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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jan 19 14:21:11 cst 2015
康云太是步行回办公室的,由于刚才在纪检委过于紧张,康云太的内裤都裹箍在他的腿上,紧紧的,很不舒服。回到办公室,他第一件事就是脱裤子。可裤子刚脱到脚脖子,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这真是祸不单行,麻烦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他手机还没打开,警察就闯了进来,带队的正是刑警队长钱克强。
警察来干什么?康云太大脑飞快地转着,他马上想到了战江山,难道藏译獒做的那事露了?
还好,警察们并没有对他施暴政,钱克强还是很礼貌的和他寒暄。如此分析,问题并没有向他想象的那么严重,所以,康云太很快就恢复了镇静。他热情地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瓶冰红茶,分发给他们。
钱克强把冰红茶放到桌上,清清嗓子扯上了正题,他说:“老康啊,战江山那老头被暗算的事你肯定知道,经调查,他在社会上并没有什么恩恩怨怨,只不过就是爱告状,如果说他得罪了人,那就是他得罪了他告状涉及的那些人。所以,我们断定,凶手就在你们内部,经过我们对外围侦查,可以断定他是被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又有经验,手法老道的内行干的,老康今天我问你,你对这事怎么看?”
康云太的心忽的又被悬了起来,裤裆里没晾干的汗,现在变得拔凉拔凉的,他强装镇静地:“开什么玩笑,那老头一直在告我,难道你们在怀疑我?”
钱克强喻意不尽,没有一丝笑意,回答道:“我只是说是你们内部人所为,你何必惹火烧身呢?我可以告诉你,直接作案的人不是你-----”
康云太似乎很淡定:“这么说我是间接的啦,或者说我是后台?”
“你知道我们没有证据,所以才敢这么说!”钱克强有意诈了一下,“老康啊,恕我直言,这个人就在你身边,就那么几个人,你心里不能没有数!”
“钱队长,你什么意思,有话说话,有事说事,但你不能开这种玩笑,你这么说还莫不如干脆就把我抓走得了?”康云太突然来了脾气。
“老康啊,你犯了大忌,你没有问题你怕什么?”钱克强故意诈他,“老康啊,战江山那老头说了,他看见那个黑影和你们单位的一个人很像!”
“啊!”康云太更加慌乱,他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不满意地:“老东西说什么你们都信,我们有过节,他在陷害我,你懂不懂?我的大队长,按你的说法,他说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啦?乱弹琴!”
“康总经理,这就是你的不对啦!我们来找你,是因为凶手就在你们内部,你是这儿的老总,老爷子得罪了谁,谁又能对他痛下死手,你应该最清楚,我们之所以来找你,是我们相信你,没有想到你却是这个态度,真令我们失望!你想想看,如果我们怀疑你,还会过来找你么?还企业大老总呢,要我说呀,你太不成熟了!好了,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麻烦你,你也不用配合我们-------”
钱克强的一番话,似乎给康云太打了针镇静剂,脸色多少好看些,为缓和气氛,他急忙说:“配合配合,干嘛不配合?我是说你不能拿我开涮,就好像这事就是我干的,叫谁谁也害怕呀!钱队长,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或者换个角度看待问题,这么严重的刑事案件,你不怕呀?好了,既然话都说开了,你们又怀疑凶手就在我们内部,我就全力帮助你们,要找谁谈话或者要抓谁,我一定配合------”
“这就对了,这样吧,近一段时间,你们四十岁以上的男同志尽量不要安排出门,特殊情况你告诉我们一声-------”
“好,好,有情况我们随时沟通------”康云太恨不得钱克强他们快走。
钱克强走了,康云太的心还没有完全放下,他想不到,警察凭什么怀疑到他头上的呢?
“藏译獒,你上来一下。”
藏译獒近日心情很好,主要就是他为康云太办了那件漂亮的事,康云太曾表示过要报答他,言外之意是他衷心。所以,康云太一找他,他马上想到是不是老总要奖赏他什么?
但是,康云太脸色很阴,可藏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心翼翼的:“大哥,您找我?”
“大什么哥,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在单位不要叫大哥,你就怕别人不知道咱们的关系啊!”
“看我这张臭嘴,一激动,什么都忘了------”藏译獒扇了自己脸一巴掌,然后问:“发生了什么事,您这么不高兴?”
