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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那,上周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嘛?”回家吃饭时,外婆突然问道。
“额……这次语文考的不错,应该可以提高个二三十名吧!”
“什么!这次能提高了二三十名?”从张凡上高中便时常询问张凡考试成绩,并从未听说过与任何“提高”有关字眼的外婆有些难以置信。
“嗯……因为这次我语文考了全班第二。”张凡继续报喜不报忧。
“哎……终于开始提高了!”外婆高兴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就说我的外孙怎么可能成绩那么差嘛!”
“吃完饭别忘了给你爸妈打个电话,也给他们分享下这个好消息!”
“嗯……好的,外婆……”看着外婆高兴无比的神情,又想着自己成绩面临的窘境,张凡不由得有些沉默……
吃完饭,回到自己房间,张凡扭头对着肩上的荒雨说道:“老师,开始拜师吧!”
“哦?汝不再犹豫了么?”
“没什么好犹豫的!”张凡果断道:“虽然我对老师的存在还有很多不真实感,不过我的确受了老师的许多好处,再说以老师的能力,想害我的话,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而且,我也想快点成长起来,不想再愧对家人对我的期待了……”
“快点沉心静意!”
“哈?什么?”由于话题太过跳跃,张凡一时有些没缓过来。
“沉心静意!”荒雨重复道。
“哦,哦!原来是这个!”张凡应声后,随即双目微阖,双腿盘坐,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道,“满以老师会好好安慰鼓励我一番,结果……哎……还是太年轻……”
“沉心静意。”荒雨再度重复道。
张凡听闻后,感觉心中杂念渐去,就连刚刚还没吐完的槽都遗忘到一边了。
“沉…心……”
这声音在张凡听来十分遥远,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荒雨又重复说了一遍,还是他自己心中的呓语。
“醒来吧!”这次传来的声音甚是清晰。
“快醒来!傍晚时候,睡什么懒觉!”毫无疑问是荒雨的声音。
“额……这里是……”张凡悠悠的睁开眼,嗫嚅道。
完全睁开双眼后,张凡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心里忍不住念叨道:“我靠!这里不会是邪教据点吧!”
映入张凡眼帘中的,是一个昏暗的古殿,殿中5排石阶前坐落着一台石桌,石桌上香案,红烛,各类果盘,一应俱全。石阶后面是一副壁画,虽然殿中昏暗无比,这壁画却仿若是自有光芒一般,甚是清楚:一团团乌黑的云朵中,一只黑猫腾跃其间,黑猫的双眸如同蓝色托帕石一般美丽,却有带着夺人心魄的魅惑。
“荒雨老师……”张凡心中念叨道。
然而,即便认出了壁画中的荒雨,张凡的恐惧却没有丝毫的减少:古殿中,自己的身侧,或左或右的立着八个高大的身影,而石桌两旁还分别立着两张石椅,石椅上也各坐一人。
这十二人,或带兜帽,或带战盔,或束发髻,但无一例外的都是身形虚幻,脸上一片朦胧。
不仅看不见表情,就连脸上的一个器官都看不见。
整个气氛,诡异沉寂的可怕。
随即,让张凡更惊惧的事发生了:壁画开始簌簌落落的剥落,随即,一道黑影从其中渐渐浮现而出。
“老……老师?”张凡看着约莫比往常大了不止十倍的黑色身影试探的问道。
黑影之中亮起两柱明亮美丽的蓝色光柱,张凡的身边全部被照亮,连石板的纹路都开始清晰可见起来。
张凡赶忙四顾,周围或立或坐的那几位的脸庞却依旧是模糊不清。
“汝,有必要这么害怕紧张么?这里面还有几个老熟人呢!”仿佛是感觉到了张凡心中的恐惧,黑影开口道。
“呼……”看见荒雨后,张凡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醒过来就到了这个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身边还有这么多……额……兄弟……”
“什么兄弟!彼乃汝之尊长!”荒雨打断道。
“额,好吧……不过话说这里到底是哪?老师?”
“这是本尊的庙宇,虽然早已被拆除了,不过本尊以前也是受过香火的!”荒雨回道。
“庙宇?来这里拜师?”
“那是,自灵境超出本尊的控制后,这里也算本尊的一个家了!虽然真的早就被拆除了……”荒雨说到这里,语气竟有些落寞。
感受到这一点张凡连忙扯开话题道:“额……老师,那拜师的具体流程是……”
“下跪,磕头……”
“哎……果然还是要搞这些……”张凡听言在心里叹道。
“就不用了!”
“哈?什么?”张凡有些难以置信。
“下跪,磕头就不用了!本尊最恶虚礼,而且本门师祖和师父也止本尊一人尔。”
荒雨顿了顿继续道:“汝只需和本尊对视些许时辰,之后再作出是否拜师的选择即可。”
虽然张凡一直都感觉荒雨的双眸十分美丽,不过每当想起满是血色的双眸时,却仍不免有些忌惮,于是疑惑道:“什么?对视?要……”
问题还没出口,便被荒雨打断道:“没什么的其它意思,只是让汝大致了解一下本尊的经历后,再做出选择。虽然有些少儿不宜,血腥暴力,不过汝平常也没少偷偷看那些东西吧!”
张凡讪笑道,张凡听言,想到自己尽力掩盖着的小秘密,荒雨竟然都知道,不由的有些尴尬的讪笑道:“额……嘿嘿,好的,听老师的!”
张凡说完后,荒雨未曾接话,双眸便对上了张凡的视线。
随即张凡便一动不动的呆立在了原处……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后,荒雨阖上双眸,而张凡却依旧一动不动……
又过了许久,张凡的意识一回到身躯之上,便随即双膝跪地道:“师父……师父在上,谨受徒儿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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