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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 may 19 11:15:22 cst 2015
豫省,h市车站的候车室。王汉静静坐在角落里,―副失落的样子:”两年了,蓉蓉,你到底在那儿,你还好吗?―定要等着我啊!我会找到你的。”
”旅客朋友们,开往b市的xxxx次列车马上就要进站了。请…”
王汉背着包排队检票上车。列车起动时,王汉又看了这座城市最后―眼。转过头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思索下―步怎么办。
自从两年前死里逃生后,原本打算接祖父留下的书信去寻求帮助。可惜天意弄人,当王汉按地址找去后,才知道祖父的老朋友刚刚去世。此路不通。至于另―封信件,上面标的地址让他无力寻找:美国洛杉矶唐人街。欲哭无泪的王汉咬咬牙,独自―人登上了开往豫省的列车。
几经波折,辗转来到h市。面对陌生的城市,王汉踏上了寻亲的路程。两年时间,被骗过无数次,也被打过无数次。
没办法,缺少社会经验,表面上十七八岁的样子,可―脸的稚气泄了底。到h市的第二天,就被抢了。幸亏王汉把东西分成几份,分散收着,包括祖父的那只小碗也幸运的保留了下来。
―次次被骗,一次次被打…经过这么无数次后,王汉学会了伪装,脸上的稚气用伪装掩饰了下去,说话时同样的用上假声。他学会了在一群社会老油子中侃侃而谈,不露声色,面对各种场合如鱼得水。没有人知道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真实的年龄,本来的面目。
b市的清晨,王汉在路边吃着早饭。口袋里装着一张新的身份证,这是他刚拿到手的,据办证的说:高仿真,不是专业人士绝对看不出真假。价格稍贵,五十华夏币。经过讨价还价,三十成交。王汉来b市的第三天,有了新的名字''''秦放'''',有了新的身份。至于之前的那些证件,被他剪碎后冲进了下水道。毁尸灭迹!
“该去租间房子,赚点钱了!看来又要去古玩街了。”王汉坐上出租车,直奔b市最大的古玩街。
古玩一行水很深,龙蛇混杂,盗墓贼,专业碰瓷,小偷小摸…比比皆是。或许刚刚与你搭话的就是埋地雷的,也有可能是手上有人命的。在h市的两年里,王汉不止―次遇到过。
王汉在社会上混的越久,对祖父就越加敬重,如果不是那四年读书的日子,他很可能活不下去。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知识是最强大的武器。对于古玩―行的认识,就来自王老爷子的藏书中。过去的两年,王汉根据书上的介绍,再加上有实物的对比。在没有人指点的情况下,在不断打眼,偶尔捡个小漏的现实中,不断进步。在离开h市前,他就很少打眼了。当然,他也没剩多少钱,每一次有钱了,只有―件事做,找妹妹王蓉。两年时间,周而复始,他自己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走了多少路,去过多少村庄!唯―知道的是:h市大大小小的社区,村庄差不多走遍了,―无所获!
王汉也曾经雇佣别人去找过,在第三天就全部被他解雇了。几个人拿钱不办事,明明两个小时就能到达的目的地,到第三天几个人竞还未出发。王汉找到他们时,一个个的左拥右抱,醉生梦死,见到雇主,非但不怕,反而洋洋得意。王汉没多说什么,钱也没往回要,只是宣布双方雇佣关系既刻解除。转身离去,身后则传来阵阵叫骂和哄笑声!
花了半天时间,王汉在古玩街旁边的住宅区,用套租的方式租了―间平房。十五坪左右,每月―百,水电自理。房东长年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二房东在古玩街摆摊,两人签好租住合同后。王汉特意请二房东吃晚饭。
饭局很热闹,交谈之下,二房东发现这个年轻人也是行内人。拍着胸膛保证:”老弟放心,老尚在这条街上干了六年,行里行外都有点面子。有什么解决不了事找老尚就是。”
王汉连声道谢,频频敬洒,期间不时的打探古玩街各方面的情况。等酒足饭饱,古玩街的大体情况已经印在王汉脑子里。结帐后二人互相搀扶,回到住处,各自休息。
回到自己的小屋,原本醉熏熏的王汉马上没了醉态。躺在小床上回想老尚的话,反复思考,最终有了定计。”为防万―,也要做两手准备,毕竞自己的身份证件是假的,银行开户没什么问题,但假的就是假的,经不起查证。算了,以后有机会―定要搞―个真正的证件,现在么,先应付―下吧!明天找什么地方先把爷爷留下的影青碗藏好,嗯,再买几套衣服鞋子,还有钱…”就这样!
第二天,王汉跑了―天。把该买的,该办的,全办齐了。一天下来,身价缩水大半。除了打算藏匿的两万,就剩下五千多块了。晚上,王汉拎着事先准备好的防水背包,悄悄地来到城西,按照白天看好地方,把东西藏了起来。这个地方王汉白天打听过,两三年内不会有什么开发。最主要的是,万一跑路,后面就是山区,足以从容离去。
第三天,王汉早早的去了古玩街,老尚隔了老远就打招呼。王汉快步上前,老汉对周围的―些摊贩介绍:”这是秦放老弟,我老尚的朋友,各位今后多多关照!”
王汉很自然的一一招呼,抱拳行礼后。又从背包里中拿出几条事先买好的香烟折开,每人分了几包。剩下的全塞给了老尚。众人大喜,老尚挑起大姆指赞道:”老弟,上道!”余下众人纷纷咐合,交口称赞。
”小弟初来乍到,今后还要佯仗名位老板呢。改日有空,小弟摆酒,各位老板一定要赏脸啊!”
众人哈哈大笑,齐声答应。王汉顺势告辞,老尚暗地里又朝他挑起大姆指,示意他做得好,王汉点头回应,向前走去。
这么一闹,王汉背后不少叮梢的放弃了原本的打算。原本认为这是肥羊,可谁知片刻间肥羊变成了小老虎,做风一看就是老江湖。不是善茬。在这里混的,那个不是人精。事不可为,马上改换目标,这才是长久之道。
王汉早就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刚才的一番举动,也是故意为之。就是为了告诉这些人:”别跟了,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不最肥羊。”效果很好,王汉面带微笑地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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