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wed jun 17 08:07:38 cst 2015

    第八章　私家侦探

    齐纬放弃模拟官司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s大，一时之间，流言四起，关于这件事情的帖子学校的论坛热点区排名第一。有些人甚至攻击穆琰不该拿这个冠军，要求重新比赛。

    “这群小东西！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好啊，再比一场呗！”穆琰用云淡风轻回应陈琦的气急败坏。

    唐芊握着一杯咖啡，蹙起眉头。“哎！唐芊，你知不知道齐纬为什么半路弃权？这不符合他的style啊。”“不清楚。”唐芊的语调冰冷，不带任何情感，周边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零度以下。

    “出来吧，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唐芊一把把舞台上一颗大树的伪装扯下来，眼前的男生尴尬地和众人挥手打招呼，“嗨！”“你说你一个刑侦科的，想查什么就光明正大的查，干嘛跟狗仔队一样鬼鬼祟祟，你干脆转新闻系好了。是不是学校这点小新闻，也值得你这样牺牲？！”唐芊积郁在心里的闷气，发生了强烈的化学反应，以毒液的形式朝着秦韩喷洒。

    秦韩早在高中就已经对此棉衣了，从包里掏出笔记本，有模有样地问：“在现场你有注意到他的情感变化吗？”唐芊就差把咖啡泼他脸上了，“又不是杀人案件，你个刑侦系的来凑什么热闹”“你不知道吗？这已经引起全校关注了。心理系，刑侦系，就连数学系的学生都在用抛物线来计算目光的落地点了。”唐芊对人类的好奇心在这一刻表示叹服。

    “我不知道什么具体的，只知道当时他的目光扫来扫去，好像在找什么人，具体找谁我也不知道。”这是唐芊唯一的情报了，秦韩略有些失望，垂头丧气地出了礼堂，唐芊忽然想起什么，冲出去拽住他，“如果有什么消息，告诉我！先告诉我，听到没有！”秦韩对上唐芊红了的双眼，拂下她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手。

    “唐芊，你这辈子也忘不了他，就你现在这样。”

    唐芊垂着手，不言语。

    “我会查清楚，我可以做你的私家侦探。”

    “谢谢。”嗓子里的苦涩让唐芊的声音有些暗哑。

    唐芊回到礼堂，穆琰重新泡了杯咖啡，亲手放在唐芊手里，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说一个字。他不知道说什么，他也没有任何立场去说。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他从来输过。”从暗哑变成了哽咽。“他真的从来没有输过。”“我知道。”可是不知道什么人会让那么好胜的他甘愿让出王的宝座，成为loser。就像唐芊，明明输掉的不是她，她却哭出了声音，她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以他为圆心，无穷为半径，画出了一个无限的圆。

    秦韩走在路上，回想高三时唐芊的种种，不由来地心疼这个姑娘。他记得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他们去“纯k”唱歌，和齐纬同一个班的朋友拉唐芊去他们包厢唱歌，她哭着唱完了整首《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们会很好，我以为我有很重要，我以为我的眼泪不会再为你掉。

    唱到最后，朋友抱着她，痛哭流涕她直到天亮。

    那个时候，秦韩才明白唐芊的喜欢，每一分都是用刀刻上去的，每去一次都要用刀去挖，哭够了，疼够了，却仍留下印记，就像她在齐纬生日的时候，抓着刻刀，做了十个书签，手指上都是刀痕，那是她弹了十年钢琴都舍不得擦掉一点皮的双手。

    天黑了，学校的路灯泛着温暖的橘黄色的光，一如高三时唐芊的那颗心。

    天黑了，何时才会天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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