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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aug 19 09:06:27 cst 2015
跟汤雨辰会和后,许久不见的两人顿时沉浸在重逢的甜蜜里,全然忘记了当初跟家人离别的伤感,汤雨辰依偎在离陌的怀里问他父母是怎么同意他来深圳的,离陌目光游离的说道:“也没什么,跟他们说了,他们就同意了。”汤雨辰笑着夸他父母开明。
为了能跟汤雨辰一起去深圳又不让汤雨辰感到任何压力,离陌不惜两边撒谎,骗了母亲骗汤雨辰,骗到最后,其实最难受的是自己。
火车还行在路上,李母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他到哪里了,离陌像报告军情一样的丝毫不敢怠慢,汤雨辰笑他还像个孩子,离陌不服气,鼓捣着要证明自己,汤雨辰懒得理他,把头歪到一边表示要睡觉,离陌在她旁边像个孩子一样的吵闹,两人又开始打打闹闹的折腾不休,累了,睡了一觉后,火车终于在一座陌生的城市停了下来。
这就是深圳,一个什么都不缺的地方,但最不缺的还是人,下了火车离陌才着实的感觉到拥挤,离陌的脑袋瞬间蹦出许多语文老师教的四字成语,“摩肩擦踵”“车水马龙”“灯红酒绿”“万人空巷”・・・・・・一切跟人多有关的成语都像洪水猛兽般挤入离陌的脑海。
离陌拖着笨重的行李箱,紧扣着汤雨辰的手,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走丢了,人群密密麻麻一片,也看不清楚哪里是出口,无奈只能跟着行人往前走,不久后还真出了火车站。
出了站,放眼望去完全是跟家乡不同的景象,高楼林立,满目繁华,此刻的深圳经过几十年的建设已经发展的很好了,汤雨辰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座城市眼睛闪烁着光芒,自言自语道:“我终于来了。”
深圳有很多关口,分关内和关外,而离陌他们只能栖身于关外,因为关外的租房价格会相对偏低,好不容易寻到一间房,搬进去一看,里面除了白茫茫的墙壁,什么都没有,无奈,两人头一晚只能依靠着躺下地上睡了一晚,幸好深圳天气变态,一年四季都是夏天,所以第二天起来后除了腰酸背痛外没有附加感冒。
第二天两人赶忙买好家具和床,把房间重新布置了一遍,所有的一切整理完毕,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有了一种幸福的感觉,两人想,以后,这就是他们的家了。
房子妥当了,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事情――找工作。
可找什么工作,离陌犯了愁。
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毕业后要做什么,一切似乎来的太过仓促,自己还来不及想问题,问题就已经摆在了面前,汤雨辰内心很坚定,来之前就想好了,她,一定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
于是,汤雨辰开始铺天盖地的投简历,离陌也铺天盖地的投简历,只不过汤雨辰投的都是律师事务所,离陌什么行业都投,连整容医生都无一幸免。
汤雨辰有时一天甚至几天都接不到一个面试的电话,而离陌一天接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电话,因为销售行业永远都缺人,深圳的销售更加了。
汤雨辰因为接不到面试电话而日益忧愁,离陌因为接到太多面试电话也愁绪不断。
离陌压根就没想过要从事销售,他是迷茫的,在迷茫的路上看见销售一直在向招手,于是,他渐渐的以为销售就是希望,所以“压根没想过”渐渐的变成了“也许可以试试”。
离陌抱着试试的心态面试了第一家销售,是房地产销售,销售主管说的天花乱坠,口吐莲花,离陌不谙世事,很快就决定待在这家公司了。
汤雨辰因为长期找不到工作而郁气日积,再加上深圳天热,火气上升,整个人都面色异常,但听闻离陌已经找到工作,不免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的气色也慢慢的恢复。
可好景不长,离陌没做几天就辞职了。
汤雨辰追问原因,离陌摊手耸肩的说道:“我实在是受不了那里的气氛,每个人都感觉是仇家一样,恨不得把对方吃掉。”
汤雨辰用前辈的口吻对他说道:“销售工作都是这样的,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那销售类的公司不都关门了吗?”
