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跟踪追击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北大河字数:6041更新时间:23/06/19 13:4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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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ed apr 01 13:53:05 cst 2015

    昨天晚上,黄脸婆哭了半宿,两只眼睛又红又凹。男人上班走了,她还不肯起来,围着床被,一门心思琢磨事儿――今天早上,她好信又摸了老东西的那东西,可揉搓了半天,那玩意仍旧没起来,她更加断定他昨晚上没干好事儿!

    是按摩女郎?还是相好的情人?她无从断言,她不担心前者,而担心后者,如果是后者,那她今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她决定开始侦察,抓他几天,如果是后者,到时候人赃俱获,看你还有啥话说,这也正是她昨晚没有再闹下去的原因,她不想打草惊蛇!

    黄脸婆把跟踪丈夫的时间定在晚上,因他晚上下班很少按时回家,不回家他干什么?

    战煤海慢悠悠地开车揽着活,见有人招手就迎上去。上车的是黄脸婆,带进车里一股香气,一看就知道是贵夫人。她摘下围巾,战煤海注意一下,这老太太五十多岁,面容憔悴。

    战煤海问:“大姐,您去那?”

    黄脸婆脱口而出:“恒达煤炭大厦。”

    恒达大厦距这只有几百米,步行也就五分钟,战煤海暗自庆幸这个活揽的好。在恒达煤炭大厦门前,老太太既不掏钱又不下车,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大门口。

    战煤海感到奇怪,“哎,大姐,您怎么不下车呢?”

    老太太这才醒悟过来,她从兜里掏出二百元钱递过去,“今晚上你这车我包了,叫你上哪你就上哪,听明白了吗?”

    战煤海看看时间,有些顾虑,他提醒说:“那得到几点呀,时间太长了我可不干!”

    老太太略一思考,“哦,那这样,如果过了十二点,我再给你二百元,你看行不?”

    战煤海挺高兴,有人包车这活好,省油,省力,省心,有耐性就行。他说:“好吧,不过,咱可说定了,您这么大岁数,别到时没钱可不好。”

    老太太不太高兴,她从挎包里抽出一打钱,在战煤海眼前一晃,“别小瞧人,别的没有,钱有的是,看见没有?哎,师傅,你能不能把暖风加大点?”这老太太怕冷。

    战煤海看明白了,这老太太在盯梢,盯谁呢?他很好奇,就问:“大姐,这大冷的天你不回家在这干啥?是不是在盯什么人?这盯人的活可不好干,弄不好会挨揍的,咱不会吧?”

    “他敢,反了呢!”老太太一脸愁云:“师傅,既然我已坐你的车,这事儿也就瞒不了你,我那个男人不要脸,我想抓他个现形……”老太太说着眼泪下来了,她用围巾擦着眼。

    车暖风不好,暖风吹不着的地方玻璃挂霜。为让视线好些,战煤海用毛巾不时地擦着玻璃。他安慰着老太太,“大姐,您多心啦,看您的年龄,您男人也得五十多岁了,这么大的年龄哪能扯那个呢,要是小年轻的还有可能。”

    老太太很是气愤,她说:“你懂什么?就这年纪大的才骚呢,要不怎么说老不正经呢?他仗着手里有权又有钱,专门在外找女人,搞‘破鞋’,***专找小的干……”为显示自己的尊严和骨气,她又补充一句:“我要抓住他们非劈了他们不可!”

    “您男人是谁?权挺大吧?”战煤海很感兴趣。

    “还有谁?就这楼里的头,总经理!不要个脸,我都跟着丢人?????”老太太说

    “啊!”战煤海张大了嘴巴,惊讶至极,擦玻璃的手停下了,这恒达煤炭大厦的头不就是他们的仇人康云太吗?几个月前,他和他老爹在这过盯他,想不到今天他老婆也来盯他,这更验证了他有生活作风的问题。想到老爹终日上访告状无结果,又被人致残住医院……千仇万恨涌上心头:真是天赐良机,如果真能抓住他搞“破鞋”,岂不是老天有眼……别说他还挣这老太婆的钱,就是白干也行呀!他压抑着内心的喜悦,暗自告诫自己千万别露出马脚说走了嘴。他套着话,“大姐,您言重了,当总经理的不干这事!”

    “你懂什么,就当官的才干这事!平民百姓钱少干不了,那小姐们,像苍蝇似的,专门盯着局长、总经理什么的,撵都撵不走……”

    冬天天短,天逐渐黑了下来,借看门厅的灯光,可以看清三三两两下班的人。战煤海突然想起了什么,“哎,大姐,这恒达煤炭大厦的后院是小车库,领导的车都在后院停着,你男人的车不会直接从后院开走吧?在这不行,咱得去后院堵。”

    老太太感谢战煤海的提醒,她犯着疑,问:“师傅,你怎么知道这楼后院是小车库?”

