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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aug 06 12:14:43 cst 2015
房间里的空气越来越混浊，像有一种湿腻腻的水汽在弥漫，或许这是两人都在出汗的缘故。赵汉卿思维清晰，讷于表白，他感觉太多的话都是废话，跟一个风月场中的女人能交流什么？
“你呀，禽兽不如！”她的话让赵汉卿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她说：“你呀，就是动物”
以赵汉卿的见识，凡是女人在这种十万火急的时刻骂一个男人禽兽不如，差不多就是另外包含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了。
这是什么暗示？
这个女人想让我干什么？赵汉卿万般苦恼，此前没有经验现如今当然不知所措。
赵汉卿侧了身，他的本意是想倚在她身上休息一下。赵汉卿突然感觉有些累了，身心疲惫头重脚轻的那种累。
她呢，抢先一步趴在了床边上，她抬起了腰身，有些半跪半趴的意思！
赵汉卿遇到了难题人生以来的第一个难题！这是什么套路？赵汉卿问：“姐，你想……你要让我干什么？以前没有这样过哎！”
“嗯？呵呵，嗯呀……”
赵汉卿从她发出的声音中能感觉出来，她比他提前进入了状态，有一点点吕红霞将要到达绝顶之时的声响了。这就让赵汉卿更加拿不定主意，只好先用手托住自己，硬着头皮去摸着石头过河。她已经水汽腾腾的山间晨雾，雨里水里一般让人站立不稳，跌倒也是正常的。这就好比是一个刚刚学走路的孩子，当然都不会太顺利。之前虽然赵汉卿经历过几个女人，但并能算得上有实战经验。与林溪与孟丽萍与司韵都是被动应敌，完全都是疲于应付，与吕红霞勉勉强强算是主动出击……
赵汉卿心里面如今彻底没了一丝一毫的把握，他是第一次如此这般，与司韵没有过，与吕红霞也没有过，但她却很享受这般异常的举动。她差不多就是吼叫了，有些吓人，她说：“啊呀……好！”
好什么？真的假的？赵汉卿心中暗喜。
她说：“让我……死了吧！”
赵汉卿看着她的眼睛，心中暗道：“夸张！骗我的感情呢，还死了吧让你！真有你的……”
她在自由行动，她说：“嗯……不要走……我要死！”
赵汉卿无语，只是觉得这女人真有点点可爱了，不像刚开始交往的那个阶段那般高高在上了……
她说：“我要死……啊呀，你个……禽兽不如……”
赵汉卿有些怕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并不好。赵汉卿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下作了，为什么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这样的东西？我是一个受过正规大学的本科教育又当过特种兵的男人，在我们这个国家能够受到大学本科教育又当过特种兵的男人毕竟还是少数的。这么一想，赵汉卿就陷入矛盾与苦恼之中了，在众人面前自己是一个拥有体面职业的省直机关干部，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或者在两个人的封闭世界里我则成了一个如同动物的来往工具
她在折腾，陶醉其中乐此不疲，
很快，赵汉卿心里觉得腻腻的，有种想逃离出去远远地离开这个房间的冲动。她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赵汉卿的短兵相接的王牌，先是带了那些战俘，算是她与他的馈赠，又一路向上而行，一步三滑地来到了另一处花园。她紧紧地擒住他，像是捉了一只痛恨至极的敌方枭将，她很用力，使得赵汉卿有些稍稍不自在了不舒服了，却又不想拒绝她，心中还想继续获得更激动的新鲜。
她的手指掠过赵汉卿正在颤抖的腹股，又迅速回到原来的那个坚实的起点上……赵汉卿感觉到她的手很有力，像个男人的手指那般僵硬，使人有些生疼，又使人没有了退路没有了选择余地，赵汉卿感觉一头栽倒，跌入无边的那一片黑暗之中……不过，那黑暗之中的感觉并不是很让人难受，赵汉卿有些飘飘然了，心里当然也就有了一点点安慰。
这样的女人往往是追求一种浪漫的生活，对一切事情都缺乏理性的思考。不过，赵汉卿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是他心中的一个谜团，他想解开它，于是问道：“姐姐，到底有多喜欢我呢？如果只是空虚，那以后，岂不是……”
“喜欢一个人最好的状态不是厮守一辈子，过了一辈子的夫妻并没有几个是相互发自内心的喜欢，绝大多数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在凑凑和和过日子罢了……”
赵汉卿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发自内心的喜欢成分。也有可能她就是因为职业习惯中的审美疲劳，这几天心情不好，恰恰又突然遇上了一个有点点赏心悦目的男人在这里，也算是各方面的条件促成了目前的局面。她说：“首先我喜欢你这张脸，其次喜欢你的天下无敌，一般的男人能同时具备这两点吗？”
赵汉卿想进一步解开谜底，问：“你还喜欢怎么？”
那女人不再搭话，只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施展心中的计划与想法。此前赵汉卿以前在网上见过，当时以为那只是演给人看的把戏，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这样的向往！很紧张，很拘束，赵汉卿几度停下来，想逃得远远的，再也不想让她再捉到！