离陌被教训了一顿,未免有些不快,逐加重语气回道:“你又没做过,怎么知道这里有多可怕。”
汤雨辰被离陌一刺激,火气立马回升,不甘示弱的丢下一句:“我是不知道有多可怕,我只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不应该像你这样懦弱。”
汤雨辰的这番话仿佛晴天霹雳,离陌傻子似的立在那里,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声音。
汤雨辰说完后也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了,想道歉,但又不甘,也立在那里不说话。
两个人都像个木头似的呆呆站着,看着对方,静谧的空气中只剩下悲伤的气息缓缓流淌。
过了一会儿,两人同时奔向门口,打开房门,准备逃出去透气,无奈门锁只有一个,容不下两只手同时握住,离陌的手慢了一拍,没握住开门的锁,倒是握住了汤雨辰的手。
人与人之间存在很微妙的关系,有时候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次肌肤接触,就在离陌握住汤雨辰手的那一瞬间,两人的心同时跳了一下,仿佛从死亡中活了过来。
两人吵架总需要有一方妥协关系才能继续下去,离陌想继续,所以不得不先妥协,毕竟在视觉上,他是主动去握汤雨辰的手的。
离陌轻咳一声表示活了,然后用微弱的语气奇快的在汤雨辰耳边说一声:“对不起。”
汤雨辰嘴角微微上扬,但假装听不见,又问一句:“你说什么。”
离陌听完不服气的说道:“诶,汤雨辰,别得寸进尺啊。”
汤雨辰“咯”的一声笑出来,两人冰释前嫌。
两人又回到了无业游民状态,再这样下去,带过来的钱马上就不够了,找工作愈加迫在眉睫。
就在这时,汤雨辰那边终于等来了面试的通知,汤雨辰高兴的手舞足蹈,通知她面试的是一家小律所,但凡大一点的律所都要求过司考,但尽管如此,汤雨辰也倍加珍惜这次面试机会,因为先把自己养活比什么都重要。
汤雨辰精心打扮,穿上花了不菲的价钱买来的正装,瞬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可爱不见了,更多了一份成熟的美感,颇有曾经跟离陌有过交谈的李母朋友的风范。
离陌看着眼前的汤雨辰突然有了一种自卑感,他不知道这种自卑感到底从何而来,以前读大学的时候,他是协会的会长,感觉自己很了不起,但毕业之后他才发现,他竟是如此的渺小,大学的这些经历拿到社会的潮水中根本经不住冲刷,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毕业生,一个连从事本专业工作资格都没有的大学毕业生。
面试很成功,汤雨辰的自信和漂亮为她赢得了这份工作,在现在这个社会,你不得不承认,女人很重要的两样武器就是容颜和自信,没有容颜却有自信,有内涵的老板会要你,有容颜却没自信,肤浅的老板会要你,既有容颜又有自信,任何老板都会要你。
这下轮到离陌发愁了,女人比男人弱好像是天经地义,但男人比女人弱仿佛就要天打雷劈,至少在离陌心中,他觉得自己一出门就该被雷劈死,不然留下这个世界上也没脸了。
离陌出门没有被雷劈死,取而代之的是被眼前的一张招聘广告艳羡死:诚招广告编辑,月薪一万不是梦。
广告编辑?离陌越读越觉得上口,越读越觉得自己可以胜任,尽管他连广告编辑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于是他拨打了广告纸上留的电话,人家很爽快,二话没说,只叫他明天来面试。
第二天,离陌盛装打扮,黑色西装搭配黑色肤色,绝配。
一路上峰回路转,好不容易在一栋不起眼的居民区里找到了公司的地址,千回百转才找到面试地点,面试他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可能前世没吃饱,今生才会如此疯狂,偌大的肚皮把裁剪得体的衬衫撑得硬是面目全非,一件平面的衣服穿出了立体的效果;脸上的油层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俨然成了一件自我防御的武器――恐怕今生都没人敢打他的脸,除非你想被溅一身肥油。
中年男子压根头都不愿抬,仿佛抬头是他做过最艰苦的运动一样,低着头似在酣睡般的递给离陌一张纸,打着哈欠继续低头说道:“以绿色为主题,写几个广告方案。”
离陌从刚才的人体打量中清醒过来,头脑顿时陷入休眠状态,什么是“广告方案”?该怎么写?他一无所知,所幸看过几部电影,电影中主人公碰到关于类似的问题时,往往写几个出人意料的广告语就化险为夷了,所以他天真的以为所谓的广告方案就是广告语,于是,离陌想了想,大笔一挥,写下几个广告语:
“蓝着蓝着就绿了,绿着绿着就美了”
他想,这种广告语既幽默又跟绿色相关,应该不错,接着又写下另外几个广告语:
“万水千山总是情,给点绿色行不行?”