    战煤海自觉失言,灵机一动,“我去过,开出租车的都知道。”说着话,他主动的把车开到了楼头对面的一个最佳位置。这是视线很好,即能看到前门,又能看清后院进出的车。战煤海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果然不出所料,当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开出楼头时,战煤海一眼就认出了它,他喊道:“你丈夫的车。”

    老太太也看见了,她催促着:“快,快,跟上他,跟紧了。”

    战煤海的车开着暖风没熄火,他一踩油门就追上去,“宝马”车左拐右拐的,战煤海的车破跟的很吃力。

    行驶中,老太太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师傅,你怎么会认识我丈夫的车?”

    战煤海知道刚才情急说走了嘴,叫老太太怀疑了,他搪塞着:“这有啥难,市里有规定,政府官员一律坐国产车,只有企业老总才有资格坐‘宝马’,你丈夫是老总,又从他单位开出来,这车当然是他的了!”

    老太太半信半疑,但没有说什么。车飞快地跟着,老太太有些害怕,她说:“师傅,慢点。”

    战煤海回答:“慢了不行,慢了他就跑了??????”

    “宝马”终于在一栋住宅楼前停下来,康云太下了车,老太太一眼就认出来,急呼道:“就是他,快开过去!”但已经晚了,康云太一闪身就进了楼洞里。

    战煤海更急,催促着:“快点呀,真急人!”他搀着老太太撵上去,由于路滑,老太太走的很吃力,战煤海急的干脆撇下她,自己竟自追上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只听楼上“咣当”一声,再没了动静。

    老太太站在楼洞口,破口大骂:“康云太,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就是钻进狗窝里我也得把你抠出来……”

    战煤海很热心,他出着主意:“大姐,别骂啦,骂他他也不会出来,我看这样,咱俩一户一户地翻,跑不了他。”

    “就怕他们不开门!我在家从不给生人开门。”老太太信心不足。

    “试试看,大姐,你是女的,你喊效果会好些。”战煤海颇有心计。

    “那好吧!”老太太想,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他们上了二楼,首先敲了左边的门。

    “谁呀?”女人的声音很清脆。

    “老妹,我们是来找人的,你给开一下门好吗?”老太太很是诚恳。

    屋里气不顺,“找什么人?我们家没有外人!”

    战煤海急中生智,“我们是来抓小偷的,这单元里进来一个小偷,不知进了谁家。”

    “小偷,什么小偷?我们家没有,别敲了。”女人还是不开门,再没了动静。

    楼梯里是感应灯,没震动灯就灭,战煤海不得不停地跺着脚。

    老太太一脸无奈,只好去敲右手门。屋里有个男人马上应声:“别敲了,这屋里也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原来,刚才的话他全听见了。

    男人的回话使战煤海受到了启发,他对老太太说:“大姐,有办法啦,凡是有男人在家的就拉倒。”

    “为什么?”老太太没理解。

    “您想呀,您男人是来会情人的,这有男人的家他能去吗?”

    老太太恍然大悟,“对呀,还是老弟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们开始敲三楼的门,可敲了好一阵子就是没人应。

    “屋里有人吗?”

    “请开一下门好吗?”

    两人敲了一遍又一遍。这时,楼下上来两个保安来,其中一个大个子推了一下战煤海,“你们是干什么的?”

    战煤海没妨备,被推了个趔趄,他没敢发作,急忙解释,“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什么人?你们不是说是来抓小偷的吗?小偷在哪?配合的挺好哇,一男一女,一高一低,一胖一瘦!我看你们才像小偷!走,去派出所!”

    这时,不开门的这家开了门,一中年妇女探出头,“就是他们,贼目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不言而喻,定是这女人报了警。说话间,楼上楼下围上来不少人,连刚才楼下不开门的那个男人也上来了,一片指责声。

    战煤海发现惹麻烦了,人家把他们当小偷了。他大声解释:“误会了,误会了,我们真是来抓小偷的。不过,这小偷不偷东西,专门偷人,偷人的人!”

