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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 apr 07 11:04:03 cst 2015
转眼春天来到了,东北的春天正是像书上所写的,电影里看到的那样,天是那么蓝,空气中混着花草浓郁的清香味,各种好看美丽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欢快地好像一首动听的音乐。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特别喜欢这大自然的美景,尤其是各种野花开放的时候,我恨不能去拥抱它们。空气中流动着各种香味,使我陶醉其中,恨不得马上就写诗作画。
这一天是星期天,我像寻宝一样地往宿舍后面的大树林走去,因为听老乡说有一种野人参也是好东西。当地人称它为“草参”。在人参草茎上有小小的白色花朵,我顺着小路走进了树林,慢慢地寻找着那种小花草。
我当然是有备而来的,还带着工具。在树林里,我仿佛走进了神话世界,脚踩在像海绵一样的地上。为什么说像海绵一样的地呢?那是因为树叶铺了满地。我弯下腰用手拨开一层又一层的树叶一看,原来树叶在泥土的表面上足足盖了厚厚一尺多厚。人走在上面是不是像海绵一样软软的呢!
我在树林里慢慢地走着,刚开始的时候我看到一些小白花就误认为是人参草,我小心翼翼地挖出来一看并没有什么人参,后来挖得多了就有了经验了,我一看就知道这是百合花,那是野菊花,再来是金针花。那种小的呢,有当地人叫它星星花,人参草花。还有一种什么鞋底花的,这花名真好笑,反正各种各样的花数也数不清,看也看不够,这就是春天的美景啊!
这一天,我又到这树林里去寻宝了。说到寻宝,这是真话,地上有人参可以挖到,树上可以采到猴头菇,在枯干的树身上可以采到黑木耳,不时地还可以采摘到野果子。当然是人可以吃的野果子。我在树林里真的很快乐,我在树林里一会儿挖草人参,一会儿采木耳,一会儿要爬上树去采猴头菇,就这样慢慢地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树林深处,在一棵枯倒下的大树上坐下来休息。
我突然发现这棵倒在地上的枯树是空心的,因为它长年累月在阴暗的树林中被风吹雨淋,已经有些枯烂。枯树干上长着很多黑木耳,我兴奋地慢慢采摘着。忽然我好奇地趴在地上朝枯树的空心洞里看,同时我好像闻到了一种臭味。是什么动物的臭味,我更加好奇也有些紧张。同时,我认真地观察树洞的深处,有臭味。肯定会有什么动物。
然后,我在黑暗的树洞深处看到两个像玻璃球般大小的,发着蓝色的光,一动一动的显的有些恐怖。枯树洞是两头通的,在那一边的洞稍微小一些。这时,我很冷静地用乱草把大的洞口堵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快速地跑到另外那一头悄悄地朝树洞里看,两个蓝色的玻璃球一闪一闪地忽然离洞口近。然后又离洞口远。洞口另一头是用乱草堵住的,我顺手拔了一把干草把这个洞口也堵住。我立刻往宿舍跑去叫人,同时我拿了一副棉手套。
等我和同伴再次来到这根枯树前,我吩咐同伴在另一头用一根树条从洞口慢慢朝里伸。我则带着棉手套在小一点的洞口守候着。“出来了。”我紧张地喊了一声,当时我心跳得非常厉害。这时我的同伴问:“是什么东西?”我说:“不知道,只看到一个东西想窜出来。可是又缩回去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带棉手套的手紧紧地贴近洞口的四周,我说:“来吧,你的树干再往里伸,我准备好了。”
然后,同伴一边用树枝往洞里伸,还一边用手拍打着树干。突然,我在洞口看到一个动物的头正向外伸,我就心跳得更加厉害了。我耐心地守候着,只要等它往外窜出来,我就可以抓住它。就这样我和同伴大约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突然,那只东西想往外窜,已经露出了半个身子。说时迟那时快,我用力地用带着棉手套的两只手死死地捏住那只动物。