她的肢体语言却在示意赵汉卿继续前行！风风雨雨怕什么？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天生的行家，这个世界需要探险精神需要不命的先行者！赵汉卿进入到中途，感觉很艰难，她紧紧地把握着赵汉卿的前进方向，他完全没有了主动权，她示意他转身后退。之前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赵汉卿只好听从她的指令，从那艰难的所在退回，又投身另一处世界，果然温暖果然明媚果然曲径通幽果然春意盎然，那久违的感觉就回来了……其实，仅仅就在昨天而已，能算得上是久违？
赵汉卿且行且止却又是在受着她的指使，直到她感觉他该离开了，她就用两手轻推他，赵汉卿退回，他惊讶于自己的服从与低眉顺眼，感觉自己如今竟然完全丧失了主权，他又被她引导着换了阵地……片刻之间就感觉到悲哀了，为什么事事依她？难道，我以后在这样的事情，都会是这样的处境？
不，我一定要主动些，再主动些，眼下权且是在小站练兵啦……赵汉卿转瞬之间的喜怒都深藏在心里，那女人反而没有任何负担前行的意思，她轻轻松松毫无牵挂。赵汉卿发现，在有些方面，这一个女人竟与之前那几个女人惊人的相似……赵汉卿的世界突然之间变得简单了，纷繁的世事也只剩下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这一件事，赵汉卿倒觉得，只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这个事情上达成共识，所有的问题都是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的……
赵汉卿屏住呼吸，慢慢地按她的旨意行事。他每向前一步，她的嘴里都会发出一阵奇怪地声音，她说了些什么？赵汉卿听不清楚！但她一直在说，可是，她说的话又让赵汉卿觉得在哪里听过！
女人与女人的区别，其实没有多大。
虽然赵汉卿听不清楚她念叨了些什么，但他理解了她的心情！
看来，她很享受这个过程，她嘴里发出的声音给了赵汉卿这样的信心，经历了几个女人，赵汉卿已经拥有了这方面的见识。
不过，这能说明我成熟了么？在这个女人心里，我仍然只是她的一只猎物。或者，我只不过是她职业生涯中的一个小插曲。就好比一个人吃腻了大鱼大肉，我突然为她端上了一道清爽可口的西芹百合。这个女人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时，赵汉卿却是连自杀的心思都有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三个问题的出现，让赵汉卿恍若隔世，让他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一个活着的人！
最后的时刻，这个女人在赵汉卿身上做了些什么，他统统没有心思去在意了，只能由着她的性子去折腾了。
赵汉卿仿佛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她却是越来越有精神。在她的世界里肝脑涂地之后，赵汉卿一丝力气也没有了，那感觉里并没有多少成就感。赵汉卿垂头丧气地退出来，仰面躺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亡国之大夫，何以图存？赵汉卿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这么一段话，这是特种兵大队里一个随身携带《秦汉演义》的家伙在一次实兵对抗演练失败时给大队领导说的。赵汉卿印象深刻，只是不知道用在这个时刻是不是太勉强？
她伏在赵汉卿的胸上，问：“把你累坏了吧？”
赵汉卿说：“唔，还好，还好的。”
她起身下床，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赵汉卿不想理会这些，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木木地躺着。她重新伏在赵汉卿身上，从胸前一路向下，缓缓前行，赵汉卿知道她想做什么，实在无力反抗，只好由着她去。
如果说刚才那一番对抗是她饥不择食的话，现在呢，她完全算得上精耕细作了。她十分投入十分忘情的样子，赵汉卿能够感觉到，能够想像得出来。赵汉卿问：“平时与客人打交道，也是这样子么？”
“多数……不会，偶尔……偶尔吧，这……要看……客人的……档次！”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正深深地试探。说得断断续续，但赵汉卿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很有些能耐的，虽然刚刚还感觉四肢无力，但在她急促的呼吸中，赵汉卿还是强硬如初了，特别是她的脸紧紧地贴着他，他就有些心慌了。她用脸颊轻轻地抚过他，如此一而再，再而三……赵汉卿说：“之前，我以为，像这样的事情，也就是一次罢了！”
她不说话，只是伏在赵汉卿那里做她想做的事。赵汉卿等待了片刻，她还是不说话，他问：“怎么不理我？”
她依然在那里啃，赵汉卿说：“急人！”
她说：“你更急人，怎么让人感觉你是中看不中用呢？”
赵汉卿愕然，这话怎么讲？
又一想，赵汉卿明白了，气愤了，翻身把她压倒，她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来了，已经被赵汉卿深深地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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