    大个子保安听糊涂了,他松开战煤海,“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偷什么人?莫明其妙,你知道不,你们这样随便敲门、砸门、找人是侵权的,违法的……”

    此时,老太太已顾不上什么脸耻,哭喊着说出了真相。“我违什么法?我哪死老头子才违法!他不要脸,背着我在外找女人,我们看的清清楚楚,他刚才就进了这个单元……”

    大家听明白了,老太太是在抓奸。她的眼泪感动了所有的人,有人出着主意,“这好办,你男人是哪单位的,就从你男人的熟人找起。”

    战煤海不怀好意,他恨不得把康云太的丑事普告天下。他说:“她男人是谁?她男人的官可大啦,是咱们市恒达煤炭企业集团的总经理,叫康云太!”

    老太太拽了他一把,埋怨道:“找人就找人呗,你提他的单位和职务干啥?”

    “这有什么,你不说他是总经理谁能重视?要取得大家的同情,人家才会帮你。大姐,您不用怕,听我的没错。”战煤海兴灾乐祸。

    “恒达煤炭企业集团?”大个子保安很有经验,他问大家,“这单元里有没有恒达煤炭企业集团的?”

    “有,住六楼的那家就是恒达煤炭企业集团的!”住五楼的女人嘴很快。

    此时在六楼,苏玉婷把门打开一道缝,她和康云太倚在门边,楼下的话他们听个清楚。

    “这可怎么办,这也没地方藏哪。”苏玉婷慌神了,她几乎要哭出声来,她再次打量了一下屋子,哪里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康云太满头大汗,“不行,我得走,堵屋里就完了。”

    “走?怎么走?他们都在楼下呢……”

    “我从上边走,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八楼顶上有个上楼顶上的门,我就从那上楼顶,再顺铁爬梯爬下去……”

    “那不行,太危险了,掉下去就完了。”苏玉婷哇地哭出声。她也知道,楼东头有个上楼顶的铁爬梯,二十多米高,白天上人都挺危险,更不用说晚上啦。

    “没事,你忘了我曾经当过外线电工,年轻时总爬电线杆子……”说着溜了出去。

    楼顶天窗是用木板门盖的,距地面二米多的地方有几跟铁爬梯,康云太个子高,一伸手就够着了,他用头顶开木板门,两手搬住上檐,一用劲就翻了上去。

    苏玉婷纳闷,她住的楼,他怎么知道楼顶上有个天窗呢?

    楼顶上寒风凛冽,远处一片红火,好漂亮的夜色啊!康云太已顾不得欣赏这些,迅速地回身把木板门重新盖好,猫着腰向东头跑去。在楼顶,康云太探头往下一看,好慎人哪!时间已不容他多想,他抓住铁爬梯用脚试探着一节一节地向下挪去。铁筋上挂着一层霜,康云太没带手套,带汗渍的手握着冰似的铁梯都要把皮粘下来。他牙关紧锁,腿哆嗦着一步步的往下挪去,在距地面两三米的时候铁梯已经断档,他眼一闭,纵身跳了下去。

    屋里,苏玉婷仍趴在门缝上听着外边的动静。忽然她又想起康云太来,她急忙返回卧室打开后窗向楼下望去,只看见一个黑影窜向路边。她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精明,早制定好了逃跑路线!否则,今天必“死”无疑。

    “咚咚咚”,老太太在门外面使劲地砸门。

    “谁啊,来啦。”苏玉婷手捂着胸口,尽量使慌恐的心平静下来。

    “请问,您在恒达煤炭企业集团工作吗?”大个子保安很有礼貌。

    “是啊,你是谁,有事吗?“苏玉婷装的蛮像,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战煤海担心她不给开门,撒慌说:“我们是物业的……”

    “物业的,我们家不欠物业费,室内设施也没坏,不用修。”苏玉婷断然拒之,心里话,还他妈的物业的,骗他妈的谁。她虽然知道那个男人虽然已经走脱,但她仍然不想让他们进来,她不想见那个黄脸婆。

    “我是小区保安,不是来收物业费的,我们是来找一个人,请配合一下,开一下门。”大个子保安耐心解释。

    “我家没有外人,就我一个人在家,”苏玉婷还是不想开门。

    越不开门,战煤海认为越有问题,他断定黄脸婆的男人就在屋里,他吓唬说:“没人你为什么不给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叫警察来,看你给不给开?”

    听外面吵吵要叫警察,苏玉婷没招了,她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真是的,我说没人你们就是不信,凭白无故的哪来什么人?”她不情愿的开了门。

    战煤海想往屋里闯,被大个子保安拦住了,“先别进,”他怕引起业主的不满,他指着黄脸婆进一步说明原因,“这位大娘的男人不知进了谁的家,反正她男人也没在你家,你就让她看一眼,行不?”

