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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 aug 18 09:14:55 cst 2015
女生宿舍那边走的只剩下汤雨辰,梁明稀稀拉拉几个人了,就好像一盘全棋,经过几番轮杀,最后只剩下几颗残兵败将,不免让人有一种战后的凄凉感。
女生总归比男生多情,男生离别掉泪是有损男性自尊,而女生离别掉泪则是天经地义,还没走呢,汤雨辰整天拉着梁明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往后几十年的事情,说着说着,眼泪就不知不觉的掉下来了。
不久后梁明和崔守义也要跟离陌他们告别了,这么多年来,崔守义就像他的亲生兄弟一样一直待在离陌的身边,陪伴着离陌成长,如今,也是兄弟告别的时候了,有时人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上,能真正陪伴你到老的,只有爱人,因为父母会老去,兄弟终会有各自不同的家庭,而朋友也只能陪你走过人生的某一段路程。
崔守义跟着梁明去了她的城市,离陌和汤雨辰则在校外租了一间房子,过起了真正的两人世界,两个人初次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感觉很美妙,那种男女之间所特有的微微吸引力不由的让两人红了脸。
第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人和衣睡了一晚,此时已是六月份,第二天早上醒来,衣服全被汗水给浸湿了,两人看着对方脸上被汗水肆虐过的痕迹忍不住的抿嘴傻笑。
第二天晚上,离陌忍不住的对汤雨辰说:“要不,我睡地上吧,你脱衣睡床上,我保证不看你。”说着把头往墙壁那边侧。
汤雨辰听完,羞涩的低头回道:“没事,你睡床上吧。”
离陌傻傻的问道:“那你睡哪里?”
汤雨辰别过脸去不说话了,离陌摸着后脑勺半天没反应过来,汤雨辰见离陌实在迟钝,于是恢复她女汉子的本性,说道:“我们一起睡床上。”
离陌依旧呆滞的问道:“啊,又和衣睡啊,很热的。”
汤雨辰被离陌的迟钝气着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话都说不出来了。
离陌以为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了,一个劲的道歉,但又不知道到底错在哪里,摸着脑门哄了半宿,最后实在抵不过睡意,莫名其妙的倒在床上睡着了。
经过前两晚的暗示,汤雨辰对离陌在感情这方面的智商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不再抱任何的希望,智商这东西吧,它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你再怎么拍它它都不可能弹起来,因为这已经是恒定了的。
离陌倒要实诚,没得汤雨辰开口,就和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汤雨辰也懒得再理他,索性也和衣躺下,不料半夜实在太热,把两人都给热醒了,离陌擦着双眼,在半睡半醒中说道:“要不,脱了衣服睡吧,好热。”
汤雨辰没想到离陌突然之间领悟的这么快,这下换她脸红了,其实离陌是因为热的实在受不了了,再加上没睡醒,才突然说出这句话,汤雨辰含羞的“嗯”了一声,背对着离陌开始脱衣服,离陌半睡半醒中看见汤雨辰的脱衣动作,男性荷尔蒙不由的直线上升,睡意像《彗星之夜》里的人们一样,一下子全消失了。
不一会儿,一片美白如雪的裸背出现在离陌的眼前,离陌条件反射似的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流血,汤雨辰背对着离陌,感觉离陌那边没了声音,以为他又睡着了,不由的转过背去看离陌,谁知一转身,离陌的两只眼睛刚好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前那不算衣服的衣服,汤雨辰羞的闪电般转过身去,娇斥道:“你好坏拉,你。”
离陌百口莫辩,刚才的景象不自觉的又浮现在脑海中,让他不由的刻意去克制自己,可是,欲望这种东西,你越刻意克制,它就越强烈,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离陌“呼”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对汤雨辰说:“我出去吹吹风,你快睡吧。”
汤雨辰觉得莫名其妙,都大半夜了,出去吹什么风啊,再说,房间里不是有风扇吗?实在热脱掉衣服不就好了,刚刚不也同意了吗?至少她现在弄不懂,男人所谓的出去吹风其实是为了消除“浴火”。
汤雨辰也没了睡意,穿好衣服也要跟着离陌出去“吹风”,离陌苦笑着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就这样,大半夜的,大街上只剩下两个傻瓜手挽手的一起“吹风。
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离陌想,汤雨辰也是这么想的,于是,第四天晚上,两人异口同声的相互跟对方说道:“我们一人睡一头吧。”
协议达成,为了防止“吹风”事件再次发生,两人都穿上睡衣睡觉,这下总算是和谐了,年少的爱情很单纯,对于那时的男女而言,第一晚没有发生那种关系,以后就很难再发生了。
关于睡觉的问题解决以后,接下来就是学习了,毕竟毕业之后就离第二次司考不远了,虽说有了第一次复习司考的经验,第二次复习起来会相对容易些,但刑法上关于罪与罪之间的区分,以及三国法上那些跟天文数字一般的术语还是令人脑力大费。
正所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崔守义不比离陌悠闲,自从去了梁明那里,他一天都没有闲下来,崔老师思想偏西化,认为子女一旦脱离学校,父母就没有抚养的义务了,再说,谁叫他没考上研究生呢?他也不好意思再问父母要钱了,因为去学校的生活费,崔老师都是一次性全打给他了,虽然嘴上说不抚养了,可今年打生活费的时候偷偷的给他多打了几千块钱,崔守义感动的涕泪横流,不想毕业前去梁明那用完了,他自尊心强,认为男人如果用女人的钱就是“吃软饭”——他不想吃软饭,所以就拼了命的找工作。
可是,在那座不起眼的小城市,要找到满意的工作谈何容易,况且又是学法律的,按照全国的就业统计,除了读哲学的外,学法律的可以光荣的坐上就业率倒数第二的交椅,而前者就不了业是因为太虚幻,虚幻到社会接纳不了,而后者就不了业是因为太现实,现实到同行接受不了——如果一个律师把你带出来了,那不就多了一个人抢他饭碗了吗?
