蓝六弟的肤色较深,长得不高不矮,一身肌肉疙瘩,喜欢穿黑色的牛仔裤和黑t恤,人称“黑哥”。
黑哥初中毕业以后没有再上学,到附近的钛白矿上给老板追货款,土话叫“给老板收数”。没事的时候很闲,每逢周末都开着他那辆黑色的摩托车来接蓝小颖回家。看到c黛也是一个“靓女”,二话没说就捎上了她。
其实,就算c黛是个“丑八怪”,只要蓝小颖答应,黑哥也不敢不答应。
此时c黛已经“跳过”界河,她回头看看界河中国的那边,稻田的的田埂上,已经不见了蓝小颖和黑哥他们。她把目光投向稻田旁边的芭蕉林,刚好看到黑哥的摩托车消失在林子里的背影,坐在黑哥后面的蓝小颖紧紧地搂住黑哥。
想起从学校出来时,蓝小颖刻意打扮自己的情形,c黛笑了笑,双手合成喇叭状,放声叫喊着:“小颖,当心被‘人熊’吃了――”
“小颖,当心被‘人熊’吃了――”
“小颖,当心被‘人熊’吃了――”
“小颖,当心被‘人熊’吃了――”
群山发出阵阵回声由近及远,由强渐弱,渐渐恢复了它的宁静。
两国的边民中间流传着同一个传说:说是森林里有一种叫“人熊”的怪物,最喜欢吃漂亮的女孩子……
站在小山包上的c黛听见风吹在树梢上发出的飒飒声,和树上鸟儿的啼鸣声,远处,隐约传来黑叶猴呼唤同伴的悠扬吼叫……
她看着山下的祜朗镇,看到笼罩在镇子上空的雾霾。
今天是周末,边境游的观光客和附近到镇上休闲的“有钱人”此时已经聚集到镇上,“n国菜餐馆”的客人这一天总是爆满,她想起父亲在烟熏火燎的厨房里汗流浃背的样子,不由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朝镇上奔去。
下山的“捷径”是穿过一片菠萝种植园。长剑一样的菠萝叶边上,长着一根根针一样坚硬刺,必须十分小心。小颖小心翼翼地在一兜兜菠萝树间绕行,小臂还是被一根菠萝刺扎伤了,浅浅的伤口上渗出殷红的血色,她抬起手臂,吸吮着伤口上的血。
02、家变
c黛讨厌坐在收银台上那个大白天化着浓妆的后妈“贵姐”,惧怕坐在餐厅角落里几个“看场”小混混淫邪的目光。
她是从后门溜进“n国菜餐厅”的。
一进后门就是“n国菜餐厅”的厨房,里面的人正忙得不可开交。
“爹地,我回来了――”
“回来得正好,你帮着做这道‘秘制蔗虾’,客人都等得不耐烦了……”
“蔗虾”是n国的特色菜,c黛父亲做的“蔗虾”别有风味。
这道“秘制蔗虾”是c黛父亲的“招牌菜”。父亲在x市开餐馆时,就是靠着这道菜在大都市立住了脚,开了三家连锁店的。来到这里以后,父亲也是靠着这道菜,吸引了边境游的中国观光客和到镇上休闲的n国有钱人的。父亲却为此累出了一身病。
懂事的c黛读初中以后,每逢寒暑假和周末节假日都要到厨房来帮忙,久而久之,也学会了做父亲的这道“秘制蔗虾”。
c黛洗过手,走近工作台。
父亲一把将她拉开:“等等,去把工作服穿上,万一热油溅到身上,可就要破相了――”
c黛这才想起,自己穿着牛仔短裤,无袖纯棉白色t恤,裸露着双臂和大腿。她朝父亲扮了个鬼脸,转身要去换上工作服。
父亲叫住她:“你的手怎么了?”
“叫菠萝刺划伤的,没事――”
c黛把手臂藏到身后。
父亲把她的手拉过来,看到伤势确实不重,才松了一口气。
他吩咐道:“还是去抹点碘酒,消消毒,贴上止血贴,十六岁的大姑娘了,还这样毛手毛脚的――”
父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厨房门口的一阵鼓噪打断了。
后妈“贵姐”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说:“怎么了?怎么了?不用做了还是怎么的?客人都等得骂娘了!……c黛回来了?回来了也不到外面帮着应酬应酬!”
父亲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他看看女儿粉嫩的脸庞,说:“你还是出去帮着你妈应酬一下,这里油烟这太大,要把你熏黑的――”
“我不去――”
父亲知道“应酬应酬”是怎么一回事,不愿女儿被客人摸手摸腿。
他爱怜地说:“那就留在这里帮忙吧!”