    苏玉婷扫了一眼黄脸婆,灯光下,眼前的女人是那么的丑!怪不得康云太不喜欢,这么丑的女人谁都烦。她说,“那好吧,不过,你是保安,我只允许你一个人进,别人不行,其实,这已经给你很大的面子啦。”

    战煤海不相信大个子保安,他眨了眨眼,“进一个人哪,还是我来吧。”

    苏玉婷气的把脚蹬在门框上,“不行,你是干什么的,这是你家呀,你想进就进,没教养。”

    战煤海大动肝火,他指着苏玉婷的鼻子讥讽道:“你骂谁,谁没教养?说别人没教养,你有教养你偷别人家的汉子!缺八辈子德了,我今天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非揍你不可,看你把老太太气的。”

    苏玉婷被损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想上去抓战煤海,但被大个子保安挡住了,但怒火不减,直往外冲,嘴里骂着,“真没教养,挺大个老爷们你说谁偷汉子?”

    战煤海不甘示弱,他想把火点起来,“就是你偷汉子,你没偷汉子你干嘛不敢开门?越不开门越有问题。”

    “都别吵吵了,都消消火。”大个子保安生战煤海的气,“你也是的,怎么说话呢,没有根据的事儿不能乱说,我不管你是老太太的什么人,你这个态度本身就有问题。”他转身和老太太商量,“大嫂,您看这样行不,我进去替您看一眼?”

    事以至此,黄脸婆毫无办法,只好认可。战煤海嘎巴嘎巴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大个子保安走进里屋,她发现屋子刚装修,小屋不大,但干净利落,怪不得人家不让进。

    屋里的摆设一目了然,哪块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床下,他犹豫了半天不便下手。苏玉婷看在眼里,她从容地把床被掀起,然后把话音提高八度,“你过来再看看床底下有没有什么人……看不住自己的男人,到别人家来折腾,呵不珂碜,真不如洒泼尿沁死!”

    苏玉婷的话门外听个清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太太受不了这种讥讽,捂着脸“哇”地哭出声来。

    大个子保安出来了,他朝大家摇摇头。

    苏玉婷得理不让人,冲大个子保安发火,“你们物业是为业主服务的,你们这种行为也违法,难道你们不懂吗?太过份了!”“咣”地一声关上了门。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

    “散了,散了。”大个子保安一肚子委屈。

    “等等,明明看见他就进了这个单元,怎么就是没有?”战煤海仍不死心,他从大个子保安手里拿过手电,蹭蹭地向八楼蹿去。其他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紧随其后。战煤海把手电光照在楼顶窗上。惊呼道:“他从楼顶上跑了!”他把手电递给大个子保安,两脚一蹦就够着了爬梯,蹭蹭几下就爬了上去。

    楼顶上黑乎乎的,小北风呼呼地吹,平平的楼顶啥也没有,只有东侧的爬梯依稀可见。战煤海跑过去,笔直的爬梯一直通到地面。

    回家的路上,战煤海对默默无语的黄脸婆说:“我敢肯定,你男人就是去了那女人的家,你注意没有,刚才那女人多不自然,就是不想给咱开门。你说的对,男人一有钱了心就花,唉,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在身边,好不了!咱们都是过来人,我说话您别不愿意听,这男人就喜欢漂亮的,珂碜八讥的他不干……唉,这楼顶上怎么会有个窗,早知道……”战煤海后悔不已。

    老太太认可他的分析,但她不愿意听那个“干”字,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不用那个‘干’字不行啊?真没劲!”她沉默一会儿又说:“你判断的对,早知道楼顶上有个窗就应该先上去个人堵着……今天总算没白跑,你放心吧,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他。还有那个女人,我不会放过她的!”

    战煤海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嘀咕一句:“就是,没有坏女人勾引你男人不会变坏。”

    老太太认可这话,她说:“你说的对,坏就坏在那些烂女人身上,没有那些烂女人男人想坏也没地方去坏。”

    战煤海不怀好意的挑拨说:“那娘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她男人是干什么的,把这事告诉她的男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老太太赞同,她说:“你说的有道理,明天我就去打听。”在老太太家门口,她又塞给战煤海一百元钱,“给你,大兄弟,今天亏你帮了忙,谢谢你,下次有事还找你。”

    战煤海犹豫一下,“大姐,这不好吧,您已经给我二百啦,这还不到八点钟,再要您的钱……”

    老太太很是慷慨:“罗嗦什么,给你你就接,我要不想给,你要也不给!”

    战煤海心想:你那钱也不是什么好道来的,过了今天谁认识谁呀?不要白不要!他说:“那就谢谢啦,有事儿您就给我打电话,这钱我先拿着,就算是您下次用车的预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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