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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jul 13 15:07:24 cst 2015
少妇就笑了笑,也不站起来,说:“坐,坐呀!”
小男孩看了赵汉卿一眼,做了个鬼脸,露出两个小虎牙!
“我姓司,司令部的司,叫司韵,韵就是音乐里面那个音韵的韵……”不等说完,少妇反而笑起来,说:“见笑啦,解释起来很费劲,吃了没文化的亏呀!”
“韵,风韵犹存的韵!”小男孩大喊一声,又拱到少妇的怀里,说:“见过面啦,该回家了吧?”
“哦,这就是你的学生!”司韵不看席军,只是认真地盯着赵汉卿,说:“你的情况,席经理都跟我说了,我也看了你写的字,做我儿子的老师没问题,再说呢,也只有你这个特种兵能镇得住他!”说着,就斜了眼睛看看小男孩,在他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说:“城城,你看赵叔叔多棒!特种兵哎,你以后能考上个大学,也去当个特种兵,妈妈就高兴了,爸爸也会高兴!”
城城重重地倒在了沙发上,说:“要命,我才不上大学!”
“我儿子叫李嘉城,跟香港那个首富只有一字之差,人家是诚实的诚,我这个是城市的城,这都是没文化的爹妈给孩子起的名字,一是跟风,二是功利性太强,就一个特点,俗!要多俗,有多俗!”
眼看着这卿天主题跟离正事儿越扯越远,席军赶紧插话,说道:“大家都是朋友,现在这一刻,就算相互认识了,韵姐,赶紧说说你的要求吧,譬如,什么时间开始上课呀,具体多长时间啊,一周要来几天啊……”
“打住打住!”司韵摆了摆手,说:“不要把我想象成为富不仁的地主婆,那都是旧社会的人和事,再说啦,我不仅仅是要给孩子找一个家庭教师,更想给孩子找到一个全方位可以学习可以借鉴的榜样!”
赵汉卿发现,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文化的少妇,其实在说话的时候还是蛮有条理的,而且有些话都特别像是提前打好了腹稿的。
“你们呢,可能真的不了解我们这样的人家,先生天天忙生意,我又没有文化,要教育孩子,又能怎么样呢?哦,赵先生,尝尝这里的咖啡吧……”司韵翘起细滑的食指,点了点赵汉卿面前的咖啡,又道:“其实,我要求一点也不高,每天晚上在六点半至九点之间,或早一点或晚一点都没关系,只要在这个时间段能够陪城城一起学习就可以了,他距离上初中还有一般时间,相比之下,他将来的成长才是我的大事业,你们说呢?人生在世,钱算什么?钱再多,也不过是银行帐户里的数字变化,关键是家庭是孩子是亲人嘛!”
赵汉卿端起咖啡,仅喝了一点点,又放下,又抬眼平视着司韵。赵汉卿的心里有两点疑惑,一是这个少妇的具体年龄,二是这个少妇的身家值多少钱?当一个自称没文化的女人对钱没有感觉时,他一个政府机关里的副处级干部,竟然沦落到给一个暴发户女人做家教的份上!情以何堪?情以何堪哪!!!
……
回到住处,席军简直要骂娘了,他十万分地不理解赵汉卿为什么还要说考虑一下,他不知道赵汉卿还要考虑什么呢?
“你傻哟?当今世上,什么最重要?”赵汉卿低了头,接着又躺到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席军又问:“你怕她的钱不干净吗?”
停顿了一会儿,席军说:“我告诉你吧,这个女人,一年在证券公司的理财收益平平常常都是一百多万!”
也许是担心赵汉卿不相信,席军又心平气和地说:“司韵这女人不是一般人,人家就是有经济头脑,人家长期持有的一部分股票,成本价只有三五块钱,根本不是你想象得低买高卖,更不像证券营业部大厅里的老头儿老太太们一样,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地赚个油盐酱醋钱!”
赵汉卿说:“你应该是误会了我的意思,第一次见面嘛,总不能受宠若惊地马上答应了吧?那样也太轻浮了吧?我好歹也是个高学历的国家干部,得留点尊严吧?”
