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ishuquge.la
且说那王曹氏乃是明翠楼的老鸨,从泰山回来已是夕阳西斜。‘门’口一位叫阿常的迎客‘女’摆‘弄’着手中的轻纱手绢道:“妈妈,你这是去哪里了,还累你老人家亲跑一趟,难不成是老树又开了新‘花’。”说完用那轻纱手绢遮着嘴
“咯咯”的笑将起来。王曹氏骂道:“要死的小‘骚’货,拿老娘寻起开心了。你不在里面伺候客人跑出来做什么?”阿常撅着嘴道:“里面闷的紧,见得人又少,我想出来看看嘛。”王曹氏没好气道:“就凭你这三分姿‘色’,要‘臀’没‘臀’,要‘胸’没‘胸’的,站在外面还不把客人都吓跑了。快点给我进去!”说着一把把阿常推了进去并说道:“好生在旁伺候着。”阿常一跺脚
“哼”了一声。王曹氏上楼进到房间坐在躺椅上喊道:“二丫头,快给妈妈端碗茶来。”不一会就有个十一二的‘女’孩端着杯茶走了进来放好。
王曹氏半眯着眼斜觑二丫头一眼道:“越发长的水灵了,要是开了包定然又是一个强手的胚子。”二丫头道:“妈妈你就给我开了包吧。”王曹氏睁开双眼看看她又闭上眼道:“不行,你现在还小,过早的开包对你身体不好,等你大些再说。”二丫头道:“妈妈我就想为您多赚些钱,报答您。”王曹氏抿嘴一笑道:“我也不需要你多大的回报,到时候你安心给我做几年就行,等遇到好的男人,就像你明姐姐和翠姐姐那样嫁了,也算有个好归属。二丫头道:“我才不学她们丢下妈妈一人不管,我要留在您的身边伺候您老人家。”王曹氏道:“这又是胡说了,这里岂是托终身之地。”二丫头道:“那我也要常回来看您,”王曹氏听后
“咯咯”的笑道:“真是个傻丫头,你既是嫁了人家就不能再踏这勾栏半步,不然夫家的脸面何存啊。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身体乏的紧,想躺会。”二丫头道:“妈妈您这快上午时急匆匆的忙什么去了,瞧把您累的。”王曹氏呵斥道:“小孩子家,瞎问什么!快给我出去。”于是二丫头便退了出去,王曹氏休息不提。
等王曹氏再次醒来,夜已很深。她起身下楼,见楼下还有些许喝‘花’酒的男人,醉态百出的在与她的‘女’儿们卿卿我我,敲敲唱唱。
王曹氏满脸堆笑地过去和张公子说笑一番罢又与李员外寒暄一阵。她环视一下四周拦住阿常问道:“潘公子呢?”阿常没好气道:“我哪知道,他也不是整天屁颠屁颠的跟着我。”王曹氏笑骂道:“你心里别老是七上八下的不平衡,人就得认命,没有好姿‘色’就只能配端个茶倒个水。要是你舌头再‘乱’搅,仔细我把它割下来喂狗。”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阿常道:“那个潘公子在月姐姐房里。”王曹氏停步转身道:“怎么在她房里?”阿常说道:“听说好像是如师妹妹不舒服,让他去找月姐姐的。”王曹氏叹道:“傻丫头,她以为这样潘公子就会跟月梅那小蹄子了。”说着就上楼了。
她来到房里没有丝毫困意,就坐在菱‘花’镜前,看着镜里自己那珠黄的脸,如霜的发,不仅长吁一声。
就在这时,忽听一人叫道:“曹妈妈。”王曹氏在镜里看见身后走来的那个人,先是一惊,随后便不慌不忙的转过身道:“殷公子好雅兴啊,竟赏光来我们这烟‘花’之地坐坐。”殷配天笑道:“妈妈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几位好‘女’儿真心为你付出。”王曹氏没有答话,他稍稍整理一下衣衫道:“说吧,这么晚的赶来,是不是太翁他老人家又有什么指示?”殷配天笑道:“妈妈说哪里的话来,指示是断断不敢谈的。父亲只是有些担心明天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王曹氏撇嘴一笑道:“身为修道之人,内心竟是如此不静,我看你们这道不修也罢。”殷配天道:“难不成妈妈发了慈悲心,看来父亲的顾虑是对的。”王曹氏听完道:“我与他非亲非故,他的死活与我何干!只是我一个孤老婆子临老想给自己积点德,等下去了也少受些罪。”殷配天道:“妈妈说的对,既然如此我就把妈妈的明翠楼给烧了,给妈妈积一个大大的‘阴’德可好阿。”王曹氏冷笑道:“好的紧啊,老娘我正想离开这鬼地方,只是不忍心把这帮姑娘们解散,让她们自生自灭。殷公子正好替我下个决心。”殷配天听后忙陪笑道:“我只是给妈妈开玩笑。妈妈,这件事结束后,我们便互不相欠,以后绝计不会再劳烦妈妈。”就在这时,忽听房外有急促的敲‘门’声。
敲‘门’的是阿常,只听她在‘门’外急道:“妈妈,月姐姐和如师妹妹两个人吵起来了。我们怎么也拦不住,您老人家快去看看吧,要是再晚些怕会闹出什么人命来。”王曹氏道:“这月丫头真是越大越叫人不省心,就为了个男人整天寻死觅活的。”说着起身就向‘门’外走去。
