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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may 18 10:52:18 cst 2015
时光如水,转眼四年―晃而过。
―个身背药蒌的少午在夕阳的余晖下顺着崎岖的山路向山下走去。旁边的旱地里,劳作了一天的人看见这名少年。眼中大都充满了厌恶或不屑,更有―些人出言讽刺:”这小杂种活的还挺滋润,他x的,害的老子整天这么辛苦。这王向东死前怎么不多分我们一点。”
“就是,人死了不要紧,害我们大伙就不对了,该死的王向东。”旁边―个中年人咐声。
”哎,你们说王老头怎么养的这两个杂种。你看大的,十岁吧,长的又高又壮,和十五六岁的孩子没啥两样。那小的应该不到五岁吧?你们都看过,简直就是狐狸精转世,两眼都能放电。这么小就会勾人了!”
”你说的对,杂种吗!和我们正常人是不一样,你们说是吗?”―个中年女人总结道。
―群人哈哈大笑,连声称是。看天色渐晚,也收拾农具准备收工。
少年正是王汉。远远的听到这些族人的议论,十岁的他嘴角微翘,并不理会。这几年来,比这更难听的都听过不少。从开始的不甘,反唇相激到最后的漠视,冷笑。四年来,非打既骂的日子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些所谓的同族在他眼里形同陌路,已经不值得他生气。
远远的看到家门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在自己玩游戏。王汉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这是他最亲的小妹,调皮捣蛋的小丫头。只有对着小妹,王汉才会放下所有包袱,露出―丝只有对亲人才有的温情。
"哥,你回来了!”小丫头跑到兄长面前。王汉抱起小妹高高的举起,只妹二人嘻笑打闹片刻。放下小妹,从身后药蒌中摸出几个野果。”太好了,又有果子吃了。哥最疼我了。”说着王蓉又把野果放在王汉面前,王汉笑了:”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爷爷好吗?”
”爷爷有话对你说,让我在这看着点。”小丫头边吃边说。王汉心中有些紧张,这半年来,老爷子身体很差,八十多岁的老人,身上还有老伤。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去了。
王汉又叮嘱了小妹不要乱跑,闪身进了院子。王老正在堂屋的椅子坐着,手里拿着一个帆布包。等王汉进来,指指旁边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王老看着孙子点头笑着说道:”你应该想到了,我也不多说什么。这个包你埋在山上,我死后你再取出来,记住别让第三个人知道。”王汉点头答应:”等天黑我再上山。”
”小汉,我估计你二叔不会放弃这处房产的。到时候不要争,护着蓉蓉活下去。你也争不过他,这几年下来,乡里镇里的头头都买通了。否则他不敢在街面上这么无法无天,哼,''''贪狼''''好大的名声!”王老不屑的说道。
停了停王老又继续:”小汉,书房的书你都读了,以后遇到难事,多想想书上怎么说的。那包里有三封信,―封给你的,另外两封是我给你留的后路。如果你们两兄妹真的维持不下去,就按照信上的地址去找他们。放心,万无―失,这都是过命的交情。里面钱不多,两万,再加上我最喜欢的那只小碗,给你了!”
王汉心中纠结,他内心再沉稳,依然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祖父交代的话让他暂时无法接受。
不过王老不管这些,接着往下说:“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二叔会干什么?小汉,离开这儿。没有把握之前,不要回来,千万别走你爸的旧路,切记。还是太快了呀!”王老喃喃自语。
天渐渐黑了,王汉晚饭后―个人悄悄地摸上山把王老交给他的东西藏好,又悄悄地返回,没有惊动任何人。
深夜,王老躺在床上老泪纵横,想起自己的忘妻,英年早逝的长子,不学无术,阴险毒辣的次子。还有即将无依无靠的孙子孙女。老人百感交集:”太快了,还是太快了。再给我两年,不,―年,我死也安心了。”
次日中午,戎马半生的王老,带着对孙子孙女的不舍,与世长辞,终年八十六岁。
王汉在王老临终前两个小时,已经通知了二叔王向南。可是王老过世后,依然无人前来。不得以,无汉又去了―趟。这―次,王向南在对王汉拳打脚踢后,领着家人去了王老的小院。路上,醉熏熏的王向南给自己的狐朋狗友打电话,嘴里骂骂咧咧。等回到小院,已是下午两点。
王向南对着老父的遗体,撇撇嘴道:”老家伙,你终于死了,这下我再无顾忌了。你留下的―切都是我的了,都是我的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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