说话的时候,赵汉卿显得漫不经心。其实呢,他这样说也是心虚的,他心里刚刚转过弯来。在与司韵母子分手的时候,席军一点希望都看不到,明明就不是那个意思嘛,就算你是国家公务员是省府机关里的处级干部,在钱这个大爷面前又怎么样呢?还不得一样装得跟孙子一样要努力地去讨人的欢喜?
席军说:“你可知道现在这个城市里有多少年轻男人渴望被女人包起来养起来?再具体一点吧,人家司韵要包一个男人,随便一挥手,那还不是排起长队啊?我们这样的男人,在这个城市里应该说是蚂蚁一样吧?应该说是多的是吧?在我们这样层次的年轻男人心中,被一个有钱的女人包一回养一阵子,而且又不用担心以后久久地缠住你,你想想,那该是多么幸运与幸福?”
跑偏了,席军有些跑偏了!
赵汉卿说:“你好久也是白领哎,这样很危险哎,既然这么好,你怎么不跟她上一回床呢?我看呢,你被有钱又有闲的富婆揽入怀中,也不是不可能,你也属于穿上衣服显瘦,脱了衣服有肉的类型。”
赵汉卿从床上坐起来,又站到了两张床的中间,说:“我真想大骂!”
“骂谁?只能骂你自己脑子不开窍儿!”席军点上一根烟,狠狠地吸一口,说道:“今天我接待了一个外科医生,市立二院的,比我们年龄大点,你知道他一下子打到证券帐户里多少钱?”
“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检察院的办案人员!”赵汉卿就知道席军要说这外科医生如何如何在工作之际大捞回扣。
“八十万!”
“你也是见过大钱的吧,一个外科医生的八十万就让你受不了了?”赵汉卿有些不以为然,一个市级医院的外科医生,再怎么着能有多大的地位?在社会地位面前,钱算什么?只能算在其次!
“你知道什么?人家参加工作才三年!”席军把烟屁股弹到地上,又从床上跃起来,对着北面的墙重重地踹了一脚,说:“证券公司整天面对的就是这些富裕女人,有南方商人在北方城市包的二奶,有自认为是富二代的伪富婆,有省级高官的原配夫人,有年轻时被人包现如今事业有成的美容院大佬。你以为这些女人是怎么完成原始积累的?你说吧,你的一切苦恼,源于什么呢?都源于没钱!”
话里话外,赵汉卿觉得司韵应该也是一个商人包起来的女人吧!如果被官场上的人包了,按理说不应该如此高调!
上大学的时候,赵汉卿也听说过一个兄弟做家教期间,误入富婆的圈套。据说,那富婆就好五官俊美外加身材诱人的小男生,再后来,那男生不堪富婆的纠缠,挥刀斩断畸恋,也把自己挥出了红尘,旋即遁入空门。
赵汉卿说:“我跟你不一样啊,我是公职人员嘛,行事还是需要谨慎一点,其实,我也想多挣点钱,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也不能太不择手段,对吧?”
席军就笑了,说:“这话也只有你说得出,那我问你,你怎么取之有道?要我看,就连你每个月的工资,都算不上取之有道!”
赵汉卿听了这话,大感不解!
“你说说,你每天上班时间都干什么了?你办公室里的国家公职人员都干什么呢?你们一天一天地混日子,对得起每天的工资不?”
席军脱了衣服,准备睡觉了,这让赵汉卿心里有些轻松,因为他感觉讨论这样的话题太累人,不就是跟一个女人合作嘛,有什么?我心里已经认可了,为什么还要我从口头再重复一遍?
“你们官场上的人,一般都相信烧香拜佛的吧?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我的一位客户,他是干什么的?他是捐重金与寺庙开展商业合作的女香客的二婚丈夫!你想想,如果官场上的人了解了有些寺庙的内幕,岂不是心灰意冷?寺之中人难道还要决意还俗?”
赵汉卿有点点佩服席军了,原以为他也不过是利用业余时间到风月场所当个服务生挣个小钱,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全能人才,有理论又有实践,既看破红尘,又跳出五行外的散淡人物!
赵汉卿甚至在想,如果席军哪一天遁入空门,那么,佛门之内,那可真是已无净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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