“如果没有绿色,这个世界将会怎样?”
写完觉得自己特别的富有想象力,连联想公司的广告语都用上了,看来这次一定可以面上了,自己真是天才。
果不其然,中年男子看完后做了对他来说最艰苦的运动,缓缓的把头抬起来,然后噗嗤一笑,离陌见他笑的这么阳光灿烂,以为自己有戏,不由的挺直了腰板,中年男子阳光灿烂了许久后,停止微笑改为嘲笑道:“就你这样的还来我这面试?”说的他仿佛是庙里的菩萨,贡品不好还会亵渎他一样。
离陌被他说的怒火攻心,差一点就站起来往他脸上甩,最后还是他的防御性武器吓退了离陌的念头,离陌握紧的拳头松了下来,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公司,不,居民区的小门。
汤雨辰那边已经开始正式上班了,带她的是一个英俊潇洒又能力非凡的律师,律所一半以上的案子都是他接手的,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女朋友,这点是最让离陌担心的,刚入职场的新人往往会对自己的上司有一种莫名的崇拜感,特别是律师这种敏感的职业,这种男人简直就是部属杀手。
离陌担心的连找工作的心情都没有了,每天汤雨辰下班就一个劲的问她在律所的情况,起初汤雨辰以为离陌关心她,后来被问的次数多了才渐渐的看出了端倪,于是愤怒的回道:“难道你对我们的爱情就这么没有信心吗?如果这样,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离陌连忙道歉,有了上一次吵架的经验,离陌知道自己拗不过她,汤雨辰见离陌真心悔过也就不再取闹下去,她也理解离陌因为找不到工作的愁闷之情。
离陌彻底发了愁,汤雨辰也发愁,离陌发愁是因为找不到工作,而汤雨辰发愁是因为工作太多,而且工作的性质并不只是办好案子那样简单。
要想做好一名律师,不仅要和当事人打好交道,更重要的是要和法院检察院打好交道,而和这些政府部门打好交道最少不了的就是应酬,应酬就要喝酒,而像汤雨辰这种三杯就倒的,每次出去应酬回来都是烂醉如泥。
面对汤雨辰这种情况的日益加剧,离陌除了担心更多的是心疼,他心疼汤雨辰的胃是否能长期承受酒精的摧残,他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汤雨辰能承受,她的内心此刻愈加的坚定,从事这行之前她就想到了这行的规则,所以当离陌苦口婆心的劝她辞职的时候,她只狠狠的甩出三个字:“不可能。”
因为这件事两人争执不断,期间又吵过几次,吵也吵不出结果,后来离陌索性绝口不提,但堵在离陌和汤雨辰之间的梗并未因此消除,两人甚感不如从前那般契合,有很多话已没有了共同的语言。
离陌错误的把一切矛盾的源头指向了自己没有工作,所以也不论好坏,离陌随便去了一家销售公司做了一名销售,可还是没做几天就辞职了,他依旧逼迫不了自己去适应那样的环境,这样一来,他感觉自己在汤雨辰的面前更加的抬不起头了。
可汤雨辰并未因此看低离陌,在她眼里,他还是当年的那个离陌,可离陌并不这么想,此刻的离陌,心里只有自卑和怯弱,人一自卑,什么错话都有可能说,什么错事都有可能做。
这天汤雨辰依旧很晚下班,面带醉意,离陌扶她躺下,坐在汤雨辰身旁弱弱的说:“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更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我想,我们分手吧。”
说完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但话已出口,就像屁已经放出来了,而且已经臭到了别人,再补救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不堪。
汤雨辰听的真真切切,尽管离陌说的很小声。
