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往燕京

    sun jul 06 19:09:32 cst 2014

    第二章　前往燕京

    清晨，一缕阳光穿过薄云，打在这大山深处很是少见的一片空场处。在空场上有一座很小的二层小楼，整个楼体都被粉刷成了淡黄色，很是宁静的感觉，几只赶在清晨鸣唱的鸟儿在屋顶卖力的表演者，好一副山间宁静的芬芳画面。

    这是在这片大山中惟一的一座小站，也是大山中人们与外界沟通的唯一途径。这座小站真的很小，小到整座车站从站长到工作人员只有一个人。

    此时站长正站在月台上眺望着远方，一列客车正渐渐驶来，这是他每天的工作，也几乎是唯一工作，因为每天只有这一班车在这小站靠站。

    看看远处的火车，再回头看看空空的月台，站长摇摇头自语道，“看来今天又不用靠站啊，美好的一天又远去了。”

    正在这时从小楼后面走出一个人来，一百八十公分的标准身高，一身不知道洗了多少次的运动服虽旧但还算干净，有着两个明显是被老鼠咬的大洞的包挂在手上，古铜色的皮肤，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有点农民的黝黑，棱角分明的脸庞，不是很英俊，一头笔直的黑发根根竖起，总是挂在脸上的痞子笑掩盖住了那双有神的眼中的刚毅。来人正是离开大山前往燕京的李凡。

    看着来人那一身“潮哥”打扮，站长友好的点头打招呼道，“小伙子，这是要去燕京打工啊？”

    听到这句话李凡差点晕倒，老天爷这已经是今天早上碰到的第十个这样问他的了，没办法谁让自己穿成这个“范”呢，勉强应声道，“是，去打工。”心里却狂喊，“小爷是去上大学。”

    站长是一位年约六旬的老人，可能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了吧，显然没有在意李凡脸上那一丝不快，继续道“农民工也不是容易干的，况且工资还总是要不回来，还不如种地省心呢，年轻人就是喜欢外面的花花世界，没人明白家乡才是最好的。”

    在李凡看来，站长应该是上岁数了，喜欢唠叨，根本就没在意他说什么，一边随意的点着头附和着，心里却在想昨晚的事。

    昨天在和老头子聊完回到家中，同天行、虎头和小婵一起吃过送行饭后回到房间收拾东西。当自己从柜子中拿出自旅行包收拾衣服时，悲惨的一幕发生了。旅行包上竟多了两个大洞，当打开旅行包看到那只还在熟睡的老鼠时，自己真的怒了，这是自己唯一一件新衣服了，竟然就这样毁在了这只老鼠的嘴里，当时真想活活掐死那只可恶的老鼠，可是当看到老头子那杀人的目光时还是没敢下手，因为那只可恶的老鼠是这个可恶的老头子的可恶宠物。

    随着一声悠长的火车鸣笛声，站长终于停止了他那长篇大论，看着准备进站的火车，站长举起手中的旗子，不断的打这旗语。

    “小伙子一路顺风，外面打工不顺利就还回来吧，家乡其实挺好的。”见李凡登上火车，老站长还不忘嘱咐一句。

    看这老张站那真挚的眼神，李凡敛去痞笑郑重的道，“谢谢您，我记下了。”

    火车缓缓的开动了，李凡深深望了一眼生活了二十年的大山，这次离开不同以往的历练，自己面对的将是真正的血雨腥风，这临行前的一眼眺望，很可能成为自己对这里的最后记忆。

    李凡拎着他那有着两个大洞的提包走进车厢，在车厢内寻找着座位，敏锐的灵觉让李凡准确的感觉到大多数的人对他这身打扮的鄙视，对就是鄙视，是那种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瞧不起穷人的鄙视。对这种人的鄙视，李凡根本不屑去理会，在他眼中这些人就如同猪狗般随时都可以宰杀。

    “请问这里有人吗？”在列车中央部分李凡终于找到一个空座，旁边坐着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看起来二十多岁，正玩着手机游戏，出于礼貌李凡问道。

    青年抬头看到一身破旧衣服的李凡，眼中毫不掩饰的鄙视目光瞪了李凡一眼，没好气的道，“有人，一边去。”

    李凡十几岁就下山历练，什么样的事情没经历过，他早已没有了青年那种冲动的性格，对于青年这样的态度没去理睬，继续向前走去。

    “那明明没人，为什么不让人家坐，你也太霸道了吧。”李凡刚走出去两步便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