“哎――”
c黛高兴地答应着,穿上工作服,开始做“秘制蔗虾”。
“秘制蔗虾”上碟,c黛正想让父亲尝尝,餐厅外面传来一阵阵后妈“贵姐”与“疣熊”打情骂俏的声音。
父亲手中的长柄锅突然脱落,跌到了燃油炉的大火中,身体摇晃了几下――
c黛急忙上去扶住他,父亲的身体瘫软在她的身上。
c黛哭喊着:“爹地、爹地――你这是怎么了?啊?爹地――”
父亲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什么,张着嘴,涎水往下淌着。粘粘的液体滴落在女儿的手背上。
几个月前,父亲发病过一次,医院诊断是脑溢血。那一次发病没有这么严重,也没留下后遗症。为防范父亲再次犯病,医生教过c黛以后遇到这种情况的处置方法。
她没有挪动父亲,叫伙计拿来一张躺椅,小心翼翼地将父亲放到椅子上,脱下工作服盖到他的身上。
……
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c黛在“亲属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病人十分危险,本院的条件十分有限,要请中国x省医学院附属医院的专家来做手术,也可以请法国的专家过来,或者直接把病人直接转到中国或者法国去治疗,这要看家属经济承受的能力……”
医生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审视着c黛,掂量着她的“含金量”。
c黛回头看看后妈“贵姐”。
贵姐问医生:“这要多少钱?”
“现在就要垫付一亿n币(相当于十万元人民币)――”
后妈尖叫起来:“一亿n币?你们想抢劫呀?”
“至少也要五千万!”
“五千万也拿不出手!”
医生耸耸肩,说:“那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c黛一把拉住医生的手,祈求道:“我们有钱,求求你们快救救我爹地吧――”
“那就好,你现在就到缴费窗口去缴费吧……”
c黛对贵姐说:“快去交钱吧!”
“交钱?我没有,你有钱自己交去――”
“这几年餐馆赚的钱呢?都到哪里去了?”
“都在你爹地那里,你去问他好了……”
“爹地正昏迷不醒――”
“我有什么办法?”贵姐摆出一副无赖的嘴脸。
这个后妈是c黛爹地到祜朗镇半年后娶的。她是从中国贵州省来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这里的人叫她“贵姐”,c黛背后叫她“贵州婆”。
贵姐说不上很漂亮,可是身材高挑,皮肤很白,穿着性感,很吸引祜朗镇男人的眼球。她原是本地黑帮“三哥”的情妇。“三哥”的眉头上长了一粒肉疣,身材魁梧,因此被人叫做“疣熊”。黑帮被n国警方打掉后,“大哥黑龙”“二哥白虎”被执行枪决,“三哥疣熊”“四哥青猴”进了监狱。贵姐就嫁给了c黛的父亲,一直掌管着餐厅钱财的进出……”
可是现在她竟然说不知赚来的钱都放在哪里了!
c黛看着贵姐摆出的无赖嘴脸,发出一阵悲痛欲绝的刺耳尖叫,扑到她的身上。
贵姐要不是躲闪及时,那双冷漠的眼球早就被c黛尖利的手指抠出来了。
“人熊婆!畜生!”c黛愤怒地、歇斯底里地对贵姐吼叫着。
站在在贵姐身后,两条胳膊搭在胸前的“疣熊”一看情况不妙,连忙上前抓住怒不可遏的c黛,把她的胳膊扭到她的背后,直到她痛苦地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狗男女!畜生!畜生!”
c黛大声骂着,伸出另一只手,猛不防在他的面颊上抓出几道血痕,朝他脸上吐着唾沫。
“疣熊”是不久前才出狱的,回来后明目张胆跟贵姐勾搭在一起,每天都来餐馆“泡老板娘”,吃饭只“签单”不给钱。镇上流传着不少难听的话“n国菜餐馆的老板帮人养老公――”“老板的床上睡着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一个多月前,c黛的父亲经受不住这一连串的打击和羞辱,突发了脑溢血,好在抢救及时才脱离了危险。医生叮嘱:“千万不要让患者再受刺激,第二次脑溢血的治愈率几乎为零,甚至会危及生命……”
c黛一直担心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而这对“狗男女”竟然袖手旁观!