加之崔守义压根就没想过找法律类的工作,所以找工作更是难上加难,谁愿意接受一个毫无一技之长的大学生呢?
所幸,这个社会再怎么变,学历终究还是能够发挥一点微弱作用的,当然,这还是其次,最最重要的,在这个社会上,有一种行业是永远缺人的,这个行业叫销售。
不论你四肢是否健全,脑袋是否缺筋,也不论你品德是否高尚,行为是否检点,更不论你是何种学历,只要你能说话,会挣钱,销售永远都是欢迎你的。
就这样,崔守义跑去面试销售,还是一名电话销售,面试的时候,公司的老板兼经理兼人力资源部长“三兼”看着崔守义的简历不露痕迹的暗笑了一把,随后把简历扔在桌上,故意装着满不在意的样子说道:“哎呀,这个小崔啊,你也知道啊,现在的社会现状啊,学历已经算不了什么了,那么,什么才是重要的?是会挣钱,而什么行业最挣钱?当然是金融行业。而在金融行业里,最流行的挣钱方式是什么?是电话销售。小崔啊,你很有眼光啊。”
“三兼”连用三个设问句分析了当前中国的经济形式,蜿蜒曲折,最后回归正题,一看就知道是忽悠老手,崔守义被说的热血沸腾,问道:“那你们的工资待遇怎么样呢?”
“三兼”一听,立马变了一副脸色,用训斥自己儿子的语气说道:“小崔啊,你这么问就不对了啊,年轻人刚出来做事不要老想着钱,等你能力上来了,还怕挣不到钱吗?”
崔守义被训斥的暗暗捏了一把汗,心想,刚刚不还说会挣钱是一种优秀品质吗?怎么一转又变成不要老想着钱呢?
“三兼”一听离陌无话,害怕离陌就此跑掉,忙继续忽悠道:“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就跟你说了吧,我们的底薪是1500块,但是提成很高,至于提成怎么算,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你正式上岗了,我才能跟你说,年轻人。”
崔守义听到“1500”,心思一直在“1500”这个数字上打转,压根就没听他后面说的话,“三兼”见他还不说话,心想坏了,忙补充道:“你别看1500块钱的底薪,在这里已经不少了,像很多保险公司啊,他们都是没有底薪的,年轻人,目光要看远点。”
“三兼”左一个年轻人,右一个年轻人,说的好像自己已经活了好几个世纪一样,崔守义活了这么大,偶尔会在公交车上被装嫩的小女生叫“叔叔”,被人一个劲的叫“年轻人”还是头一回。
这种从“叔叔”到“年轻人”的转变多少让崔守义有点心花怒放,感觉自己瞬间真的年轻了几岁,嘴角不由的微微一翘。
“三兼”不愧是做销售的,特别善于抓住客户的细微表情和动作,就在崔守义翘嘴角的一瞬间脑袋飞速运转,末了,站起来大声说道:“好了,就这样吧,明天来上班,简历我就先拿走了。”
好一招“先声夺人”,崔守义的嘴巴终究还是没有“三兼”的脚步快,“三兼”赶在崔守义开口之前离开了座位。
十几年的应试教育还是没能教会崔守义如何拒绝踏入社会的第一次“诚恳”邀请。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崔守义如约出现在了“三兼”的办公室,开始了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相信的就是推销员对你说的话,尤其是一个电话推销员。
崔守义的公司是从事网站营销的,说白了,就是推销网站,忽悠投资者来网站上投广告,而纵观国内,这类网站数不胜数,能真正做到家喻户晓的却寥寥无几,于是,“聪明”的商家开始“咬文嚼字”,混淆视听,比如,“****美容网站”在全国特出名,不出几天,什么“*****医疗美容网站”“****医疗整容网站”开始铺天盖地而来。
崔守义的公司就是借着同僚的光而建立起来的。
而之前“三兼”所说的“提成很高”的确属实,但要做成哪怕一笔交易都难于登天,而公司规定,如果销售员连续三个月没有任何业绩,那么,公司就得带上一句不好听的形容词“请”你回家了。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日子过的很艰难,崔守义从来不知道,原来“压力”两个字寥寥几笔却仿佛有千斤重量,沉的他踹不过气来,而每次在他感觉自己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总有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对他轻声的说道:“没事呢,有我在。”那段日子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女人,只有靠近梁明的怀抱,他才感觉有一丝的温暖。