“快,我抓住了。”我高兴地说道。“啊!抓住了,让我看看是什么?”同伴们说道。我说:“啊,这么大像只猫。”同伴又说:“不是猫,哦,我知道了。是黄鼠狼,不好,黄鼠狼放屁了。真臭,抓住,不要放手。”于是,我用力地用两只手抓住这只黄鼠狼来到树林旁的一条小河边,把这只刚捉到的黄鼠狼放到水下。我用力地把黄鼠狼的头往水下按,只见它两条后腿用力地蹬个不停,不一会儿就不蹬了,一动不动。我试着把手松开,说:“死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死了。”
然后我们就拿着黄鼠狼回宿舍,当我们把黄鼠狼拿回宿舍的时候,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同伴说:“陈建平,是你抓住的吗?啊,你用手也能抓到黄鼠狼,本领真大。”有的同伴说:“喂,你是怎么抓到它的?”我来不及回答大家的话,就想着怎么处理这只黄鼠狼,有的说黄鼠狼的毛可以做出很好的毛笔,有的说黄鼠狼的皮可以卖很多钱。一位老乡说:“现在是春天,动物的皮毛已经脱换过了。如果是冬天的话,那就值钱了。”
我不管他们说什么,首先我想到的就是把它做成标本。于是,我拿了一把飞快的小刀开始对黄鼠狼进行剥皮处理。我小心地从它的嘴巴开始下手,一点点把它的皮剥下来。我一边剥,一边想吐,心里觉得恶心,又臭又脏。因为旁边有那么多人在围观,我只能壮着胆子,强装无所谓的样子,完成了剥皮这一过程。然后通过多次清洗,最后在黄鼠狼的身体里边塞满了木头削,用针线把嘴巴口给缝起来。等完成后,一只看上去活灵活现的黄鼠狼便呈现在我的面前。
当时,人人见了这只黄鼠狼标本都很喜欢。有的时候我就把这只黄鼠狼标本藏在衣服里,在别人不注意时故意吓唬他们。有很多人都被这只黄鼠狼标本吓得浑身发抖。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不足为奇了。
过了很长时间,我把它拿到团部的兽医站去估价。到底是内行,一看就知道是春天的货,所以最后只以九元钱的价格把黄鼠狼标本给卖掉了。
时间过得很快,春去夏来。人们又要经常受蚊子、小咬的侵扰了。这段时间,制砖、砌墙是我们班组的主要任务。今年的任务是另外造两排和以前一样的房子。这任务还是那么紧张,每天的工作时间就必须延长。这样我们班组和她们女生班组在一起的时候就很多。每天和女生班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可以使你的心情变得开朗。
最主要的原因是男的喜欢在女的面前显示自我,很容易得到她们的赞扬,所以指导员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连的基建班和女生小工班在一起做搭档是最能形成一种力量。”为此,在任何工作情况允许下,我们两个班就会很自然地成为拍档。
另外,这一年的雨水特别多,尤其在麦收的时节,我们就怕下雨。因为刚收下来的麦子要放在地上在太阳下晒上好几天才能入粮仓。在这个过程中,全连的劳动力全部集中到收割小麦这一“战役”中。
我们班组也不例外,虽然不用到田地里去收割,而是由专门的机器和专门的人员负责收割。我们就在麦收的后方,那就是晾晒场。当麦子从地里收割下来后,有卡车把麦子从地里运送到晾晒场。接下来我们的任务就多了。
卸车,把麦子均匀地铺在场地上。过一段时间还要用工具把麦子翻来翻去。等麦子在太阳底下暴晒后,到达了可以入仓的要求,这时候就是全部人员突击把场地上的小麦装在麻袋里过称,然后就把麻袋扛到用席子围起来的粮仓里倒出来。接着拿着空麻袋再回到场地上去装麦子。这样反复来回的扛麻袋是每年收麦子时的头等重体力活。虽然说是重体力活,但是大家都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谁也不会因为累而偷懒。尤其是我们班组,班长和全组六七个人都团结努力,苦干加巧干,连队布置下来的任务从来没有完不成的。