康云太啷当个脸,问:“你仔细想想,那天晚上你留下什么破绽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我是蹚着水过去的,一直蹲在豆角架下,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下手怎么样,利索吗?”
“当然,三下五除二,老东西就过去了------”藏译獒掺杂着对自己的实力的肯定。
康云太不耐烦,气的咆哮起来:“别他妈的吹了,利索警察怎么还会找来?”
“老东西是咱们单位的,和咱们历史上又有过节,他们怀疑咱们很正常,或者是例行公务!”藏译獒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大哥,不,是康总,那件事别说没有问题,就是有问题您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藏译獒的回答,康云太很满意,又乐歪了嘴。
藏译獒走后,康云太心里多少有了些安稳,是啊,只要他不说,又没有证据,光是怀疑有什么用啊?心情好了,自然就想到了别的,朱冰洁那娘们干什么呢?他点着一支烟,这是一种进口烟,市面上是不多见的,他使劲地吸了几口,并不时地吐着烟圈。
天很热,康云太把背心搂到腋下,一只手摸着肚皮直至裆部。从省城回来,康云太和胡春香就一直在忙活处理二千万的帐,他要叫那些各销售点的小兄弟补手续,加大现有库存的量,这办法他用过很多次,没有一次出过问题。始终没没顾得上朱冰洁,他试探地给外销科挂了电话,正巧是她接的,他一阵欢喜。
“小心肝,你说的话怎么忘了?”
“我说什么啦?”朱冰洁在电话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你答应给我打电话,可一直都没有你的音,在省城我就盼,回来后我还在盼……”
“得了,你现在官当大了,权也大了,身边的女人必然就多了,您还能想起我呀?”
“看看看,倒打一耙!”康云太知道,朱冰洁还没有手机,外销科的电话是内线,康云太担心话说多了总机偷听,急忙说:“得得得,别跟我扯那用不着的,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我领教过了,痛快点!”
“干什么?”朱冰洁明知故问。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上来呗------”
“好好好,您等我,我马上就去!”其实,这几天朱冰洁也没给康云太打电话,她有她不打的道理,初次上床就像年糕似得黏糊未必是明智之举,她要试探他几天,如果这个男人主动来找她,那就证明他喜欢她,留恋她,甚至离不开她!那样的话,自己想要的官呀,楼呀,都可能实现。所以,朱冰洁在调康云太的胃口,考察他。
放下电话,康云太心里未免有些拘谨,是呀,毕竟才第二次嘛!这女人浑身都散发着中年妇女的青春气息,浑身上下都带有令男人心醉的香气,他是真想她呀!他迅速地来到镜子前一阵照,又拿出一把剔牙刀,用力地刮着,把那牙刮的吱吱响。
他是四环素牙,很黄很黄,怎么刷都刷不干净,那天第一次和朱冰洁接吻,就被那娘们发现了,并逼他第二天就去医院洁牙。弄得康云太很是尴尬,一个劲的表示“去去去“,可因为太忙,直到现在他也没去。
刮哧半天,又到套间里脱掉了长裤,从大衣柜里找出一条大花短裤换上,肥肥的,他要为干那事做准备,免得到时候太麻烦,他清楚的记得,那天他们上床时,那娘们竟然连裤衩都没穿,难道也是为了办那事方便?如果真是那样,这个娘们可太有经验啦!
与上次不同,朱冰洁今天又换上了一套新装,披肩长发盘在脑后,楚楚动人。人还没进来声先进来:“康经理哟,不是,是康总经理,恭喜您哟……”她毫不拘谨,一屁股就坐到康云太对面的沙发上,两条玉腿架在一起,有意不叫康云太窥视她的两腿中间。
“恭喜什么?都是正处级。”康云太知道她的恭喜指的什么,漫不经心地:“当个大宇公司经理更不错,这又成立什么恒达煤炭企业集团,不就是多了十几个破煤矿吗,我真不愿意干,这得多操多少心……”
“得了,得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哎,康总经理,我怎么听说能这个总经理是买的呢?”现在社会上盛行买官卖官,谁要是得到了提拔或重用都往这上头想,朱冰洁摸准了这个社会现象张口诈他。
“净胡扯,你听谁说的?”康云太内心一阵突突,买官的事只有胡春香和周晓利知道,她的消息从何而来?难道是市长那边漏了风?不可能,她一个草民也接触不上啊!