准备司考的三个月也并不好熬,每每走进图书馆,离陌总感觉脚下的这块地方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曾经一起奋搏迸进的伙伴如今已天各一方,而眼前的人影,耳边的声音变的如此的陌生,陌生到只有看到汤雨辰才能找到熟悉的感觉。
时光再难熬,它终究会有结束的时候,再回首,你不会因为这段时光有多难熬而伤感,你会因为熬过的时间没有赋予你任何意义而难过。
三个月后······
离陌和汤雨辰又经历了一次涅槃重生的过程,是否通过考验,依旧需要等待11月末的到来才能揭晓,崔守义成功的熬过了三个月,拿下了人生的第一单交易,虽然交易额很少,但足够他高兴的抱住梁明亲上三天三夜的了,时光在不经意间悄悄划过,似水的流年在指缝中碾碎零落。
司考后的离陌没有了第一次的狂热和嘶吼,有的只是平静的坐下来思考以后的路该往哪走。
他们已经没有了再留在学校的理由,两人开始收拾行李箱准备离开这座熟悉的城市,这个熟的不能再熟的校园。
两人都需要回家一趟,然后再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家是每个劳累的人最好的港湾,人越大越能体会这句话的意义,连离陌这种劳累几个月没回家的人都能体会到,母亲一看儿子毕业回家,高兴的差点没把整个菜市场买下来,又是鱼又是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离陌今天刑满释放呢。
饭后,母亲笑嘻嘻的对离陌说:“离陌啊,我有个朋友在**公司,他们那刚好缺人,然后她就问我你又没有意向去。”
离陌先是一愣,然后淡淡的说道:“妈,我不想去。”
李母一听,马上收紧了脸上的皮肤,那速度可以赶上川剧变脸了,指着离陌说道:“臭小子,以前不是挺听话的吗?读了大学怎么变这么叛逆了?”
离陌解释道:“我这不是叛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李母听了倒也不气愤,心平气和的说道:“很好,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好想法。”
这下把离陌给噎住了,其实关于毕业后要做什么,要去哪里,离陌脑袋一片空白,以前从未想过理想是什么,而此刻它却离离陌如此之近。
离陌一时语噎,无言以对,李母趁机抓住机会开始灌输思想:“离陌,你想想啊,现在多好的机会,工资待遇又好,又在家里,现在外面工作不好找,而且骗子又多,我们担心你啊。”
离陌本还想再争执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下口,因为对于未来,他一片迷茫,又有什么资格在伟大的母爱面前去讨论连自己都摸不到的未来呢?
第二天李母带离陌去见了朋友,成功的人士身上仿佛都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尤其是成功的女人,一见面,离陌就被她的干练和睿智所折服,这是每个刚入社会的人所不具有的,只有经历过社会的磨砺和风霜才能散发出来的光芒。
所以交谈的全程离陌都在点头,以至于让他明天来上岗的时候,他都是微笑着点头答应的。
见面回家后离陌才感觉事情不妙,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忘了跟汤雨辰商量就擅自决定了,而且之前两人是决定好一起找工作的。
离陌使劲的掐了自己一下,瞬间传来的刺痛感才让他感觉事情的严重性,他不敢打电话告诉汤雨辰这个让李母欣喜若狂,却会让汤雨辰濒临崩溃的消息。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况且纸还这么小,火还那么大。
汤雨辰打电话过来抱怨道:“怎么这几天都不联系我,打你电话又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离陌支吾着说:“没······没事啊。”
“对了,你考虑过要去哪里了吗?”
