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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dec 17 20:40:15 cst 2014
沐澜点燃一支爱喜,她恋极了这种凉烟的味道。每到周末一个人的时候,她准会在自己租的小屋里,让阳光洒在身上,尤其冬天,她总是将空调暧风开到最大并半裸着上身接受暖阳的爱戴。她最喜欢安静抽烟时有足够的阳光照着自己,也爱在这个时候思考点什么。
她翻开了自己的记事本――这本子是她的初恋李冬冬送给她的――那个弃她而去的男人,居然送了记事本作为分手前的最后一份礼物。那年,他们都22岁,刚刚穿上学士服,一起照了毕业照,却没想着分手,只想着一起拼搏,只是后来……
沐澜看着本子里周五最新记下的内容,只有一行字:“28号要采访a校校领导并报道该校德育新闻,需要在公众平台和微博上做些宣传,周一发。”沐澜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历,一幅丰子恺的画作下方,两排小数字,她眯眼睛仔细看了下,今天是12月27日。“咳,明天又不能安静地晒太阳喽。”沐澜心里这样想着,合上了记事本,继续抽烟。
“well hey.so much i need to say. been lonely since the day. the day you went away…”手机铃声响,来显是“老徐”。
“喂。”沐澜一般不称呼他,只是轻声一个字。
“你在哪,我下周出差北京,你请个假,我们一起去。”老徐从来不会要求沐澜陪同他出差的,这次怎么回事?
“有要紧事情吗?我要采访,还要继续新媒体平台的建设,粉丝量一直增速太慢,这活是我自己要做的,老大虽然没要求什么,但是也看着我这边的表现呢。”沐澜眉头皱的紧了,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拖鞋上的碎花。
“是,有点事情,北京这边有个老师,可以推荐你认识下,对你工作应该有帮助。”老徐不紧不慢地说,似乎知道了这通电话的结尾。
“老师就不见了,你抽空来我这里吧,我想吃野生鱼了。”沐澜也很惊讶自己的决定,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便懒得收了,她抽了最后一口爱喜,压灭了烟头。
“好,今天晚上吧,等我电话。”老徐仍旧不紧不慢,因为他知道,这次和往常一样。
“好,拜拜。”沐澜挂了电话,呆呆地看着挂历上丰子恺的画――那小孩戴着红领巾在放风筝,放一只绿色的蝴蝶风筝,旁边有别的小朋友在观望。“天空没有云,放风筝的那小女孩的短发也太难看了,可是,我要是她也是挺快乐的吧?”沐澜想着,闭上了眼,靠在沙发上。
那个老徐,算是沐澜的男友?那个老徐,确实有点老,整整大了沐澜24岁,是她爸爸的年纪了。是两年前沐澜刚毕业时在工作中认识的,都是所谓文化口的。
老徐生活也不幸福,结发妻子不是自己当年挚爱,他结婚更多是为了单位分房。于是,老徐和自己妻子新婚时还卿卿我我,没过两年,孩子还没有呢,他就因为那个总是摔摔打打的妻子不爱回家了,更不太搭理她。直到后来二人有了双胞胎女儿,这个老徐还是去了北京发展,因为他实在受不了这个比不上她初恋一根长发的女人。十多年过去,直到自己两个女儿中考前他才从北京拿着挣了的钱撤回来,也已经四十不惑了。
老徐回到老家时,a市b出版社的领导找到他,他便在b出版社工作至今,只是老徐万万没想到,回a市8年后接受a报社采访时遇到的沐澜,竟是上天馈赠的礼物,他曾经跟沐澜说:“你就是安拉送来的礼物啊!”
“安拉的礼物?无非是说出来当歌听的。”沐澜自然知道这话就当一支烟抽了再吐了便好,但是自己从小没爸爸,刚刚如花般绽放在职场中,身边秘密的陪伴着一个身材高大,幽默有学识的“老师”,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生活总是在给予和奉献中找得到支点和平衡,“我失去的不也是得到的?”沐澜心里苦笑。她知道对老徐,自己的情感是不可提的,但是真的没有情感吗?老徐就好像她的朋友、哥哥、叔叔、老师、恋人、情人。这种感情很复杂,应该不仅仅有欣赏和依赖,还有爱恋甚至欲望!
一个48岁的男人,一身的烟草味道,一米八的个子,没有秃顶或者大腹便便,平日只穿黑色的短袖、长袖、西服、棉衣,讲起话来慢条斯理,不爱笑,但是笑起来又很真诚。喜欢玩些古董字画、木头玉石什么的,跟沐澜同龄朋友的爸爸一样,甚至更帅更潇洒。她和他不知怎么就走了这一步,她也任由自己堕落,因为她独自一人在a市实在太苦了,母亲又说不通,非在老家做个退休反聘的会计,每月只多拿两千。沐澜心里苦,可这苦把人逼的只想着往下坡走,早已经没了斗志。其实沐澜也知道,从老徐那里拿些零花钱不费力气,还可以很欢愉,这就像恶魔施了法。
“罢了,老徐不该是主角的,他不是忘不了的过往,也不是未来,罢了罢了。”沐澜伸伸懒腰,抽最后一口凉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镜子前。沐澜天生一双杏眼,眼神干净清澈,睫毛很长,鼻梁笔直,嘴唇丰满红润。沐澜的皮肤也白皙透亮,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晶莹的肌肤就像煮熟的蛋清一样,又白又弹又亮;两颗熟透的梨坠着,中间竖起一条深深的沟――是啊,那柳细的腰肢上边升起的两颗,是她最诱人的地方。
沐澜用指尖轻轻触摸自己的脸颊、鼻梁、嘴唇、脖颈、胸脯,又顺着那对起伏的山蜂摸向自己的小腹,她也知道自己姿色过人,她曾经多么骄傲又冰清玉洁的呀!
现在是过往的未来,现在亦是未来的过往。沐澜呆呆地看着镜中半裸的自己,两年前她因为冬冬的离开而颓废不堪,又因为两年前一个酒后的过错堕落到如今和老徐的不伦中,而未来也不知在如此疯狂中会变成什么模样,人生有多少明知道自己错了却不曾悔改的感情,沐澜静静呆立,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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