“怎么样,默认了吧?”朱冰洁看出来康云太心里发毛,心里憋不住乐,“行了,您别管我听谁说的,我也不管您是怎么当上的,反正您当总经理我心里高兴……”
“扯**蛋,我这个官是组织任命的,谁再说我这个官是买的我跟他没完。说,你到底是听谁说的?”康云太满脸的不快,一再追问。
“看看,伤自尊了吧?诈您呢!”朱冰洁哈哈大笑,“告诉那吧,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下面哄哄的!”
康云太沉不住气,“哄哄的,都哄哄什么?”
“还能哄哄什么,都哄哄说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应该是郑海峰的,都说您做了大量的工作,啥叫做工作?当今社会做工作就是送钱呗……”
“妈的,我还以为是郑海峰说的呢!”康云太强压着内心的不快,气愤的说:“告诉你啊,你现在是我的人,市里叫我当这个总经理很多人不服,特别是原矿业公司那帮人更不服,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到处散布谣言说我这个官是买的,臭我,埋汰我,你在下面给我注意点,谁说我的坏话你告诉我。常言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康云太眼里是不容沙子,谁他妈的再他妈的整我,我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您放心,您说得对,我现在已经是您的人,确切地说是和那穿一条裤子的人,谁要是敢说您的坏话,我第一个告诉您,这还不算,我还得站在您的立场上为您说话,为那辩解,正像您说那样,我可是您的人,到什么时候我都听您的。”朱冰洁眨着眼睛一双大眼滔滔不绝的说着好话,把康云太说的美滋滋的。
“这还差不多,这才是我的女人----”
朱冰洁突然冒出一句:“哎,康总经理,前几天您在合并大会上说今年盖楼是真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动工,我怎么听说那是扯蛋呢?”
“谁说的?我怎么发现凡是反对我的言论你怎么全知道,该不是你也是其中缔造者吧?”康云太的长脸又啦耷下来。
朱冰洁深感后悔,怎么能冒出这种话呢?为挽残局,朱冰洁使出了惯用的手法,她娇滴滴地:“瞅您,和一个小女人较什么真?人家还不是关心我那个楼!”她说着凑到康云太桌前,双手托着两颊仰望着他,“康总经理,您犯了大忌,对女人可要温柔哟!”
“什么楼?”康云太一时没醒过腔来。
“您怎么忘了,那天晚上玩在兴头上,您答应给我买户楼?”朱冰洁站起来,假装生气:“不和你好了,答应的事提起裤子就忘啦!”
康云太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疯在高潮时,他确实答应过给她买楼。他大胆地用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说:“怎么,想立竿见影啊?”
“你坏!”朱冰洁经验丰富,关键的时候,她要把握好这个时机,她要吊她的胃口,她要让他想得死去活来,“不行,你说话不算话,今天不能再叫你玩了!”
“你——”康云太张大了嘴巴,两眼直勾勾地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上次让你尝了新就是给你面子啦!”朱冰洁开始抹眼泪,哭着说:“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两件事你一件都不给我办,你太没有良心了……”
科长就是价码,不等价也得交换,这种事情是无法用金钱计算等值不等值的。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康云太一下子抓住朱冰洁,跪在地上哀求道:“亲爱的,我哪是说话不算话了,实在是条件不成熟嘛!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两个单位刚合并,人员正在大精简,提科长得上党委会,郑海峰不会同意的------我看这事这么办,科长的事先等一等,你不是没有房子住吗?我先给你买户供热楼!”
女人回过头来:“你说话算话?这回不是哄我吧?”
男人狠了狠心,发起了誓:“天地良心,我要不给你买楼出门叫车撞死!”
“不许发这样的毒誓------”朱冰洁见是时候了,扑上去抱住康云太,假装的:“老公,人家那是和你闹着玩呢------”顺势倒向跪地的男人,两人在地板上滚了起来。
“亲爱的,咱们还是去我家吧?”
“去什么你家,不去!破平房,热的要死,屋里连个空调也没有。不去,就在这!”说着拉起朱冰洁就进了里间。
朱冰洁借题发挥:“那您赶紧给我买楼呀!”
康云太回答:“我不是答应你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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