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小远赵辉上任，北店杀出一头猪

    fri jul 31 21:41:39 cst 2015

    第二十回小远赵辉上任，北店杀出一头猪

    话说杜小远和赵辉，要到地区组织部报道，在走之前，首先考虑的是村政权交付给谁的大事。

    书记杜小远说；‘将来接替我的人　，就王福生吧，他现在是副书记，脑子灵活，如果他能从人民大众的利益上，看问题，处理问题，是个好干部，如果他贪财贪色，那就完了，可是目前还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赵辉说，‘我看小雅不错，能担此任。

    ’行是行，我爹退休了，我娘岁数也大了，孩子杜晔在爷爷那读书，要有人照顾她们，我走后，她马上要到湖南去，照顾我爹娘和孩子，还是找别人吧’小远说。

    两个人讨论了半宿，最后还是觉得王福生为书记最合适，还有两个助手，一个是李国真，一个是陈天地，可以帮助他工作，又可以监督他。

    ‘’小远说；‘’　李国真为村长。他是李国青的本家的堂弟，在李国青最红火时，他不巴结他，托他进城找工作，脱离开这农村。我看这人有骨气，他就当副书记兼村长好了。‘’

    陈天地复原军人，正直，家里弟兄六个，下面小哥们有十几个，大家族。他也是副书记，兼公安员吧。

    杜海军是小远的本家，二十三岁，复原军人，初中毕业，有点文化，管共青团，兼民兵连长。

    张婉秋，是小雅的本家的堂妹，三十五岁，爱人在中学任教，她为组织委员兼妇女主任。

    杜书记和赵村长把未来北店村的村干部的意见，呈报给乡组织部。

    过了一周的时间，乡组织部来人，在全体党员大会上，宣布北店村党支部支委名单，书记王福生，副书记兼村长李国真-------

    小远和赵辉和新的支委办了交接，就上任去了。第二年，他们将家属接到了工作的地方。

    富农份子江福海，七八年摘了富农份子的帽子，儿子江华也有二十八岁了，还没有成亲，他老子戴了个富农份子的帽子，谁家的姑娘肯架给一个富农家庭的人。过门后，人们会拿歧视的眼光看你，人们也会为你惋惜，一个好好的大姑娘怎么能嫁给一个富农份子的孩子，所以这江华二十八了，还没人问津。

    江福海的老伴去世有十年了，父子俩相依为命。这家里没有女人，屋子没人收拾，东西乱扔乱放，房间很少清理打扫，每年过年前做回清扫。

    江华这人，一年也洗不了几次脸，头发乱蓬蓬，好似是鸟窝，个子不高，成正方型，脸黑黑的。有人给他送了个绰号，猪八戒，也叫他老猪。这小子心狠手辣，心眼歹毒，因为是富农家庭，他不敢跳出来为所欲为，有所拘谨，害怕村里给他再加上个富农份子的帽子，表现得老老实实，给世人以假像。

    父亲摘了富农份子的帽子，开始有人为他提亲了。

    一天，江家树上喜鹊叫，媒婆蔡大脚人来到。

    这媒婆蔡大脚，是专业的媒人，为了钱财，她对男女方的情况，两头瞒，说成一门亲事，男女方都得给一百块钱。今天给江华说得姑娘，是北乡甄庄的，姑娘名叫村姑妙龄21岁。

    这江福海看到媒婆来为儿子提亲，高兴得合不山嘴，对媒婆万分的殷勤，扫扫炕沿，又垫上了一块毛巾请蔡媒婆坐下。这媒婆一看屋子里，烂七八糟，脏兮兮的，又看了看这江华也是脏兮兮的，蓬头垢面，三块豆腐高，还让鸡夲了一块去。屋子里臭哄哄的。媒婆紧鼻子。江福海看出来，苗头不对，有可能媒婆要走，不管这门亲事的意思。