殷配天道:“妈妈,明天千万用心啊。”王曹氏道:“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回去转告太翁,让他放心便是。”说完就走出‘门’外,只听她对阿常说道:“贱嘴的小‘骚’货,就不能放些好的话出来!”阿常嘟囔着说道:“我说的是事实嘛,潘公子不要她,是她自己想不开。”王曹氏道:“还愣着干什么,皮痒不成!还不随我快去。”二人来到房内,那月影仍在哭喊撒闹,如师和众姐妹都在旁边一直劝。
王曹氏厉声道:“你哭闹个什么劲,一个男人,至于你这样吗?你们也别争来抢去的,趁早都别要,各自散了倒是干净。”阿常道:“妈妈,月姐姐是不是把您老人气疯了,说出这样散伙的话来。”王曹氏道:“你少‘插’嘴!妈妈我要关了这明翠楼,你们姐妹们各自收拾一下细软带着银两各自谋生吧,要是能找个好男人嫁了更好。”众姐妹一听这话皆是嚷着不愿散伙。
却说如师听王曹氏突然要解散明翠楼,暗忖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王曹氏不愿说,她也不便当面多问,于是乎‘私’下找王曹氏推心而谈。
这且按下不表。这只说赖茅师徒带着去病来到明翠楼,见王曹氏一直在楼下招呼客人不得时机,因此躲在暗处,等看到王曹氏缓缓上楼,遂尾随其后,以便‘私’审。
在他们就要翻窗进房之际,忽见配天出现在房中。于是配天和王曹氏的谈话便被去病他们听得是真真切切,去病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路上韦岸道:“张兄,我真是为你不值!”去病问道:“为何为我不值?”韦岸说道:“你尽心的为他父亲治病,到头来他父子却要费尽心机的加害与你。”去病听后哈哈笑道:“如此说来,我应该为他们父子感到不值。”韦岸不解,问是为何?
去病说道:“他们处心积虑的要加害我,并且还要顾全自己的名声。可现在呢,我不但毫发无损而且也知道了他们的卑劣行径,他们偷‘鸡’不成反而失了把米。难道不该为他们感到不值吗?”赖茅听后呵呵笑道:“张大夫能有如此悟‘性’,难得,难得啊!”继而又问道:“张大夫现下打算去哪?”去病长吁一声道:“我现在很是担心青琳,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明天一早我打算去无有城找青琳。”赖茅道:“既是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吧。我们要在配天之前赶到泰山,以免他们起疑。”去病道:“今日我张去病欠前辈一份人情,日后若是有用着到我的地方,我定是万死不辞。”于是双方别过,赖茅与徒弟韦岸便御气而去。
这边去病便找到客栈休息。到了次日,殷祯幸见去病突地不见,哪里也找他不到,气的是吹胡瞪眼,坐立不安。
赖茅道:“我真是看错这小子了。太翁您一心为他,护他,他表面上说的自己正义凛然,不想背地里竟是的贪生怕死不负责的小人。”殷祯幸强忍怒火不漏声‘色’,故作姿态道:“本来我就希望他能离开,莫要送死。虽然他这样离开很不光彩,既然走了就算了。”赖茅道:“太翁斋心佛口,让人敬佩。但是这小子一走了之。到时那夫人前来索人,却如何是好?”太翁道:“该来的总是躲不了的,顺其自然吧。”赖茅道:“太翁,若是有什么需要,太翁只管吩咐。眼下我山‘门’中有些事物要处理,我们便先行告辞了。”殷祯幸道:“既是如此,那我也便在相留。”于是赖茅师徒与殷祯幸别过而回。
他们师徒走后。殷祯幸对配天说道:“那小子突然离开想是一定是知道一切了。”配天道:“不错,要是以他的为人是绝计不会这样走的。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殷祯幸道:“哼!这赖茅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现下他还不敢妄动。天儿,你这就去明翠楼一趟,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断然是留不得的。”配天道:“张去病那小子怎么办,他离开定然是去无有城找他的相好的去了,我们要不要去把他追回来。”殷祯幸道:“不用,你不是知道他母亲的住处吗?只要把他母亲带来,还愁他不来。你先去办事吧。”当下配天向明翠楼赶去,暗行黑手。
等殷配天回来已是深夜,他来到殷祯幸的房里,回禀完毕便回房休息。
次日,仍和往常一样,打坐练气做早课,无甚是事。这日一名小弟子跑来禀道:“四岳昆季来了。”殷祯幸听言心里打疑,但嘴里还是说着:“有请!”小道士还没有走出‘门’外,只见石然石言兄弟二人已经跨了进来。
https://www.ishuquge.la/txt/71306/13134654.html