泪水瞬间模糊了汤雨辰的双眼同时也模糊了离陌的双眼,在一起这些年,分手两个字谁都不敢说也从未想过说出口,没想到这两个字今天竟从离陌的口中说了出来,他们谁都不曾想到,他们的爱情竟然这般脆弱,感情竟然无端走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离陌一直想扛下属于自己的那份责任,无奈弱小的肩膀不禁扛不起这份责任,还连累到汤雨辰,男人的强大自尊心令他想要放弃这份爱情,而汤雨辰很坚强,宁愿承受再大的苦也不愿退缩,但她万万没想到,她的坚持竟然会莫名的影响爱情。
汤雨辰擦了擦眼泪,身体因为哭泣而止不住的仍在颤抖,她艰难的立起身来,面色苍白,声音虚弱但又强硬有力:“你说的是真的吗?”
离陌怕了,他害怕眼前这个坚强的女人真的离他而去,他根本无法想象没有汤雨辰的生活,汤雨辰已经跟他的生命融合在一起了。
离陌不敢去看汤雨辰的眼睛,他难过的只能用手一直揪自己的头发,停了一会儿,离陌突然紧紧的抱住汤雨辰,泪如雨下。
狭小的房间里回荡着两人的哭泣声,那个曾经不愿让汤雨辰掉半滴眼泪的男人如今却让她以泪洗面。
生活还得继续,虽然没有分手但并不代表着一切都能变的更好,离陌每天仍旧需要重复的投简历,找工作,汤雨辰每天仍旧有做不完的工作,推不掉的应酬。
所幸的是,生活给了你打击,必定会在某一天的某个时刻给你应有的回报,经过长时间的奋战,离陌终于找到了一份编辑类的工作,他一直都喜欢文学,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从事文字类的工作,这让他对这份工作充满了期待和激情。
他想象着自己可以在文字的世界里自由的挥洒激情和汗水,他可以用指尖敲出世界上最美丽的文字,表达最美好的心情,抒发最诚挚的感受・・・・・・
可是,当他进公司的第一天,业务主管拿着一篇写好的稿件让他打好排版的时候,他的一切幻想都成了泡影,他并不能随心所欲的写自己所写,他能做的,只是默默的修改稿件,打印排版,负责文稿或资料的校对及审核。
现实总有一天会把你的激情磨平,年少的他太天真,也太无知,那些工作的字面意思或多或少的误导着他,但事已至此,他唯有硬着头皮做下去,他不能再挑了,他已经没有挑的资本了。
编辑的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加班是常有的事,汤雨辰也经常很晚才回来,两人的交流被漫无止境的工作给硬生生的隔断了,直到汤雨辰身体出现异样。
宁静的夜伴随着汤雨辰的呕吐和腹痛而变的躁动起来,离陌起初以为汤雨辰酒后呕吐,也没在意,直到汤雨辰捂住肚子疼的满头大汗的时候,离陌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离陌发了疯似的找寻手机,身体瞬间犹如被巨石压住,以至于两条腿都迈不开步,而手机这种东西,你越想找它它藏的越深,离陌感觉天快要塌下来了。
汤雨辰看着离陌慌张的样子,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虚弱的说道:“别找了,我这有,哎,怎么变这么傻了。”
离陌哪还笑的出来,迅速的从汤雨辰手中拿过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医生赶到的时候,汤雨辰已经痛的晕过去了,离陌抱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急的泪如雨下。
诊断结果出来了,是胃穿孔,由于长期饮食不规律和饮酒所致,汤雨辰躺在病床上摸着离陌未干的泪痕安慰离陌说:“没关系,医生说以后注意点就好了。”
离陌一听,泪水更加肆无忌惮的泛滥,他靠着汤雨辰的手,用乞求的语气说道:“我求求你,不要再做这份工作了。”
汤雨辰还是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刺痛了,就算是如今躺在病床上,汤雨辰依旧没有想过要放弃这份工作,但她又心疼离陌,毕竟离陌已经为她操碎了心,担心的晚上做梦都在乞求:“可不可以不要再做这份工作了。”
复杂的心情让汤雨辰面对离陌的乞求久久开不了口,离陌由期待慢慢变成了无奈,尽管汤雨辰什么都没回答,但从汤雨辰纠结和痛苦的神情中,离陌看到了答案。