    江福海说；‘’家里没有女人，没人收拾家，脏了点，大妹子委屈了，下次来我会收拾得屋子干干净净，院子也打扫干净，大变样，让大妹子满意。‘’说着从衣服里拿出二十元钱，给了媒婆蔡大脚，‘’大妹子这点钱不成敬意，暂且在街上吃个便饭，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媒婆就是图得钱，看江福海给二十元，虽不多，吃顿饭还是有余的说；‘’你们家的事，我真不想管，看你们父子俩挺可怜的，我走后，把你们家大清扫一次，儿子也要推推头，洗洗脸，穿干净些，人家女方要过来打听你家的情况，也许到你家来看看，就现在这个样子，没人进你家门，给你家做媳妇。江福海说；‘’是，我一定照你说的办‘

    媒婆走了，父子俩开始清扫屋子院落。江华也到街上理了发，买了两件新衣服换上。

    蔡大脚来到甄庄到了甄村姑家，说北店村有户姓江的人家，父子俩过日子，有五间房，一个小院。在旧社会他家可是财主，老爷子的富农份子的也摘了，父子俩过日子，家底殷实，闺女进门就当家。那江华二十八了，长得不丑不俊的平常人，有时间打听打听，也看看他的家境。

    娘给闺女找婆家是很慎重的，总要打听打听下对方的实际情况，不能听媒婆一面之词，常言【男怕投错行，女怕嫁错郎】。

    娘两个到北店村打听江华的情况。人们有个说法，拧拆一座庙，不拆散一家人，打听到北店村的人时，一看就知道是相亲的了解情况，都帮好言。娘和女儿来到江福海家，说；‘’我们是走路的，讨口水喝‘’

    娘俩一看，小院有八分地那么大，不小啊，院子里干干净净，五间正房，明窗净几，窗前有棵枣树。江华端来一碗水，村姑一看，就是矮了点，没别的毛病。姑娘的娘一看，这小人还行，黑巴巴的，个子不高。

    这蔡大脚，从北店村颠光到甄庄，问村姑的娘，你觉得咋样?

    老太太说；‘’还可以吧，我们再闻息下再说。媒人觉得有溜，赶紧回去，对江家说；‘’人家姑娘和娘，到北店村打听你家的情况了，没人说坏话，娘俩还来你家讨水喝，也看了你们的家。

    江华想起来了，那姑娘长得很水灵，惹人喜欢，要成了我媳妇，我可要烧高香谢谢佛爷。

    蔡大脚说；‘’趁热打铁，你们今天买四样礼品，我明天送过去，买一匹花布，买一套床上的四大件，买辆自行车，买个笔记本。‘’还得给我二十元，我得顾个车。

    江福海一听，买这么多东西，要花五百元，如果成不了，不就泡汤了吗说；‘’如果亲事成不了咋办，‘’

    媒婆说；‘原物退回，逮鸽子还要下个豆，更何况一个大闺女，能轻易过门吗，如果你心疼钱，我就不管了’

    ‘江华说；’‘大娘，你就办吧，缺钱和我说，我有办法’‘

    蔡大脚第二天顾了个大车，将东西拉到了甄家。甄家老太太很高兴，一看这么重的四色礼的定亲物，心想这江家一定很有钱，别的人家定亲物，就是一支笔，一个笔记本，一　双鞋，一件衣服。说道；’‘这礼我收下了，这亲事就定了，你看什么时候娶亲吧，你安排吧’‘

    蔡大脚好高兴，这二百块钱到手了，她对两家说，娶亲，不等到秋后，过了麦熟就结婚。

    老猪自从媒婆给他说成了个媳妇，也注意打扮了，每天也开始洗脸了，头发也不乱蓬蓬的了，让他媳妇村的人看到了，给他们个好印象，甄庄的人，对村姑家说，江华还行，不像人们传说得那么脏。