    “关你什么事，我就是不想和那个臭农民坐在一起，一身的土气，老子恶心。”青年不屑的道，丝毫不在意还没走的李凡。

    “人家买票上车，这个座位就能做，这座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不让做，还说人家恶心，我看你才是无耻的让人恶心呢。”女孩的声音恶狠狠的回应着。

    “老子有的是钱，随时能买下这个座位，就是不让那个臭农民座，看谁能把我怎么着。”青年竟无耻的大声嚷嚷起来。

    听着青年一口一个“臭农民”的叫着自己，甚至还在用手指点向自己，李凡即使在能忍也忍不下去了，一个女孩子都在为自己抱不平，如果自己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那真是太对不起咱纯爷们这张脸了。于是转身又来到了青年面前，满脸痞笑的道，“四眼仔，小爷不明白了，小爷虽是个农民但自认为不臭，倒是你一大清早在车厢里满嘴喷粪，就不怕污了大家的好心情。”

    四眼仔显然没想到这个下贱的农民竟敢这样对子说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坐在对面的一个壮硕的青年见状冷冷的道：“小子，不想挨揍就赶紧滚蛋，少他妈在这耍嘴皮子。”

    “小爷打架还真没怕过谁呢，想揍我？怕你们人多不成吗。”李凡满脸不屑的道。

    “人不怎么多，就我们五个，小子你今天是真不想好过了。”说着壮硕青年站了起来，同时还有另外四个站了起来，一个个伸胳膊挽袖子要打架的架势。

    看到几个人突然站起来，一副怒气冲冲的的样子，整节车厢的人都看向这边，一个个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李凡，知道要有好戏看了，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劝说的。唉，华国人就是这样喜欢看热闹，不会有人管这种闲事的。

    李凡不屑地看了面前的五人道：“就你们几个，还真是不怎么多，。来吧来吧既然想找不痛快，小爷就受累给你们松松骨。”

    听到李凡竟这样说，本来还不想动手的壮青年，彻底怒了，怒吼一声“臭农民去死。”就一拳砸了过去。

    看着即将砸在李凡脸上的拳头，车厢里众人心里都闪过了一个念头，“傻了吧，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跟人家好几个人耍横，挨揍了吧，该！你还以为是在你家菜地头呢，活该。”

    就在众人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没有完全在脸上绽放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李凡轻描淡写的抬起右手，就当住了壮青年那愤怒的即将临身的必杀一拳。

    众人是看不明白，可壮青年却完全被惊呆了，这一拳有多大力度他再清楚不过了，自己也是练过几年功夫的，这全力的一拳就是五六块砖都能震断，可就是这样全力的一拳，竟被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消瘦毫不起眼的青年如此轻易的挡住了，“碰到高手了”这是壮青年此时唯一的想法。

    看了眼那仍旧一脸痞笑的李凡，挥手拦住要冲上来的几人，道：“都坐下。”

    几人显然不清楚壮青年说话什么意思，仍要冲上来，壮青年见几人还要上前，便怒道：“我他妈让你们几个都坐下，听不懂啊。”这句话是壮青年吼出的，使得整节车厢都听到了。

    壮青年显然是几人中的老大，虽然几人不明白老大为什么突然让自己坐下，但见老大那发怒的样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坐回了原位，只留下壮青年和李凡相对而立这。

    “对不起这位先生，是我们几个狗眼看人低，有狗眼却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扰过我们这次吧。”壮青年低头哈腰一脸的后悔样的说道。

    也不能怪壮青年这样，他实在是害怕了。早就听师父说过，武林中人爱憎分明，可不想普通人那样，打架不过是你给我几拳，我还你几脚那样简单，断手断脚那都是正常，一个不好兴许会丢了小命，眼前这个青年显然是武林中人，自己刚才这样得罪于他，如果再不知进退的一哄而上，那自己几人的下场就不好说了，想到这些这才点头哈腰的给李凡道歉，以求他高抬贵手。

    李凡本就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否则一眼镜男那个眼神就能让他发飙了，看了壮青年一眼，淡淡的道，“本事没几分火气到不小，小爷今心情好不和你们计较了，以后欺负人时把眼睛放亮点。”说完还不忘斜了眼镜仔一眼，“哼，有钱人！真恶心。”转身就要离开。

    整个车厢的人都被壮青年和李凡的前后反差弄晕了，“这他妈也太他妈不知他妈怎么回事了吧？难道那个胖子是个绣花枕头？不像啊，那看来就是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这是此时车厢内大多数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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