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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 aug 15 09:37:08 cst 2015
每个人都有一个开始,每段罪恶必将引来黎明,每个爱情故事终将走向婚姻的殿堂,每个人都要深埋土中,有开始就有结束,有光明就有黑暗,如果没有邪恶谁还需要正义呐。
以前的我叫江岸,中央科技大学的二年级生,至于现在我的身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一个月前杀害我女朋友凶手获得了无罪释放,有人替他当了替死鬼,而作为真凶的犯人还在逍遥法为。
如果非要说,法网是一张361度的网,那么犯人就是三百六十二度的鱼,并且还在这张网上肆意翻腾来去自如。
我学计算机的时候老师经常说,这世界上没有不存在漏洞的系统,我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对,不仅是系统这世界上不仅没有不存在的漏洞的系统,就连这世界本身都处处充满了漏洞,何况是人造的系统呐。
这个充满数据信息的世界里,人类需要信息的传递,在这张网上布满无数渴望得到的数据。这些数据不仅能得知别人的过去甚至是未来,在这张网上捕猎的人被称为骇客!于是我就成了在这蜘蛛网上调取信息的最大猎人。
说实话我的感情是麻木的,是自打她死后我发现内心的什么东西融化了,像是人格,还是感情什么,总之就“咚”一声遭到了某种重击,我开始思考变得迟钝麻木了,于是我迫不及待的用这种麻木的感情去杀死神经细胞里的愤怒。
但是这样并不太靠谱,相反这麻木只会让我变得更愤怒,一方成了一方的养料,滋养着,燃烧着,就快要爆棚而出。
我怕这种情感会伤及到周围的人,我搬出了宿舍,在离学校不远的澎湖曲租了一栋十来平方的小房子,房子里堆满了东西不过大多都是一些硝化甘油和硝酸铵的东西,这些东西随便一点都可能置我于死地,明白的人都知道这些都是炸药的必需品。搬离宿舍还有一个原因,我将展开我的报仇计划,充满痛苦与死亡的点子会让脑袋中的脑电介质快速串联,这些东西让我迟钝的大脑会高速的运转起来。
我的大脑好像开始变的只为了思考杀人而组装的工业用具,只要微微想到死亡都会不免身体颤栗不止。
打开笔记本电脑,插上电源,被封锁的ip地址来回跳跃,来回的敲击着键盘,空气中发出有节奏的键盘音乐。
三分钟后,面前的桌面已经俨然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点开桌面上的图标,上方赫然写着“朱阁”两个大字。
这是我不知道几回侵入朱阁的计算机了,其个人资料一个不漏的呈现在我的眼前,没有一点隐私能逃过我的眼睛,这个家伙就像是被扒光全身的模特,在我的眼睛里他已经没有任何一点秘密,朱阁是杀害我女朋友凶手的名字,充满恶趣味的凶手,以及那早已被金钱和权力改造扭曲的内心,他早已不是人,道德与伦理早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
他的计算机里那些被删掉的邮件被我恢复了过来,这其中包含了很多被害人的名字,三三两两,罗列起来的名单一共达到十八个人,很奇怪的是这些邮件好像是执行死刑的道具,画着镰刀割下的人头,他的犯罪倒不像是所谓的随机而动倒像是别人精心策划的棋局。仔细想了想,可能是我多虑了,毕竟对于这样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生物把他想的太复杂的我才是病的不轻吧。
朱阁的父亲是云上公司的总裁,而母亲却是总监大法官,他们的个人资料调查了好几次仍旧是一成不变,最起码他的父母除了包庇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做过许多违法的事情,逃税,皮包公司调取资金,这些资金流向了国内外的各种违法交易,军火,毒品,人口等。他们的资金链的数据是最机密的构造,不过在我面前就像是一把生锈的锁。
他们也在我的复仇名单里。
仇恨是一条连锁,有着头就有尾,总要有人为他们的错误付出代价,不论你是不是富商总裁,不论你是不是穷凶极恶的法官,就算你是,对犯了错的包庇,就已经为你们判了死刑,哪怕你是曾经救过一千万人的天使,也无法掩盖你们掩护杀死一个无辜之人沦为恶魔的事实。
两人的照片传进了我的数据卡里,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在我的指尖来回游走,这指尖的舞蹈将可能轻易的带走任何一个人的生命,隐私,机密,出身,年龄,隐疾,情人,赃款,黑幕,用手指看见的世界比倾听任何一个人的发言还要动听,更要真实。
人类有可能说谎,但数据从来不会,就算是被篡改的数据在我温柔且严厉的双手下也会全盘脱出。
“嘎嘎嘎呜呜呜......”