    过了麦熟，他将村姑娶了过来。

    新媳妇在婆家过了三天要回娘家，也叫回门，回门女婿也得去。

    第三天早晨，他们早早地吃了饭，就往甄庄赶路。初夏的早晨太阳刚出来，路边小草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玉米长得有半人高，长长的刀型的玉米叶子，也粘满了露水。老猪借了别人一辆飞鸽自行车，带着心爱的老婆，在乡间土路的小路上颠簸。

    八戒和村姑，刚踏上甄庄的村边，村头有几个年青人迎了过来。见了八戒说；‘对不起自行车请留下，一个叫小黑的骑走了自行车。二狗脱了老猪的鞋，三娃脱了老猪的上衣。八戒问；’为什么这样对我‘，村里的小伙子们说；我们村的大姑娘让你娶走了，有那么便宜吗，’拿钱来，一百块，我们就还给你‘，你没钱，你小舅子给你赎回去。小子，走吧’‘

    八戒想，这小舅子，也不来救驾，让我光脚，光膀子　进村，丢死人了。

    八戒进了岳父家，又有人打劫，扒了他个净光，就剩下一个裤头。小舅子村弟，也不露个面，也不出钱为我赎鞋和衣服，最后还是村姑出钱赎回来鞋和衣服。

    八戒恨死小舅子了。

    冀中平原一过了麦熟天就热了。小舅子村弟，到房子顶上睡觉去了。

    到了后半夜，八戒悄悄离开媳妇村姑，偷偷摸摸地在梯子上上了房。

    没有月亮，漆黑的夜晚，在星光下，他看到小舅子，在房上睡得正香，有微微的鼾声。

    他用猫步走到小舅子前，只见她仰面朝天，张个嘴睡的正浓。他想，白天你不护着我，也不出钱赎衣服，我让你吃我的屁。他撅起屁股对他小舅子放屁，就完事了。　他不，把裤子脱了，光腚**对准小舅子的嘴，一努劲，屁没有出来，一股稀屎窜进小舅子的嘴里。是他没想到的，谁知吃了荤腥东西，喝了冷水，屁成了屎。吓得他没进媳妇屋，穿个裤头跑了。

    小舅子觉得有一股臭稀屎汤子，跑到嘴里，用手一摸脸上也是臭稀屎，他恶心得大吐起来。在房上大骂，我操你八辈奶奶娘，老猪你别走，老子今天杀了你王八蛋。

    爹娘醒了，问从房上下来的儿子，怎么回事。

    村姑醒了，看身边没了老猪，心想不好。

    爹娘说；‘这是个牲口，人能干这事吗，和他离婚。’

    老猪在甄庄的名气可大了，家喻户晓，那有在小舅子睡觉时，在他嘴里拉屎，这可是几千年没听说过的稀奇古怪的事情，这个女婿人太次了，不能要啊，村姑是个传统的姑娘，好妇不嫁二男，给得他离又离不的，散又散不了，她左右为难，整日以泪洗面。

    过了一个月村姑也不回来。江福海托村干部王福生和李国真，到甄庄求他们村的干部，说合这事情。通过协商，江家要用经济补偿，给甄家买新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小拉车。江华今生今世不能登甄家门。

    老猪从此没脸再进他岳父家的门。

    一九八零年，初冬的一个夜晚，十点多时，北店村树林里猫着三个人，是老猪和他的两个小弟江卫和江杰。他们在树林前面的公路上，摆了些大石头。他们三人，爬在沟里监视着公路。

    一辆拉货的大车过来了，司机从灯光下，看到路上有几块石头，放慢了速度，躲开石头，忽南忽北地走。老猪敏捷地从车的后部，爬上了车，接着往下扔东西，两个小弟在下面拾扔下来的货物

    老猪迅速下了车，他们三人，拿了偷来的东西，消失在夜幕里。

    汽车司机，到了大城县，停在了百货公司的院子里，工人们把货卸下来，管库员一对货和单相差五千元的货。

    司机报了案，当地警察，询问路上的情况，司机说；’在经过野北县时，有段路，上面摆了些石头，我车的速度慢了。其它地方很正常。大城县和野北县公安局，联合破案，经过一周的走访和观察，老猪和他的两个小弟，同时被被逮捕了，老猪判了他五年。，其他两人　，一个判了二年，一个因年岁小，被释放了。