她再也控制不住悲愤的情绪,一边骂着:“狗男女!杀人犯!爹地就是被你们害的――”一边继续挥动着那只腾出来的手,在疣熊的脸上乱抓一通。她的头发乱蓬蓬地披散着,脸上泪水直淌,双眼闪动着仇恨的怒火,完全处于失去理智的狂乱中。
恼羞成怒的疣熊使劲推了她一把,一下子把她推到医院走廊的墙上。他看到医生眼镜后愤怒的目光,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洋相,后退几步,想逃之夭夭。
c黛扯着他的衣服,尖声大叫着“狗男女!杀人犯!”,扑上去在他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哎哟――”
疣熊痛苦地嚎叫了一声,回头挥拳过来,没料到被c黛抱住了胳膊,低头又要咬去。
面对c黛疯狂的厮打,残忍成性的疣熊的心也在发毛,这个女孩虽然比他矮半个头,可是凭着她疯狂的决心,不定真会用嘴把他撕成碎片。
他想先下手为强,可是在场这么多人,他又不敢对一个弱小的女孩下狠手,只得拼命招架,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他们四只胳膊扭在一起,他猛然看到一旁手足无措的贵姐,眼睛一瞪:“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把她拉开呀――”
03、圈套
没等贵姐上去,刚刚出去打手机接电话的“青猴”已经从后面抱住了c黛,疣熊趁机躲到了贵州婆的身后。他觉得自己安全了,宽慰地舒了一口气。
“青猴”是祜朗镇黑帮的老四,二十岁出头,因为身材瘦小,脸色铁青,而且练过泰拳,身手敏捷,被人称为“青猴”。他虽然身高体重跟c黛差不多,力气却大得惊人,他的双臂箍着c黛,就像是一道钢筋,让c黛动弹不得。
“c黛、c黛,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他哄劝道。
他的声音理智而诚恳,他的手掌悄悄搭到了她的胸脯上……
c黛的两只胳膊虽然被他控制在两胁旁边,手掌还可以活动,她的手向后朝他的裤裆猛抓了一把――
“哎哟――”
青猴尖利地惨叫一声,痛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松开了双臂,身体缩成一团。
c黛还不解气,还要用脚去踹青猴。
青猴忍着剧痛,敏捷地闪身让过,抓住她的脚腕,把她推倒在走廊边上供病人和家属休息的一排长凳上,扑到了她的身上。
c黛又挥舞双手要抓破他的脸,却被他用泰拳的招式“锁住”了。他的侧着身体,死死压着她柔软的身躯和微微耸起的胸脯。
c黛像只发怒的小野兽,张开嘴要用牙齿去咬,可是腮帮子被“青猴”的肩膀顶偏,咬不着他……
青猴钢铁般坚硬的身板“楔进”她的怀里,把她那两条绷得紧紧的大腿向两侧分开着。控制着她的双腿,使她双脚无用武之地,不停地乱蹬乱踢也踢不到他。他渐渐感到她的大腿内侧灼热的体温,心中突然燃起一股**――
医生上来一把拉开青猴,严厉地呵斥道:“这里是医院,不准胡来!否则我要报警了――”
青猴悻悻站直身来。就在这时候,半躺在长椅上的c黛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把在场的人都吓呆了。
医生走到她的身边劝告道:“姑娘,别哭了,还是赶快想办法筹钱救人吧――”
c黛的哭声更加悲痛欲绝,好像完全忘记了在场这么多人在看着她。她双手捂着美丽的脸庞,痛不欲生地啜泣着,模样凄凉。
青猴的手机响了,他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态度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他对医生说:“医生,快抢救病人吧,我借给她五千万n元(相当于五万人民币),刷卡。”
青猴的这句话使在场的人都感到意外,c黛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医生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笑着说:“其实我们早就在抢救病人了,只是担心收不回医药费,才催促你们……”
他看看c黛,又看看青猴,说:“快去缴费吧,不过,五千万元还远远还不够,还要继续想办法啊……”
……
c黛从医院的收费窗口拿回银行卡,将它还给了青猴。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他。淡淡一笑,低声说:“谢谢你――我一定会早日把钱还给你的――”
青猴板着脸:“我想,你是知道我们的规矩的,我借给你的钱照例是三分息,利滚利……”
c黛虽然知道青猴借给她的是高利贷,为了父亲,她已经别无选择。何况这个时候,青猴明知道她身无分文,仍然甘冒风险,不需任何抵押就肯借钱给她,也没有乘人之危提高利息,已经很不错了。
她勉强笑笑:“我知道,谢谢四哥!”
“青猴”在黑帮里排行“老四”,人们当面都尊称他为“四哥”。
“不用谢,你能早点把钱还清了,比说一百遍‘谢谢’叫一万遍‘四哥’还强!”
青猴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发出两道寒光,让c黛感到不寒而栗。还钱?用什么还?她现在身上仅有一张vs卡,里面存着每个月父亲给她零用舍不得花的“零用钱,为了在中国和n国都能用,里面存的都是人民币,一共有四千多元。父亲置下的餐厅、住房都记在了贵姐的名下,贵姐有疣熊为首的黑势力撑腰,那些财产能不能拿回来还不得而知,就算以后法院能判给自己,也许是几年后的事了,那时候,高利贷利滚利已经是天文数字,如何还得起?
她不敢去看青猴冷冰冰的脸。
青猴突然抓住她**的臂膀:“担心还不起钱?别傻了!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到时一定会有人为你慷慨解……”
他不怀好意地看着c黛穿着的那条牛仔短裤裤腰上的铜扣,咽了一口唾沫,才把话说全:“……解囊的――”
他捉住c黛的那只手随即松开,上下抚摸着她羊脂玉般润滑的臂膀。
c黛挣脱他的手,说:“我去看看爹地――”,跑开去了。
几天过去了,父亲还在重症监护室,处在深度昏迷状态。
c黛来得仓促,什么都没有带,好在身上带着那张vs卡。她用里面的钱给自己买了两套置换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在医院附近的旅社租了一个小单间,还要开支每天的伙食费,几天下来,卡里的钱剩下不到二千元人民币了,她不敢想象,再下去怎么过?更要命的是,先期交给医院的五千万n币已经用完,医生又来催交治疗和医药费了……
她不得已再向青猴借了五千万n币。青猴二话没说,又如数借钱给她。
对于青猴的大方,她也曾经心生疑虑,可她已经别无选择。为了父亲,她甘冒风险。
在入院后的第十三天深夜,父亲还是撇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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