“还,还没呢。”
“要不,我们去深圳吧,我想去大城市看看,去看看我爸爸曾经待过的地方。”
“我······我······我······”
离陌“我”了半天还是没“我”出下文来,他本打算把事实告诉汤雨辰,所以才接了电话,奈何想象太好,胆子太小,嘴巴被自己的怯弱给堵住了。
汤雨辰见离陌支支吾吾的,料想到事情有点不对,忙问:“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离陌被“难言之隐”这四个字戳中心窝,又痒又痛,恨不能自己是个哑巴,好不用承受这难言之隐的痛苦。
离陌感觉自己被堵的快要炸掉了,只剩下鼻孔大声呼气,这么多年,离陌从未忤逆过父母的意思,他觉得自己是时候任性一回了。
于是,离陌答道:“没有啊,去深圳好诶,我跟我父母商量一下啊,等我好消息。”说完离陌感觉整个人都开始顺畅了。
汤雨辰一听,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挂了电话,离陌的愁绪又开始涌上心头,因为按照上次愉快交流的要求,明天离陌就要正式报到上班了,而他刚刚才临时改变了主意。
为了庆祝离陌顺利找到人生的第一份工作,李母又开始干起了“购买”菜市场的买卖,而离陌面对一桌的山珍海味却流露出面对一桌动物尸体的反胃之感,李母见离陌异常,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因为明天就要工作了,所以有种不适应感啊?没事的,我以前也这样,正常。”说着拿筷子使劲往离陌碗里夹菜。
离陌哪有心思吃饭,一肚子的话藏在胃里早把胃给撑饱了,离陌放下碗筷带有负罪感的说道:“我吃饱了。”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么多年,李母第一次看见儿子在食物的诱惑面前这么坚决的放下碗筷,就算是感冒了没胃口,离陌还是会多少吃点,像今天这种情况,李母还是第一次见,凭她对儿子的了解,事情绝非因为工作前的综合症这么简单。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离陌的房门,小心的试听里面有什么动静,没想到门在这时开了,忙假装路过似的豁然一笑,离陌看着母亲的笑容把到口的话差点又咽下去,他实在不想这么美丽的笑容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骤然消失。
可,正如前面说的,纸是包不住火的,况且这次纸更小,火更大。
离陌鼓起勇气想大声说,可出来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到:“我明天不去上班了。”
李母见他嘴唇有动作,但又没听清他说什么,于是又让离陌说了一次。
有了上一次的铺垫,这一次离陌说的特别响亮,就好像第一次打人一耳光,见人没反应,下次一定会打重一点一样。
李母的笑容因为离陌的这句话戛然而止,她不敢相信的又问了离陌一遍,可不想,得到的还是同样的回答。
“为什么啊,上次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李母疑惑的问道。
“我不喜欢这份工作,我想去深圳找别的工作。”
“你还要去深圳?怎么之前从未听你提起过,你是要一个人去吗?。”
“不是,我跟汤雨辰一起去。”离陌老实的回答。
李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眼光,她不明白儿子为什么会突然变卦,女人是有嫉妒心的,尤其是拿来跟另一个女人对比的时候,李母明显感觉汤雨辰在儿子心中比自己重要,于是转着弯的说道:“好啊,哎呀,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知道谁重要,谁不重要了,这是好事啊。”说着又朝桌上默默吃饭的李爸似有似无的问道:“你说我说的对吧。”
李爸从美味中回过神来,连忙应付道:“对,对。”
离陌见状,知道母亲又在吃无名醋了,连忙缓了语气说道:“不是拉,妈,我就是想出去看看,我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家里吧。”
李母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能理解你,毕竟我也年轻过,你想出去闯我不会拦你,可你如果只是为了爱情就漫无目的的去了外面,我是不会同意的。”
离陌心里悚了一下,他不想撒谎,但已经撒了慌,回不了头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妈,你放心,没有的事。”
李母也缓了缓语气说道:“你长大了,很多事我们也左右不了你了,无论你是真的想出去闯,还是为了爱情,我只跟你说一句话,爱情是建立在丰厚的物质基础之上的,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离陌虽不赞同母亲的观点,但从母亲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母亲已经允诺他出去了,于是全身的毛孔都变的轻松了起来,逐答道:“我知道了,谢谢妈,那个,妈,我饿了,我想去吃饭。”
李母摇着头,继续叹气,无奈的往儿子碗里夹了满满一大碗菜。
离陌跟汤雨辰约定了在某个车站会面,临行那天,李母含着眼泪握着离陌的手说道:“在外面不习惯就回来啊,记得按时吃饭,天冷了记得穿衣,在家跟你唠叨这些你总是不听,哎,以后想唠叨都看不到你人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离陌看了心一阵的疼,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母亲流眼泪,他拥抱母亲安慰道:“别担心啦,妈,儿子已经长大了。”
李母擦了擦眼泪说道:“傻孩子,无论你长多大,在父母眼中,你永远都是还没长大的小孩子。”
一向话少的李爸也开口道:“是啊,离陌,以后我们就不在你身边了,在外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我跟你妈在家等你回来。”
离陌泪眼模糊的狠狠点了一下头。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
告别了父母,离陌背上满满的行囊上了火车,母亲翻箱倒柜的差点把家里全部的家当都让离陌带在了路上,火车颠簸着出了这座熟悉的城市,驶向另一个未知的陌生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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