    八五年，老猪出了监狱，回家了。

    媳妇村姑说；‘’我跟你不想发财，就想平平安安过日子，你办的这事多丢人，我都没法子出门，再有这事，我就带了孩子和你离婚，再嫁别人，我看你改是不改‘’

    老猪知自己错了，也不敢还言。

    北店村　变了，有开面粉厂的，有搞铝合金的，有养猪的，有开橡胶厂的--------许多人家发了，很有钱　，老猪羡慕他们，他也感叹为什么我就这么穷。

    正在苦思冥想时，他看到堂哥大宝，在县里很吃香。有的人和他逗着玩，叫他‘’丐长‘’，意思是黑帮头子。县里的科局长见了他，也和他打招呼，他进科局长的办公室，推们就进，科局长们有饭局还请他去。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县城还没有商品房，机关干部带家属的都租民房住。公安派出所的李方指导员，年前抓了大宝他们的赌，第二天他家就没电了，电线被人掐断了。第二天李方找电力局的人给接上，到晚上十点就又没电了。一个正月他家都没电。只好搬家吧。

    税务局的稽查徐队长，得罪了商户，商户找到了大宝，队长的自行车，经常被人扎袋，有时连气门心也给他拔了，怎么防也防不住。

    所以县里的大小官员都敬大宝，不敢惹他。

    老猪想，我若取而代之，不劳动有吃有喝，还有威望。

    八六年的春来了，大地复苏，杨柳依依，麦苗返青，没庄稼的白地，一簇簇的绿草，给大地增添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这天下午，老猪睡了一觉，领了他的爱犬狼青，到野地走走。狼青跑在前面。地里，还有个人遛狗，正是他堂哥丐长，他的狗是德国黑贝。黑贝看到了狼青，俩狗到了一起，互相闻闻，就咬起架来。黑贝不是狼青的对手，下巴被咬破了肉耷拉下来，跑到主人那哼哼。

    丐长急了，找了个大木棍子，去追打狼青。

    狗跑到主人八戒那。丐长还追着打狗。八戒说；‘狗是畜生，你怎么和他一样，是畜生吗’

    丐长抡起棍子照八戒打来，八戒闪过，一腿将丐长扫倒。丐长掏出刀子，对准八戒的腿就是两刀。鲜血从腿肚子上流了出来染红了裤子。丐长扬长而去，以胜利者自居。八戒腿痛的厉害，走一段路，爬一段路

    第一个回合，八戒输了。这丐长难当啊，要付出鲜血，或生命，我没的路可走，只有和他争了。过了半个月，八戒的伤基本痊愈了。一天早上，他拿了五股起粪叉，进了大宝哥哥的屋子。大宝还没起说；‘你要干什么’话音刚落，五根铁叉扎进了大宝的上大腿上。

    八戒回头走了。

    哥俩动刀动叉的事，成了人们饭余茶后的话题。丐长不服气，要保住丐帮的头。八戒要想出头，就要拼个你死我活，没有别的出路。

    两人约好，后天在江家坟决斗。丐长手握一把东洋刀，还有匕首，早早来了。

    八戒穿了个大衣，里面藏有猎枪。八戒走近了，丐长举起大刀向八戒砍去，他是想卸他个胳膊。八戒一枪打在丐长腿上，他被打倒了。八戒上去踹住他的身。猎枪对准他的头说；‘大宝哥来生再见了’枪响了。大宝吓得晕过去了。八戒对空放了一枪。

    大宝醒过来，跪在地上说；’兄弟，哥服输了，把枪收起来吧‘

    从此八戒成了黑老大，大宝麾下的人，集聚在老猪的门下，听从老猪的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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