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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jun 14 14:10:13 cst 2015
恍然从回忆里挣脱,我看着眼前那个哭的一塌糊涂,眼泪和鼻涕都分不清楚了的泪人儿。
可能是从前的那个殷穆拉有些于心不忍,我竟然也隐隐有些心痛,我缓缓的走向她,从她身后悄悄地蹲了下来,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
她慌乱的惊叫出声,随即便紧张的闪躲,仿佛旧戏重演一样,只不过这次角色互换了。
我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后退到高层顶楼的边缘,眼睛里的惊恐仿佛是看到了鬼,不过也没有错,我的确是一个鬼,披着人皮的鬼。
她身后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退了,我还在不紧不慢的朝她走近,她的身体因为害怕或者是其他而剧烈的颤动,我听到她从牙缝里挤出的那几个零碎的音节: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从没听到过她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我是说从我寄居殷穆拉的身体到现在,不过她这个样子倒是让人多了几分兴致。
“别怕,我不是想杀了你,呵呵。”
我轻轻的笑了出来,但我明白此时此刻我的笑一定异常阴森,因为就连我自己听了都隐隐的害怕。
我悄悄地把手伸向了她因为害怕涨红的脸,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明显一震,但并没有推开我,她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也不再仅仅只是惶恐,更多的是……濒死的绝望。
终于,我触碰到了她热的发烫的脸颊,随即她也察觉出了我的体温,她的情绪慢慢变得正常,而后开始幽怨的望着我,仿佛要吃了我一般。
我没看着她,而是特别无所谓的伸出手,示意她起来,她也很乖巧的起来了,然后迅速跑回了家里,我听到了她此刻的想法,她想要赶快到洗手间洗掉刚才的耻辱,和愤恨。
等我回去的时候,她坐在沙发上等我。
我知道这些天的事情让她很费解,刚好我也想和她谈谈。
她首先开门见山的和我道歉,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其实她本身不必和我道歉,而是我需要感谢她,可我怎么可能说出去呢,难不成我是傻了吗?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道歉,我只是淡淡的笑了,告诉她其实这些天的事都只是她的幻觉而已,我知道她不会信,但总比不解释要强很多,看着她将信将疑的表情,我心安理得的回了房间。
仿佛才刚闭上眼睛闹钟就响了,当我起床洗漱好了后,已经七点了,我随意去冰箱拿了一袋纯牛奶就背书包出了门,我知道此刻花花已经醒了,不过正在进行她的赖床设定。
依旧旁若无人的过着属于殷穆拉的生活,偶尔我也会很想念那个少年,那个属于四千五百年前的上古英雄。
我从殷穆拉所处的时空了解到,当年的蚩尤已然是现代的始祖,很多人都在对他的传奇津津乐道,但从没有人提到过他的出身,或者他的妻子。
我静静地坐在图书馆的角落,手中拿着一本《史记》,听说是有个叫司马迁的人写的,但我翻遍了全书的每一个地方,都没能找到任何关于他的足迹,史记,不就是记录历史的吗,怎么会没有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自从我得到了属于殷穆拉的身体后,我便拥有了属于她的人生和记忆,我可以任意的挥霍属于她的财产,并且无需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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