乌鸦在我的房顶徘徊,坠落下黑色的羽毛,门前被这些羽毛所覆盖,我知道这每一次羽毛的脱落都代表着一次**裸的死亡。
突然,有一只乌鸦趴在了我的窗前,散发着特殊味道的房间吸引着这些死亡的精灵。两只,三只,四只,越来越多的乌鸦开始徘徊,他们好像在说去杀了他,去杀了他,你带走他的魂,我们负责毁尸灭迹。
那充满黑色的眼瞳就好像是会旋转的地狱,吸引着我,让我不可自拔。
终于我打破了最后一丝顾虑,最后一丝仅剩的人格也在我身体里被蒸发的一干二净,看着这些被加工的绝密数据,点下了回车键。
那些机密的,饱含着隐私的,充满着腐烂的信息在世界库里的大数据被在1秒的时间里,传递给了每一个人的电脑里,在这张巨大的网里,挂上了诱饵,贪婪的蜘蛛们顺着味道,气息,匍匐着享受着这美味的食物。
在他们吞下食物的同时,更多的资料,更多的隐私,更多的秘密全部一览无余的从世界各地传输回来,庞大的数据几乎瞬间把数据卡给填满,于是一张张的数据卡重复着同样的使命。
据说那次全网被黑的骇客们等他们发觉的时候破解了一组代码,那代码却是故意对方留下的标志,他们看见一只黑色的乌鸦,在啄食人形的骨肉,这宣示着死亡的暗示让众人的计算机瞬间陷入瘫痪。
那个时候,他们真的看见窗前飞来了一只乌鸦,直勾勾的盯着他们,那眼神就好像在看死人一样。
当把这些饱含营养的数据全都封存起来的时候,夜晚十二点的钟声已经敲响,我知道,该要行动了了。我穿好自己改造过的黑色西装轻盈防弹衣,把改造过的手枪装上了钢钉,斜跨的背包里装好了少量的硝酸甘油自制粘性炸药,背起笔记本电脑朝着外边走起。
骑着单车,顺着设定好的路线,我来到了一所装饰豪华的地下酒吧里。
乌鸦是群居动物,脑容量虽小,智商却高与海豚与猩猩,并且充满危险,对于他们的种族的关系也是非常善于把握的,他们反哺并不只是对自己父母,甚至于其他的陌生的乌鸦,因为他们知道群起而行必然是提高生存和胜利的把握,一部分只有讨好别的乌鸦可以得到自己的利益,一部分他们善于帮助却不会算计它鸦,在它们的世界里也是存在鸦巢的,彼此交换食物的信息,获得互相的利益。
我所在的这间酒吧就是对我而言的鸦巢,这间酒吧名为黑夜之吻,一间只在黑夜十二点之后开始经营的酒吧,外人称为酒吧,内行人都知道的称为“空穴有风”,在这里只要有钱你可以搞到任何你想要的消息,或者是同等价值的信息交易的地方。
以我这样的身份是无论如何都没法踏足进入这间空穴有风的酒吧的,这样的鸦巢只有尊贵的大鸦才有资格进入,不过对于一个善于技术专攻的乌鸦,进入鸦巢只是一个简单的振翅的过程,对于我来说也是一样的,我试着篡改了某些vip的资料,在这里我的身价是1000万的黄金会员绰号为渡,任何小道消息我都有优先分享权,也就是分享食物价值最优先的权利。
进入里面的时候,是个斯文青年接应的我,这个青年是这里的一级助理,叫楚柄,也是我这次消息的负责人。
楚柄是一个别与其他乌鸦的存在,充满狡诈的眼瞳里看出一丝一毫的个人信息,甚至有的时候我会有种错觉,他是一个和自己相同的人。
楚柄递给我一张照片那双眯缝着的小眼睛更浮现一丝狡诈。
“我真是很好奇,一个黄金会员为什么对这么一个高干子弟如此有兴趣呐。”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接过照片看了看照片上的人“你确定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就是下一个被害人吗?”
“你放心,干我们这一行的,要是放错了消息,不用你们说我们也会掉脑袋的。还有,不是下一个被害,而是已经被害。”楚柄推了推金丝眼镜,那副样子好像对自己的信息探听非常有把握。
我收起了照片,拿出一张十万元的支票递给了楚柄,自然不用说这支票全是从朱阁那里套现的。
“这次免了吧。”楚柄卸下了眼镜,那双眼睛开始缓缓的睁开,好似对什么有了一丝兴趣。
我收起照片和支票从黑夜之吻走了出来,驾着单车来到了澎湖的别墅小镇区域。
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把这里从里到外,大路小路,安保人员,供电设施,居住人员,全部把握的一清二楚,这里有我的食物,我迫不及待想要吃掉却又希望仔细把玩的美味食物。
乌鸦在进食前会耐心的等候着,耐心是他们最出色的一项能力,盘旋,浮空,降落,再盘旋,浮空,等待着食物一动不动,再也不会挣扎的时候在去享受食物,这才是乌鸦的杀人之道。
我看着手里的照片,月光打在其上,白皙的肤色,茶色的短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微薄的唇角略带笑意,这么一个女孩将会惨遭朱阁的毒手,看到这女孩我就好像是想到了她所经历的一切,痛苦,难过,挣扎,匍匐,祈求。
乌鸦的翅膀好像再次燃烧起了蓝色地狱之火,一边迫不及待的翱翔想要吃掉还没有死去的食物,一边忍受着火焰灼烧翅膀的痛,这痛,蔓延到每一个神经,全部化身为对食物的愤怒,这一切的一切只会让乌鸦食欲大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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