良久,汤雨辰缓缓答道:“我答应你,不再做这份工作。”
离陌的脸因为汤雨辰超出想象的回答险些痉挛,阳光重新回到离陌的脸上。
出院后,两人的生活更加的紧张,医院花费巨大,懂事的她不想让母亲担心,所以瞒着什么都没说,如今工作也辞了,生活更加的拮据。
离陌特高兴,尽管生活的压力一层层的向他袭来,他都不在乎,因为他终于不用再看到汤雨辰受苦了,只要汤雨辰不受苦,他再苦都值得。
可汤雨辰的梦想呢?他要拿什么来弥补?
汤雨辰很快就找到了新工作,文员,一份相对来讲轻松点的工作,不用每天加班应酬,离陌很高兴,可汤雨辰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又到了公布司考成绩的时候了,经过几个月的摸爬滚打,离陌似乎对司考成绩一点都不在乎了,他觉得他已经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只是他还不确定自己是否有激情做下去。
汤雨辰则不然,她把这次司法考试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她真正的兴趣在法律,她不甘心自己在法律的道路上就此停住,她仍想继续。
当听到“380”这个数字的时候,汤雨辰的心伴随着泪水共鸣,毕业后她更加的懂得了分数对她是多么的重要,这个小东西已经紧紧的跟她的梦想捆绑在了一起。
离陌当然高兴,但再高兴也抵不过暗自的惆怅,他明白,如今,他已经阻止不了也没有理由阻止汤雨辰追寻梦想的脚步了。
离陌没有通过,说实话 ,他并不难过,他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规劝好强而又坚强的汤雨辰。
司考成绩公布后不久,汤雨辰过了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生日,只有离陌一个人默默的陪她,许愿了,汤雨辰闭着眼睛上下嘴唇微微碰撞,没有发出声音,但离陌已然读出了汤雨辰嘴唇碰撞而产生的隐音:“希望将来可以做一名律师。”
梦想是伟大的,谁又有权利不去成全呢?
汤雨辰还是辞了文员的工作去了律所,汤雨辰跟他商量的时候,离陌没有反对,只是默默的劝一句:“你胃不好,注意自己的身体。”
因为过了司考,汤雨辰很快就找到了一家较大的律所,律所的规模越大,人事关系越复杂,应酬自然不少,每每汤雨辰烂醉回家,离陌都会默默的给她煮一碗绿豆粥,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照顾汤雨辰,离陌辞去了编辑的工作,做了一名自由撰稿人,而这也是离陌喜欢的。
一年后,汤雨辰顺利的度过实习期,拿到了律师从业资格证,成了一名律师,此时的她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和彷徨,多了一份职业女性特有的成熟坚定,尽管此时的她应酬仍旧很多,但她可以有资格微笑着委婉拒绝一些了。
而离陌自从做了自由撰稿人,日子并不好过,常常接不到约稿,没有稿件可写,有时忙起来常常又要加班熬夜,有时在电脑旁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没有稿件也就没有收入,尽管如此,离陌却做的很有激情,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哪怕只有小小的成就,也强过在不喜欢的事情上取得巨大的成功。
不久后,离陌和汤雨辰同时收到了一张邀请函,发件人是崔守义,邀请函上赫然写着:“送呈李离陌,汤雨辰亲启,谨定于*年*月*日为崔守义和梁明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筵,敬请李离陌,汤雨辰亲临”,后面是酒店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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