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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 jun 13 23:41:30 cst 2015
经过两次伤病后。他和她的关系早已不能算是简简单单的爱情了,就像一碗肉汤,一直炖,一直炖。最后汤越炖越侬。也越炖越香。自从那次手术后她的身体一直没好起来,大大小小的病几乎就没断过,而他也一直在她能随手就能碰到的地方。他爱喝酒,常会喝的酩酊大醉,喝完酒后的他会异常亢奋,大声嚷嚷,满口胡话。边说还得吐在她刚洗的衣服和床单被罩上。她总是嫌弃他:“能少喝点吗以后,不能喝你就别喝。”虽然她嘴上这样说,手里还是心疼的替他褪去被吐脏的衣物。虽然他不吸烟,但他却也爱打麻将,人的记忆总是很奇妙的东西。比如她会自动的略去他赢钱的时候。“唉,本来能赢的。”她听到这话后就会开始叨念:“你就好这样,上回你就输了,上上上回你还是输了。”熬夜打麻将,况且还输了。他便不想争辩。只是使着劲挠着蓬乱的头发:“唉,本来是赢着的。”他像是给她说又向是给自己说。说完这句话后他通常会和衣躺在床上睡去,而她也会偷偷替他掖好他刚踢开的被角。她做事不讲究嘴还很犟,这一点一直被他所诟病。她老爱掉头发,所以做的饭菜里时常会出现根头发,他总是不乐意:你能收拾干净好你的头发吗?你看这都第几根了,她也有理:“你总不能让我剃光头吧!”他虽埋怨但还是会大口的吃着刚被他所诟病的饭菜。
13年弟娃高考,分数不错,她给儿子报的志愿是天津工业大学,而他一直模棱两可,直到志愿提交系统关闭的前半小时他在匆忙里修改了志愿――重庆交通大学,交完志愿后,他又开始担心起来:“唉呀,没弄好啊。”她安慰:“别担心啦,已经成那样了嘛,你现在又改不了了。”他还是不放心,每日都在念叨。甘谷人把这叫念碎米子。后来提档线出来,踏线了,再后来不知为何被退了档。他完全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那几天与我而言倒不觉有啥,倒是他却迅速老去。后来征集志愿到了福建师范大学。弟娃那年16岁,所以她和他都不放心孩子一个人去那么远。姑且让我抽出弟娃,把他当做一个和我各方面相似甚至经历都一样的人吧!
复读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苦恼,各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再我还没从第一次的失败里走出来时,第二次高考就迅速击中了我,打的我人仰马翻。经过二次高考的我成绩只能算是一般吧,所以只能上了个二流大学的二流专业。他很后悔自己最后改的那一下,而安慰他的就只能是她了。
14年腊月,他突然想换掉他们结婚的房子,理由很简单,村里都是砖房了,早已没了土房。况且钱放银行也是逐年贬值。闲放着还不如盖房子。毕竟物价都在涨。而她反驳的理由也很简单:两个孩子在上大学,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再说要是孩子毕业不回甘谷,总要给他攒钱买房吧。他笑她,婆娘女子见识,她怨他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想其他人的感受。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妥协他:“盖吧!”
命书里说相爱的人,要是女人大男人三岁那这两个人注定生活琐碎吵闹携手磕绊。但注定风雨共度一生。是的,她正好大他三岁
五一的时候我从兰州回到甘谷,一是看看家里房子修的咋样,二是看看他两。他不在的时候,她向我埋怨:你大总是太武断,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也会有意无意的说:你妈做事做的慢,还老爱叨叨。弟娃和蛋娃都大了,她俩却越来越像孩子了!
回来前一天,正好快到农历三月二十。弟娃被奶奶叫去庙里给送子娘娘献花。以来祈求多子多福,那天甘谷的天阴着,出门的时候他们还在吵,也是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弟娃也没去也不想劝,反正自己会好。跪在怀里满是童子的娘娘面前,弟娃听到奶奶在絮叨:“多子多福,娘娘保佑啦!”我仔细想想奶奶应该是替我祈福吧,我想我连对象都没有,那就祈祷自己有对象吧!总归都是神嘛,求谁不是一样。那一刻我似乎听到弟娃心里祷念:如果可以,我愿意拥有像他和她那样的爱情。哪怕生活中总是琐碎的吵闹。赶紧起来走啦!我脑壳里立马蹦出一个胖胖的戴眼镜的女孩,她嘟着嘴:“啧啧,我的好就这么些吗?”睁开眼原来是奶奶叫我回去。临走前我看了看娘娘,她笑着看着众生亦看着我,似乎在讲:嗯,会的,一定会!
回到家,他们还是一个不理一个。下午我要走的时候,他刚要骑摩托,她喊等等,她忙替他舒展了他的乱掉的领子。他默默的等她弄完。
坐在摩托上风吹啊吹,我突然觉得的生活是那样美好。我又想起那天在送子观音的前虔诚的祷:如果可以,弟娃也希望有那样一份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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