我们的搭档班也就是女生班也不甘示弱,和我们男生班的人比着干。有几个女生真的很厉害,有很多男青年都无法和她们比。比什么?肯定是比力气,比巧干活的能力,可不是比吃饭。
大暑天中午时分的太阳是最厉害的,我们男生各个剃了光头。这样既不会被小咬叮着,出汗时擦起来也方便。我们每一个人用一块一米见方的白布往肩上一披,也不用穿衣服,又不被太阳直晒在身上。不然的话几天就会脱皮。女生就没有我们男生这样自在了,再热的天也是要穿着衣服的,汗水湿透了全身的衣服,紧贴着女性特有的性感区,有时我们大伙儿开玩笑地对她说,“喂,我嘴渴了。”女生说:“那就去喝水好了。”同伴又说:“不,我要喝奶。”弄得这个女生脸红着骂了一句,“别不要脸了,你小的时候喝你妈的奶还没喝够啊?流氓。”这当然是开玩笑的。
这样的年代,在大东北的荒草野地,在一个连队一半是女生,一半是男生的状态下,无形之间给“他”和“她”之间增加了一种结合的机会。不过,人都是有性格的,也不是很随便的就能成为二人世界。尤其要考虑这个“他”能不能干,而这个“她”身体是否健康。性格和习惯则是考虑在后。所以我已经看到一些人成为了伴侣。可过不了多久,又是一个快乐的单身汉了。
再说回麦收,麦收这项活要一两个月才能干完,有时碰到有雷阵雨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会提心吊胆的,那么多的麦子晒在场地上已经有好几天了,马上就要入仓了。要是被雨水淋湿的话,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所以当天气不好的时候,大家都会凭经验看天气,会不会下雨。特别是当地的老乡,他们的经验来自长期在东北农田干活。他们的预测比较准确,十有**是能够预测正确的,不过偶尔也会有出差错的时候。到那时就麻烦了,麦子被大雨淋湿了不说,就连其他的东西不能让雨淋,也来不及收起来。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会经常发生,只要有一次就够大伙儿受的了。这不,粮仓里的小麦不知怎么的就发霉发酵了,还显着热气呢!上交国家的粮食必须是好的、上等的,变质的麦子只有连队自己处理。几十吨的麦子丢掉是不可能的。
这一天,全连的人在开大会,连长号召全连的人把变质的麦子从粮仓里翻到另一个空粮仓里。这样可以减缓发霉的速度,同时把麦子逐批运送到团部的面粉加工厂去,等加工成面粉后再运回连队。
那时候开始全连的人就开始吃这种变质面粉做成的馒头。刚开始时谁也吃不惯,这种馒头看上去是黑黑的,好像没有发酵的饼,吃起来还有些甜味。我刚开始时只能吃一个或者两个,哪怕没吃饱也不想再吃了。可是后来越吃越习惯了,也许是一种习惯反应吧。真没想到后来最多一次我能吃九个这样的馒头,而且馒头个大。
有一次,我问别人是不是吃得惯这种变质的馒头,谁知没有人说不好吃。有人还开玩笑地说:“干脆以后咱们连队的口粮就吃发酵的面粉好了。这样的话我们也不要天天忙着晒麦子了。多省事。”
接连几天的好天气,夏天的阳光照在场地上的麦子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我和其他人一样坐在凉棚里休息,刚吃过午饭,女生男生都躺在用来盖麦子的草链子上。这种草链子是在下雨时,室外的工作无法进行的情况下在凉棚里编织出来的。
说到编草链子,我可是能手。一般来说,经过我的手编织出来的草链子盖在麦子上是绝对不会漏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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